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婚礼风波

类别:幻想言情 作者:字数:4365更新时间:25/07/08 16:36:52

“等你结婚了就知道,幸不幸福全看天意。”丝丝一声长叹,语气里隐隐透着疲惫。

“怎么啦?萧朋对你不好?”陈易婧皱眉,试探着问道。

“不是他,是我。”丝丝的情绪仿佛一触即发,“我快被萧惊蛰逼疯了!什么产后抑郁,我怀疑压根是他带坏的!谁让我非要生他呢?”

“这...得问你自己和萧朋啊。”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离开4S店后一起朝地铁站走去。路过站外时,陈易婧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被一辆出租车后窗上的广告吸引。广告上鲜红的几个大字极其醒目:“侦探,婚姻调查,131XXXX56387。”

“嘿,这不就是专抓小三的吗?”她小声嘀咕,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之意。

“你拍它干嘛?”朱天风诧异地看向她。

“嘘!”陈易婧笑得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别大惊小怪,我学点技能,说不准还能兼职呢!抓小三这种事,我可是有经验的!”

话音未落,她的思绪已经飘回了大学时代,那个抓包室友男朋友出轨的过程,堪称一场小型侦探大戏——

那天,室友气呼呼地坐在寝室里抱怨:“他陪我逛街都不愿意,说要写作业,鬼信他会花一个星期都写不完!”

陈易婧听完,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主意:“肯定是骗你的,啥作业能这么费劲?说不定他去网吧玩游戏了!”

“游戏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室友扁着嘴,一脸不甘,但最后却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算了吧,我也懒得追问。小婧,你陪我逛个街,散散心吧。”

两人刚进商场不久,陈易婧的眼角余光就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黑色休闲装,白色鸭舌帽,潇洒的背影尽管刻意低调,却难逃她的火眼金睛。

“他在那儿。”她压低声线,指了指饰品店里的某处。只见室友的男朋友竟正亲昵地为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娇小女孩挑项链。

事情到此,她的“福尔摩斯之魂”彻底燃烧起来。

躲在店外,陈易婧熟练地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这对可疑人物。然而,他们背对着她,她只拍到了一张模糊的背影。

“不够,要拍到脸才行。”她心念一动,抓起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假装在发箍区挑选饰品,悄然靠近他们。

“咔嚓!咔嚓!”几张清晰的照片成功到手。撤出饰品店时,她那点“侦探成就感”几乎溢出表情。

结果刚出门,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呆立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饰品店——室友正捧着两杯奶茶,一脸木然。

随即,陈易婧看到更精彩的一幕:室友的男朋友左手还抓着那位“鹅黄少女”的手,正努力向室友解释:“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他话音未落,迎面却被泼了一脸冰柠檬茶。

“狗男女!恶心!”室友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后一把拉过陈易婧,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回宿舍后,哭得泪流满面的室友却不停地感谢陈易婧:“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是真的会被他骗很久...”

从那以后,寝室几个姐妹凡是交了男朋友,总不免求她帮忙“查岗”。久而久之,陈易婧成了一名颇负盛名的“业余捉奸手”。

“不过也有出错的时候啊。”她默默想起自己曾因误判拆散了一对真心相爱的情侣,那个女生气得跟她绝交至今。但即便如此,她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依旧适合这一份充满挑战的职业。

“行了,别胡闹了,你还是踏实过自己的日子吧。”朱天风打断了她的回忆,语气虽无奈,却掩不住宠溺。

“知道啦!”她向他吐吐舌头,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同走进了地铁站。

(未完待续)

经过陈易婧的执着劝说和不懈软磨硬泡,朱天风终于放下了内心的固执。他提出一个条件:“父皇和母妃的坐席一定得留着,还要敬他们茶。”
“这个完全没问题!”陈易婧一脸笑意地答应。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佳期如梦,这一天,他们终于结婚了。
婚礼低调简单,与其说是因为二人的低调性格,不如说是朱天风的亲友团实在少得可怜,只有两位同事到场,甚至连一桌都没凑齐。而反观女方这边,亲戚济济一堂,气氛却不那么和谐。
“这男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讲究,这架势,怕是让小婧嫁过去要吃大苦头。”几个女方亲戚聚在一块嘟嘟囔囔,对陈易婧的选择满腹不解。
听到这话,抱着萧惊蛰来的丝丝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闭嘴吧,不会讲话别瞎说。他家人要是来了,怕是得把你们吓破胆!”

伴着古典音乐,新人终于入场。高挑的陈易婧穿着一袭洁白婚纱,挽着一身红色古装的朱天风,缓缓走进会场。
台下宾客顿时瞠目结舌,他们的下巴像是不听使唤般险些砸进饭碗:“这、这是古装剧杀青宴?”
但司仪显然已经见惯了,面带专业笑容,开始主持流程。换婚戒环节、经典台词问答环节紧随其后。
“新娘,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新郎说?”司仪义正辞严地发问。
陈易婧假装严肃,一指台下亲友:“记住哦,要是敢欺负我,你打不过我家这帮人!”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轮到朱天风时,他目光深情,简单却沉稳地说道:“能在芸芸众生中碰到你,是三生有幸。此生,唯愿与你相守白头。”
场面一度被甜蜜笼罩……直到传统仪式接管场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后,才开启酒席。
坐在角落里的丝丝咂嘴摇头,愚意横生:“四个字形容——乱七八糟。”

婚礼结束后,因未购置婚房,二人临时决定暂住在陈易婧家,这再度引发亲戚们的非议。
“小婧啊,嫁个男人竟然还得留在娘家住,啧啧……”
余光直击这些“长舌妇”,陈易婧表面笑脸相迎,内心直想翻白眼:“多久见一次面?怼不完了!”
更让她崩溃的是,这帮七大姑八大姨居然接着追问:“小婧,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呵呵,小舅妈,没计划呢。”
“啥计划啊,都老大不小了,还不快点!年龄上来了可不好生养……”
“嗯嗯嗯,大人言之有理,我会加油的。”陈易婧皮笑肉不笑,敷衍回怼。可对方话茬还没完:“你看怀明,孩子多大了……当初让你考虑他,你偏不听。”
“呵呵呵呵……”她已无言以对,只剩下强颜欢笑。

婚礼的次日,他们收拾行囊,直接动身回北京。然而这对新婚夫妻的蜜月,却让人瞠目结舌——因为他们的蜜月计划简直“接地气”:北京六环一日游。
“咱们得省钱,要攒起来办书院。”朱天风在地铁站候车时,认真地规划未来。
陈易婧歪头好奇:“打算取什么名字?”
“国故书院。”他说得笃定。
“学科呢?都教什么?”
“诗书礼乐易春秋。”
如此庞杂的愿景让陈易婧眉头微皱:“你一个人能扛得住?”
“小婧,我看你字写得不赖,可以教书法,负责入门初级班。高级课程,我来。”
她于是当机立断:从明天开始,每天苦练书法,决不能误人子弟!

“不过,仅我们两人,肯定教不过来吧?”
“放心,会请老师。”
“学生招多大年龄的?”
“三岁起步,年龄不限。”
她愕然,瞪大眼问:“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妈也收?”
“只要想学,都可以。”他一本正经。

眼前浮现出一个滑稽的画面:讲台上,她一边压低声音哄三岁娃,一边又提高音量给七十岁的大爷讲解,尴尬得让她头皮发麻。“太难了!但凡点谱,还得分个班吧。”
“届时会根据招生情况调整。”
“还有,古代的东西可不能全盘接受,得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赞同。”朱天风举杯以表态,品了口酒。

“王爷,招生你准备咋搞?”
提到关键问题,他顿时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没有学生,书院算哪门子书院?”

就在这时,丝丝的视频电话救场,她正请教如何做蛋黄酥。“看起来很简单啊……”说着,镜头里一岁半的萧惊蛰乱爬了一圈。
陈易婧灵光一闪:“三年后,他就是咱们书院的第一批学生!”
丝丝笑翻了:“包食宿吗?”
“可以。”
“上保险呢?”
“行。”
“五险一金?”
“滚蛋!”
两人笑作一团,萧惊蛰则好奇盯着镜头,听着妈妈说:“来,叫干妈。”
“惊蛰,快喊干妈!”

国故书院的蓝图开始描绘,下一步,就是如何将梦想照进现实了。

小小的萧惊蛰坐在屏幕前,瞪着那双滴溜溜的眼睛,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连话都还不会说。
“啊,实在太可爱了!”陈易婧忍不住感叹,赶紧把家里的猫不理抱过来,把它的毛茸茸的爪子按在屏幕上,命令道:“不理,你也学着叫一声干妈!”
“喵~”猫不理一声软萌的叫唤,像是回应,又像是抗议。

视频那头传来萧朋的调侃:“你们连猫都不放过了?不过想想也有道理,既然王爷能穿越,那猫最后变成人竟也无不可。”

此时,萧朋端着刚烤好的蛋黄酥走了过来,对着屏幕里的陈易婧认真说道:“不如这样,我出双倍学费,上赶着把惊蛰送你那去,和丝丝作伴好了。总比待在我这天天做怪梦强吧——再这么下去,这孩子未来只能进精神病医院了!”
陈易婧大笑着点点头:“我没意见!那就送来吧。”

气氛热烈的家庭联盟迅速升级为家庭辩论战。叽叽喳喳中,陈易婧果断挂断了电话,一幅闲事莫问的姿态,拍拍刚洗完澡出来的朱天风,调皮地笑道:“今天你洗碗!”
朱天风一听,眉头轻皱:“为何?昨日明明是我洗的。”

话刚说完,陈易婧得意地扬了扬眉:“因为我今天成功招生,你却没有!”说着,还顺手对他做了个鬼脸,步伐轻快地去洗漱。

等她出来时,桌子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朱天风正悠哉地吹着头发。
“来,把吹风机给我,我来。”她一边接过吹风机,一边心中暗暗咒骂这累人的长发,“真恨不得一气之下剃光头算了!”

等头发吹干,她正准备撕开一张面膜敷上,就见朱天风长发披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其实,我也能招到第二个学生。”
“真的吗?”陈易婧一听,立刻兴奋地转头问道,“是谁呀?你又是怎么招到的?”

朱天风没回答,而是直接将她拉上了床,悠悠说道:“我们自己生一个。”他说完,便自觉行动起来。
“啊?啊……别、别急!让我先去关灯……”
“不必要。”
“不行!”

一桩灯开灯关的小事,硬是分出了两派。虽说如此,但最终的结果却似乎偏向了朱天风的“坚定立场”。

半年后,传言果然不假,陈易婧真的怀孕了!预产期就在十月。
好友丝丝煞有介事地建议:“要不你女儿就叫朱霜降吧,跟惊蛰搭一对,多有趣!”
陈易婧却一脸无奈,“别闹了!孩子的名字前两个字早被决定了,只能在‘朱由’后面搭个自由发挥的小名。”

“哎呀,既然这样,‘朱由霜降’不也挺好嘛,听着雅!”
“丝!滚!”

实际上,朱家小宝宝的学名早就被王爷规定得死死的,男孩的候选字是“砚、旻、畿、恭、昔”,女孩的则是“柔、姝、苓、宁、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易婧为此天天烧高香,心中默默祈愿:“女儿、女儿、必须是女儿……”一来她想要女儿,二来——谁说得准,万一真的如传闻,女孩长得像爸爸,那简直是完美的结局!

终于,熬到了临盆的那一天。产房里,陈易婧经过一番痛苦的拼搏,迎来了孩子的降生。
“哇——”伴随着响亮的啼哭声,护士宣布:“是个女孩!”

“耶!”陈易婧忍不住比了个小小的胜利手势,尽管虚弱无比,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朱天风走进产房,心疼地看着她额头布满汗珠:“小婧,辛苦了。”
陈易婧急切地问:“孩子呢?快让我看看!”
“护士先抱去处理了。”

这时,婆婆张桂花走了进来,瞅了瞅头发凌乱的陈易婧,又像是在忆往昔:“我刚看了一眼,这孩子啊,和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啊?”陈易婧瞪大了眼,低头满脸复杂,又有些欲哭无泪,“老娘辛辛苦苦生个娃,结果是长得像我?为什么不能像她爹呢!”

然而,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时,所有的不悦一扫而空,整颗心被暖意填满。她弯腰轻轻抱起女儿,温柔地哄着:“乖宝宝,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最终,孩子的名字被定为“朱徽茁”,寓意茁壮成长。而为了曾经丝丝的提议,小名索性取作“霜降”。

小家伙一晃长到了快一岁半,模样越发可爱,隐隐还能看出父亲的轮廓。
“霜降,来这里,找妈妈!”陈易婧拿着相机,努力捕捉女儿成长的每一刻。

“霜降,爹爹在这呢!”朱天风也不甘示弱,一旁温柔招呼。

只见小霜降望了望坐在地上的两个大人,眨了眨大眼睛,略显迷茫地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陈易婧捂嘴乐了:“你看这孩子!从小就懂得明哲保身,贯彻中立,绝不站队。”
朱天风一脸郁结:“不,她是认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爹。”

原因嘛,还不是朱天风那飘飘的长发惹的祸。小霜降逻辑明确:长发是妈妈,短发才是爸爸。所以,朱天风每次披发时,霜降总是抱着他喊“妈妈”,偏偏还提出吃奶的要求,惹得陈易婧笑得直不起腰。

“来,霜降,这个爸爸没有,来找妈妈。”陈易婧笑着揶揄,一家三口的生活满是欢乐。

然而,快乐背后却少不了勤俭与打拼。霜降五岁时,一家人终于攒够了几十万,决定离开北京,回老家开拓新天地。从霜降一岁后,陈易婧的日子全是拼命攒钱,连女儿的衣裳,大多是萧惊蛰小时候的旧衣服,过年才添一件新的。

丝丝多次劝她:“穷养儿子富养女儿,这孩子总该多添些漂亮衣服吧。”
陈易婧理直气壮道:“我买了,过年的衣服不就是新的吗?”

但看着一旁哭得可怜兮兮的霜降,丝丝无奈叹息。

“你给我背!背不好,屁股开花!”陈易婧抄起戒尺就开了教育模式,一旁的朱天风却不躬不问,专心修剪柳树。
万般无奈下,小霜降抽抽噎噎地开口:“大江东去,呜呜……千古风流人物……”

一家人的奋斗与温馨交织出一曲独特的成长乐章,霜降的小日子在苦涩中,也闪烁着别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