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转？

“各位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苏聂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打破了会议室里略显乐观的气氛，“欧联家大业大，区区二十亿欧，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邀请龙国加入，真正的目的恐怕只是为了降低研发成本，空手套白狼罢了。”

“想让咱们的科学家进入核心研发团队，参与到GPS系统的核心技术研究中？简直是痴人说梦！”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李专家，被这番话噎得一愣。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几分学生的青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资深的谈判专家。

“你是谁？这里是龙国代表团的内部会议，你有什么资格参与？” 李专家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聂树振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试图缓和气氛。“李专家，别激动。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苏聂语，在GPS导航技术领域颇有研究，是国家特意安排来协助我们谈判的专家。”

“专家？这么年轻的专家，我还是头一次见！” 宋谈判员语气尖刻地说道，“国家也太儿戏了吧！这种重要的谈判，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参与？”

刘谈判员也帮腔道：“我看他恐怕连E语都说不利索，更别提什么谈判技巧了！我们这次的谈判团队，是以李专家为首，经过了多方论证才得出结论，认为欧联的提议对我们有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在这里指手画脚什么？”

苏聂语面色沉静，不为所动。他抬起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各位，现在距离正式谈判还有一段时间。在谈判开始之前，我们应该充分考虑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做好万全的准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谈判桌上掌握主动权，避免陷入被动的局面。”

“住口！” 李专家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年轻人，我们这些人在谈判桌上纵横捭阖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穿开裆裤呢！这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们？”

眼看着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大使谭瑜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各位先别激动，距离明天的正式谈判还有一段时间，今晚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争取一次性谈判成功，不辱使命。”

苏聂语默默地看了一眼谭大使，心中暗叹。看来谭大使也对这次谈判过于乐观了，并没有意识到其中潜藏的危机。如果明天的谈判过程中出现意外情况，龙国代表团很可能会措手不及，最终导致谈判失败。

李专家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带头走出了会议室。其他谈判员也纷纷起身，紧随其后。

转眼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苏聂语和聂树振两人。

“君凌，你今天可是把专家们得罪惨了。” 聂树振苦笑着摇了摇头，“明天的谈判结束之后，恐怕他们会把你嘲讽得体无完肤。”

“呵呵，明天到底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苏聂语无奈地耸了耸肩。

聂树振看着苏聂语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苏聂语刚才的那番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谈判本来就应该充分考虑各种因素，做好万全的准备。龙国代表团如此轻视对手，本身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打开台灯，伏案疾书，将心中的担忧化为文字。

与此同时，龙国谈判团队的其他成员，在李专家的带领下，正齐聚布鲁塞尔一家充满异国情调的酒吧。

美酒佳肴，异国美女，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放松和愉悦。

当然，这次消费并不需要他们自己买单。

佳利略导航研究团队的一名负责人托马斯亲自前来请客，大手一挥，表示今晚的一切消费都由他来承担。

“亲爱的朋友们，今晚大家只管尽情享乐！” 托马斯热情地说道，“布鲁塞尔有蓝星世界最美丽的女人，街道两旁的橱窗里更是琳琅满目，只要你们看中了什么，尽管带回去，所有费用都算在我的头上。”

“托马斯，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 李专家满面笑容地与托马斯碰杯，“你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还如此盛情款待我们。以后你来东方，我们一定会用最具特色的方式来招待你。”

“亲爱的李，明天就是正式谈判的日子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托马斯笑容满面地问道，“我相信，明天我们一定能够顺利签署合作协议，让贵国的科学家们来到布鲁塞尔，与我们一起研发出比鹰酱的GPS系统更加先进的导航系统！”

托马斯的话，让李专家感到无比的舒畅。他举起酒杯，再次与托马斯碰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第二天，龙国谈判团队在聂树振和李专家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走进了会谈会场。

会场外，聚集了无数新闻记者，他们扛着长枪短炮，不停地拍摄着，试图捕捉每一个精彩瞬间。

“这一次欧联能够接受龙国的加入，看来是得到了鹰酱的首肯，否则他们也不敢轻易同意。” 一名记者分析道。

“欧联是独立的经济体，为什么要经过鹰酱的同意？” 另一名记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你错了，欧联虽然不属于鹰酱，但北盟是由鹰酱主导的啊，欧联的大部分国家都加入了北盟……”

就在记者们在会场外议论纷纷的时候，会谈室内，双方代表团分列而坐，展开了激烈的谈判。

李专家面带自信的微笑，向欧联的谈判专家们点头致意。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托马斯的身影，心中略感疑惑。

“尊敬的龙国代表团，这是我们起草的合作合同，请各位仔细审阅。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可以进一步商议。” 甲方谈判代表詹姆斯面带微笑地说道。

随后，每位龙国代表团成员都拿到了一份合作合同，合同内容以龙国文和E文两种文字分别列出。

聂树振拿起合同，仔细地阅读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苏聂语也认真地审阅着合同的条款。

其中有一条规定引起了他的注意：龙国需无偿提供二十亿欧的资金支持。如遇不可控外力影响合同的执行，该笔资金将不予退还。

“这条是什么意思？如果因为不可抗力导致合同无法执行，为什么这笔钱不能退还？” 聂树振抬起头，语气凝重地问道。

甲方谈判代表詹姆斯微微一笑，解释道：“亲爱的聂，请你放心，我们欧联是由众多国家共同组成的，团结一致，不会受到任何外力的影响。这条条款只是一个例行程序，请各位放心大胆地签约，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专家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转过头，对聂树振说道：“聂所，我们也经过了仔细的论证，认为确实不存在任何外力能够影响这次合作。签署合同之后，我们就可以派遣专家团队来这里学习和研究先进的导航技术了……”

聂树振沉吟片刻，觉得李专家说得也有道理，正准备点头同意，却突然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苏聂语，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