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圣童踪现

类别:古代言情 作者:字数:1723更新时间:25/07/30 23:56:06

回过神来,他为自己这荒唐念头,不觉失笑。

“朕这是怎么了?”

竟因对苏卬昭那张绝世容颜,生出几分不该有的绮念?

她、她明明是……

一个太监!

如何能与他,共育子嗣?

念头未歇,几位寻人而来的家属,便已至。

短暂的抱怨后,是为苏卬昭那倾国倾城之貌所摄。

及至自家小姑娘那声声呼唤,才猛地回神。

连连致歉,方才匆匆离去。

为免此类惹人注目之事,再次上演。

不知何时,沈珏州竟为苏卬昭备好一副面具。

“喏,快戴上,免得你这张过分招摇的脸,耽误了行程。”

苏卬昭顺从地接过,将面具轻轻覆上。

然而,内心早已翻涌不息。

【不愧是‘沈妈’,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这效率,绝了!】

御玖皓闻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这次笑意,他是情不自禁。

恰巧被刚刚戴好面具的苏卬昭瞧见。

苏卬昭以为是面具不妥,惹他发笑,便伸手轻抚面具,试探着问:“九公子,莫非在下这面具,有何不妥?”

他们早已统一了称谓,在外一律互称“公子”。

御玖皓九公子,沈珏州沈公子,苏卬昭苏公子,李珩李公子。

御玖皓轻轻摇首,眼中藏着欣赏:“苏公子过誉,苏公子本就皎容仙貌,秾丽无双,纵是寻常面具,也难掩半分风采。”

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苏卬昭那张被面具遮掩的俏脸,瞬间泛起红晕。

“……多谢九公子夸赞。”

她微微欠身,低下了头,连面具下的脸也如同火烧一般。

【不过是句夸赞,苏卬昭你怎就脸红了?幸好有面具挡着,不然真真没脸见人了。】

御玖皓听闻这内心独白,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好笑。

“苏卬昭,你竟还会脸红?可惜,面具遮了去。”

随即便又转念一想:“不,这样也好。你的脸红,只能为朕一人所见。”

纵然知晓自己的心思,已然偏离了正常轨道,御玖皓却依旧无法自拔。

·

自从苏卬昭戴上面具,并且李珩从明处转为暗中护卫后。

一行人的确不再引人注目。

不久,他们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席月楼。

沈珏州抬头望向那高悬的匾额,神情不由一滞。

“这……不是个风月场所吗?”

他将满是询问的目光,投向苏卬昭。

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质问。

你所谓的‘体察民情’,便是带一国之君来这风月之地?

苏卬昭感觉沈珏州那眼神,仿佛写满了“荒唐”二字。

她扯出一抹笑意,尽管笑意被面具遮挡了大半,仅能窥见那好看的朱唇轻启:“沈公子莫急,此处虽是瓦子,但所营之事,皆属正当。”

“好!”

“好!”

恰在此时,楼内适时传来一阵叫好与鼓掌之声。

苏卬昭顺势说道:“你看,里面正在说书,咱们也进去瞧瞧?”

沈珏州尚在犹豫,御玖皓却显得颇为赞同。

“甚好,进去看看。” 说罢,他率先迈入楼内。

其次是苏卬昭。

无奈之下,沈珏州只得跟在最后。

甫一踏入,三人皆被楼内景象所震撼。

只见楼上楼下,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中央,那位正口若悬河的说书老者。

那老者说得绘声绘色,即便苏卬昭三人刚入,仅是略微聆听片刻,便已被其声情并茂的语调,深深代入故事之中。

尤其沈珏州,他本是三人中最为不情愿前来之人,此刻竟是听得最为投入。

三人寻了个二楼的偏僻角落坐下。

此地早已有听客满座,这位置还是苏卬昭特意请老板预留的,否则,即便想挤也无处可挤。

事实上,她本可以要个更显眼的位置。

但如此一来,行事便会诸多不便,故而,这般隐蔽的角落,已是最佳选择。

苏卬昭落座后,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悠闲地喝着茶。

实则,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她正在等待手下传递暗号。

【出来这么久,今日的重头戏,便落在这家瓦子了。】

【根据李珩连日的探查,那域疆圣童,八成就被藏匿在此。】

【此处人多眼杂,但也正是因为人流量大,方能藏木于林,成为最佳的藏匿之处。】

【只是,具体的藏匿地点尚未明了,贸然行动,只怕会惊动对方,打草惊蛇。】

苏卬昭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手下传递的信号,谁料——

“好!”

“好!”

在又一阵如潮水般的叫好声中,同桌的沈珏州竟也加入了其中。

他拍手叫好,一个不落。

见此情景,苏卬昭真是无语至极。

【喂喂,沈大佬,我喊你来听书,你还真的全神贯注地听起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湿润的唇瓣微微抿起。

就在此时,

一楼角落里,一名扮作小二的人,向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个手势,正是苏卬昭事先吩咐下去的,放眼整个御龙,唯有她知晓其确切含义。

一见到域疆圣童被藏匿的地点已经确定,她便不动声色地起身。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被御玖皓捕捉到了。

只见他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背。

“苏公子,您这是要去何处?”

望着他那似笑非笑的双眸,苏卬昭轻声笑道:“我……我去方便一下。”

“正好,”御玖皓也随之起身:“我也想去方便一下,不如一同前往?”

于是,苏卬昭只得带着御玖皓,一同……去“方便”。

而一旁的沈珏州,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的说书人,甚至连他们要离开,都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