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孽种

“呜呜呜……”萧文航的嘴里塞满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臭袜子，他拼命挣扎，却发不出清晰的言语，只能徒劳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东霖帝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暗卫。暗卫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抽出了塞在萧文航嘴里的那团污秽之物。

重获自由的萧文航如蒙大赦，他剧烈地咳嗽着，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肺部，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他顾不得擦拭嘴角残留的污渍，颤抖着声音呼唤道：“父……父皇！”

东霖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萧文航，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父皇？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了吗？”

萧文航闻言，浑身一震，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东霖帝竟然会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并非是他的亲生骨肉。这个秘密，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也是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如今却被东霖帝毫不留情地揭开，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父……父皇，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年仅十岁的萧文航，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心虚到了极点，神情慌乱，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哎呀，心虚啦，心虚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说话的，正是站在一旁的萧悦庭，她丝毫没有放过这个嘲笑萧文航的机会。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文航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向萧悦庭。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遭受杖责，更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现在，她竟然还敢嘲笑他，简直是罪该万死！

东霖帝见状，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这个臭小子，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用如此恶毒的眼神威胁他的宝贝女儿，真是不可饶恕！

“竟然敢这么看着庭庭，朕要挖出你的眼珠子！”东霖帝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萧文航的胸口。萧文航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他身后站着计中海和端嫔，恐怕他已经被东霖帝这一脚踹飞出去了。

萧文航被踹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胸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萧文航狼狈不堪的模样，萧悦庭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拍着手，咯咯地笑着，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皇儿！”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凄惨的模样，端嫔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裂了。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

“痛……娘……好痛！救我……”萧文航痛得涕泗横流，他伸出手，紧紧地抓住端嫔的衣角，哀求道。

端嫔心疼地将萧文航搂入怀中，脸上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当初她没有鬼迷心窍，或许就不会连累自己的孩子遭受这样的痛苦。

东霖帝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皇儿？就凭他这个垃圾野种，也配用这个称呼？朕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他就心虚得不成样子，真不愧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生出来的孽种！”

端嫔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她原本还想着，等萧文航再长大一些，再将他的身世告诉他，免得他年幼无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和计中海的奸情竟然会被东霖帝发现。如今，东霖帝已经知道了真相，再加上萧文航如此不成器，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真是后悔莫及。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瞎了眼，看上计中海这个贪生怕死的男人。

“不……不……我……我不是……父皇……我不是！”萧文航拼命地摇头，他期盼地看着东霖帝，想要否认自己的身世，“父皇，我不是野种，我是你的儿子！”

“略略略！”萧悦庭朝着萧文航做了一个鬼脸，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嘲讽，“你才不是呢！你爹爹是这个坏蛋哟！他现在还跪在我的爹爹面前磕头求饶呢！嘿嘿嘿……”

“闭嘴！咳咳咳……”萧文航气得朝着萧悦庭大吼，但是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血。

看着萧文航咳嗽得如此厉害，萧悦庭更加的幸灾乐祸，她拍着手，大声叫好：“哈哈哈，坏蛋活该！”

萧文航气得浑身颤抖，他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萧悦庭，却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你你……”

“再敢这么指着庭庭，朕剁了你的手指！”东霖帝眼神一凛，声音充满了森寒的杀意。萧文航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委屈地看着东霖帝。

“父……父皇！”

“闭嘴！你这个野种没资格叫朕父皇！”东霖帝的话，彻底击溃了萧文航的心理防线，他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东霖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应该好好感谢朕，让你们一家三口总算是能够正大光明地团聚了！”

萧悦庭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一家三口，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唉，我本来还想以后自己报仇呢！按照父皇的性格，肯定会杀了老四这个野种！

东霖帝微微一笑，小闺女的要求，他自然要满足，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小闺女的时候。

等判了他们的罪之后，再告诉她，小闺女肯定会被惊喜到，更加喜爱他这个父皇的！

到时候他们东霖国肯定不会被灭了！

东霖帝面色一肃，只觉得这些人真是污了他的眼睛，冷声命令道：“拖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暗卫想要上前去抓端嫔的手臂，端嫔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着，端嫔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傲然地看着东霖帝，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皇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悦庭也好奇地歪着头看向东霖帝，

对呀，我也好想知道呢！书里明明没写父皇知道四皇子的身世啊！

东霖帝，“……”朕绝对不会告诉你，都是听了小闺女的心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东霖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朕戴绿帽子，你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端嫔痛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脸的了然和后悔。

虽然东霖帝想做明君，但被称为暴君，也不是没有缘由的，给他戴绿帽，必定不止是让他们一家三口去地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