第64章：绝美鲛人现身

“成了！”锦玉的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她转头看向莫皓宁，眼神锐利：“回去转告你父王，他从我手里夺走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夺回来。不仅如此，我还会奉上一份厚礼，以祭奠我那些死去的族人。”话音未落，她猛地一甩身，一道厚重的水幕倾泻而下，瞬间凝结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冰墙，将他们隔绝开来。

锦玉轻柔地拿起一旁的轻纱，随手一抖，便笼罩在那条闪烁着耀眼金光的鱼尾上。刹那间，原本的鱼尾化为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纤细小巧的双脚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在珠光中缓缓落下。她回过头，唇角轻启，对莫皓宁无声地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那扇半掩的门后。

“追！”莫皓宁气急败坏，一拳砸在冰墙上，然而冰墙纹丝不动，坚固得如同铜铸。无奈之下，莫皓宁只得推开被冻成冰雕的禁军，转身急匆匆地朝门外追去。

“砰！”一颗裹挟着无数冰珠的巨大水球迎面砸来，瞬间将莫皓宁变成了又一座冰雕。乔汐雅抬头望去，只见玫儿拖着一条艳丽的玫红色鱼尾，悬浮在半空中，隔着濛濛的雨幕，她那身影显得如梦似幻，美得令人窒息。

“后会有期！”玫儿娇笑着摆动着鱼尾，借着漫天的雨幕，疾速向城门方向遁去。

直到空中那抹玫红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乔汐雅耳边才传来阵阵冰块碎裂的声音。她转头看去，莫皓宁和禁军身上的冰层正逐渐剥落、碎裂，众人也渐渐恢复了知觉。

“殿下！”莫皓宁颓丧地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光彩黯淡无光。“殿下，还要追吗？”禁军虽然被冰冻，但他们的行动被限制，在回春堂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眼见玫儿遁走，众人也焦急万分。

“追上去做什么？”莫皓宁的声音透着绝望与冷漠，“是想去送死吗？”

莫皓宁冷笑一声，站起身，望向被大雨遮掩得朦朦胧胧的惠州城，口中喃喃自语道：“我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们追上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殿下！殿下！”雨幕中传来苏淮左焦急的呼唤，“吴敏初求见殿下！”

回到知府衙门，莫皓宁眼神赤红，杀气腾腾地将像破布袋一样被丢在墙角的吴敏初一把拎了起来。“你终于肯说了？”

“咳咳……”吴敏初微闭着眼，咳了两声，“王爷若再不松手，恐怕就没时间得知真相了。”

莫皓宁闻言一愣，铁青着脸将吴敏初扔回角落。一旁的苏淮左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莫皓宁身后。莫皓宁撩起袍子落座，再次看向墙角的吴敏初时，竟发现他身上已然出现了几处开始溃烂的伤口。“你……发现了？”见莫皓宁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吴敏初勉强扯出一丝苦笑：“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莫皓宁刚要发作，却感觉身后有人拽着他的衣袖。回头一看，竟是乔汐雅匆匆赶来。“我要救我父亲，我要知道真相，求求您，答应他！”乔汐雅浑身湿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哽咽的声音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莫皓宁的心。“说，你的条件。”莫皓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五个字。

“我的妻女如今被困在金安城。我希望，待我死后，乔姑娘能收留她们，将她们接到乔府，哪怕只是做个粗使的婆子，或是粗使的丫鬟，都好。”

“吴敏初，你这老狗安的是什么心！”一听吴敏初竟要求乔汐雅收留他的妻女，莫皓宁怒不可遏，这分明是赤裸裸地安插内应。“你放心，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吴敏初仿佛看穿了莫皓宁的心思，轻笑了一声。

“我答应你。”就在莫皓宁想要继续呵斥吴敏初，让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时，乔汐雅却无比冷静地点头应下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趁我这会儿还能活着。”见乔汐雅应下，吴敏初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靠在墙角，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乔汐雅。

“你为什么会纵容锦玉在惠州残害那些无辜的少女？”乔汐雅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恐惧，还是因为寒冷。“我的妻女被掳去金安城做了人质，我被挖去了心肝，喂了肉，成为了你们口中的‘不死之身’。可这不死，仅仅是对你们而言。”吴敏初苦笑着解释道，“锦玉手里掌握着我的心肝，她想让我什么时候死，我便只能什么时候死。我还能怎么办？”

“那你现在又为何敢说了？”乔汐雅恨得牙根都痒痒。“一个弃子，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吴敏初说着，那淡漠的目光飘向不远处地上那坨冰雕，“那个冰坨，便是她从我身上取走的心。冰一旦化了，我的命也就尽了。”

“锦玉残害那么多少女，她究竟想做什么？”“她做什么，又怎么会告诉我？”吴敏初咳出一口鲜血，不远处的那坨冰，已经化去了一小半。他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成功了几个，你总该知道吧？”眼见吴敏初气息越来越弱，乔汐雅也开始慌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能救下吴敏初，让他活着为自己的父亲作证，还父亲清白。“七个。如果刚才外面那道雷她赶上了，那就是七个。”

“幕后主使又是谁？”眼看着吴敏初只剩下进气没有出气，乔汐雅急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