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双雄对决，小舅子躺枪

“真是没看出来啊。”伏城眼角含笑，语气中难掩得意。他眯起眼睛，悠悠说道：“小回那丫头，下手可不像你这般有章法，她偏爱直击下三路。”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暧昧与挑衅：“而且，她明知我喜欢她出手，怎会如此大方地给我来个痛快？”

燕杜冷冷地注视着伏城，又怎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深意？伏城此番言论，无非是在炫耀自己比他更早认识“小十二”，更了解她的脾性与习惯。伏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燕杜：你不过是个后来者，而我，才是那个陪伴“小十二”更久、更懂她的人。

燕杜承认，自己确实感到一丝恶心，但他……

“你倒是真了解啊。”燕杜淡淡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如此了解三玖的脾气，还能让她如此烦你，我倒该谢谢你才是。”他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多亏了先来者不争气，才让我这后来者有了机会。”

伏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底的疯狂之色愈发浓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声音透着阴冷：“后来者，若是死了，也就没机会了。”

燕杜却不动声色，神色依旧淡然，仿佛伏城的威胁不过是过耳的微风。他轻轻抬眸，目光如冰，冷冷地回敬：“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眼见一人一鬼又要剑拔弩张，虞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们俩，非要在这时候分个你死我活吗？”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嫌弃：“你们谁死谁活倒是无所谓，可问题是，活下来的那个，确定能扛得住我阿姊的怒火？”

鬼蜮之内，瞬间陷入死寂。

燕杜神色平静，淡淡开口：“跪着认错，又不是跪不起。”

伏城则笑得一脸荡漾，语气轻佻：“能死在小回手里，本君也是快活的。”

虞安的表情瞬间扭曲，如同吞了一坨无法言喻之物，他偏过头，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一个比一个恶心。”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阿姊的眼神果然不好使，当年在虞家就眼瞎，现在……也没见得有多好。

眼见两人又要动手，虞安干脆跳了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我命令你们俩休战！你们身上的牛劲要是使不完，就去杀了那个叫麟焰的家伙！”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在这里窝里斗，给我阿姊找不痛快，这简直不像个男人！”

鬼蜮内愈发安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燕杜和伏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安。

虞安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流，但他还是强撑着骨气，昂起脖子，硬着头皮质问道：“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燕杜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并无不妥。”

伏城则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接话：“不过……你小子哪来的底气，在此发号施令？”他语气轻蔑：“区区黄泉泉眼，本君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碾死。”

虞安顿时语塞，但嘴上依旧不服软，色厉内荏道：“有本事你就碾死我，就你还想肖想我阿姊？”他深吸一口气，越发理直气壮：“什么黄泉泉眼的我不懂，但你问我哪来的底气？我是阿姊亲口承认的弟弟，这就是我的底气！就你？还想当我姐夫？”他边说边点头，指向燕杜：“谁家的姐夫不是上赶着先讨好未来小舅子，你还想碾死我？这么一对比，还是你比较适合当我姐夫。”

燕杜挑了挑眉。

虞安此刻瞧着像是“飘了”，但燕杜深知这小狼崽子的脾性，绝非看上去那般只会好勇斗狠。他靠自学考入国子监，短短半年从末班升入甲字班，纵然有大儒给他开小灶，可若是蠢笨之人，再多的学识强灌下去，也要变成一团浆糊。

燕杜顺势点头：“用不着旁人，我也能杀了麟焰。用他的项上鬼头做聘礼，想来小十二会很欢喜。”

伏城眼角一阵抽搐，一直别在他腰间的阎月刀，也就是弯弯，实在忍不住了，它化作人形，嚷嚷道：“阿爹！好鬼不吃眼前亏！不能被这个野男人抢先了！麟焰的鬼头必须是咱们的！”它挥舞着拳头：“你要是割了那棒槌的鬼头，阿娘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伏城点头：“合理。”他勾起唇角：“那便先宰了麟焰，再宰你。”

弯弯舞动拳头：“宰你宰你！”

燕杜睨了一眼这对“父女”，幽幽开口：“那就比比速度，看是你先将那麟焰诓来，还是我先将他诱来。”

伏城眸子微眯，忽然笑出了声：“就凭你？靠着假扮成小回，就想骗那家伙上当？你未免太小看麟焰。”他话锋一转：“也罢，先将那家伙骗进瓮中，再抢他的鬼头也不迟。”

虞安悄然松了口气。

燕杜却端详了伏城片刻，忽然开口道：“三玖的确没看错你。”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曾经的你也如现在这般，或许真没我这个后来者的机会。”

燕杜说完，直接拎起虞安，手一挥，破开了鬼蜮，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蜮内，伏城沉默了许久。

弯弯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阿爹，他刚刚是不是在夸你？可为啥我觉得这话侮辱性极强？”

伏城捏住她的嘴，没好气地回道：“啰嗦。”

鬼蜮内的时光流逝，与外界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