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户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黄土高坡上，为这片贫瘠的土地添了几分暖色。宋婷婷一行五人，风尘仆仆地站在 Shan 西省某村的知青点前，粗略打量着这处未来的落脚地。

映入眼帘的是几间破旧的窑洞，其中一间住着女知青，那是一铺连在一起的长长的土炕，炕上已经铺了两床被褥，剩余的地方，仅够两人安身。这意味着，她们三个新来的女知青，不得不挤在这狭小的火炕上，夜夜相拥而眠。

村支书赵大胆，黝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他对着五人说道：“这就是知青点了，你们先和先来的知青们商量一下住宿问题。每人先领半年的口粮，之后从你们的工分里扣。今天你们先好好休息，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开始正式上工。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婷婷立刻举起了手，清脆的声音划破了略显沉闷的空气：“赵支书，我看到女知青的炕上好像只剩下两个人的位置了，咱们这里还有其他的房间吗？”她一路颠簸，鲜少开口，此刻却不得不为自己的住宿问题争取一下。

赵大胆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铺土炕，略带歉意地说道：“目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要不，你们五个女孩儿就先挤一挤？我看你们也都挺苗条的，应该没啥问题。后续我们会考虑扩建一下知青点的。”

宋婷婷眉头微蹙，连忙追问道：“赵支书，我看到右边有两间小房子是空着的，我可以自己收拾一下，搬进去住吗？”她指着远处两间孤零零的小屋，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赵大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两间堆放杂物的破屋，他略作思忖，说道：“那两间屋子倒是可以用，不过，里面可没有盘火炕。现在天气还算暖和，可一到冬天，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如果要盘炕，所有的费用都得你自己承担。”

“可以可以，我自己负责！”宋婷婷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他反悔，“咱们村里有会盘土炕的师傅吗？”

赵大胆笑着点头，露出了几颗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有！你先收拾着，我这就去把人给你叫来。对了，咱们村里还有木匠，你们要是想打个柜子啥的，也能做。”

“那就太好了，需要的，那就辛苦赵支书了。”宋婷婷甜甜一笑，总算看到了解决住宿问题的希望。

一旁的吴宝妞，也赶紧举手：“赵支书，我我我，我也去住小房子！不是还空着一间吗？”她生怕自己被落下，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赵大胆乐呵呵地应道：“行，我先去给你们找盘炕的师傅和木匠，你们先收拾着吧。”说完，便乐颠颠地走了，心里盘算着，这新来的知青，一来就给村里创收了，真是个好兆头。

待赵大胆走后，卢佳看着宋婷婷和吴宝妞，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果然是千金大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度假的呢！”她语气酸溜溜的，显然对两人要住单间的事情颇有不满。

秦明和林峰两人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

吴宝妞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她立刻扭头怼了回去：“怎么了？你酸什么酸？还不是因为知青点不够住，我们才搬过去的！而且我们还自己花钱呢！有本事你也搬啊！你有那钱吗？”

卢佳被噎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你……”她还真没那么多钱。她家条件虽然还算不错，可父母重男轻女，根本不可能给她带那么多钱下乡。临走时，只给了她五十块钱，她连买包子的钱都舍不得花，更别提盘炕了。

卢佳气哼哼地扭过头，拿起行李，一言不发地进了女生宿舍，开始收拾东西。

秦明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们也去收拾东西了，你俩有事儿就叫我们。”

林峰也点了点头，拎起自己的行李，跟着秦明进了另一间窑洞。

宋婷婷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吴宝妞则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拉着宋婷婷去收拾行李。

宋婷婷走进属于自己的小屋子，房间大约三十多平米，不算宽敞，却也足够她一个人住。靠墙的位置盘一铺火炕，炕的旁边正好可以支个炉子，冬天的时候，可以在上面烧水，烤红薯，甚至煮个小粥，想想就觉得惬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中午了，知青点的老知青们也陆陆续续下工回来，准备做午饭。

宋婷婷他们也走了出来，热情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热情地说道：“你们好！我叫李建国，来这里三年了，有什么不懂的，你们可以问我。”

一个皮肤略带粗糙的女人，有些拘谨地说道：“我叫刘红。”

宋婷婷他们也一一介绍了自己。这时，门口突然闯进一个风风火火的女生，大嗓门还没进门就响了起来：“呦，这么热闹啊！新知青来了？”

只见这个女生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个头足有一米七五左右，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她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宋婷婷，眼神顿时一愣，脱口而出：“乖乖，这是哪家的仙女下凡了？”

宋婷婷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有趣了。

一旁的卢佳，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暗想：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下乡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黑乎乎的，和平常的村妇没什么两样。

一米七五的女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啊，不好意思，我叫宋丹丹，我是川省人，大家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听到宋丹丹这个名字，宋婷婷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我是白云，我是黑土”的经典台词，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时，赵大胆从门口走了进来，“你们人都到齐了啊！宋婷婷，我把师傅给你带过来了，你看要不要现在就量尺寸，开始盘炕？”

宋婷婷连忙迎了上去：“要的，现在就可以。”

赵大胆点了点头，对着宋婷婷介绍道：“这位是咱们村的王大国，是咱们村里出了名的盘炕好手。旁边这位是咱们村的木匠赵河强，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你就告诉他们。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宋婷婷客气地说道：“行，赵支书您慢走。”

送走赵大胆，宋婷婷带着王师傅来到自己的小屋，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需求。王师傅听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便开始量尺寸，准备材料。

随后，宋婷婷又和木匠赵河强沟通：“赵师傅，我需要打一个放衣服的柜子，还有一张餐桌，两把椅子，还有一张放在炕上用的小桌子。”

吴宝妞在一旁无脑地附和道：“我要和她一样的！”

赵木匠一听，不由得咋舌，心想这新来的知青女娃娃可真有钱啊！他连忙点头道：“这些都有现成的，你要是现在就要，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搬过来。不过，你这么多东西，可不便宜啊！”

“没关系，你算一下价钱，等炕盘好了，就搬过来吧。”宋婷婷笑着说道。

赵木匠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一个衣柜三块钱，一张餐桌两块钱，小桌子一块钱，两把椅子不值啥钱，就送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