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玉手殇

宋饴琼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哥哥，我不嫁了！我永远都陪着你！”

纵然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宋知书依旧保持着那份温润如玉的气质，他轻声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吗？哭什么，这些日子委屈我的宝贝妹妹了。”

听闻此言，宋饴琼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哥哥，你一定不能有事！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可怎么活下去啊！”

泪眼婆娑中，宋饴琼无意间瞥见了宋知书自然垂落的右手。原本用来擦拭眼泪的手瞬间僵住，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宋知书似乎想要收回手，却被眼疾手快的宋饴琼一把抓住。

“哥哥，你的手……”

那只手，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气。宋饴琼这才猛然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兄长几次为她擦拭眼泪时，用的都是左手。

“没事。”宋知书语气轻松，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让我签下莫须有的罪状，我不肯，几次三番之后，这只手就被他们打断了。”

必须尽快请大夫！宋饴琼急切地回头看向顾彦辉，带着祈求的目光说道：“表哥，能不能请大夫来给哥哥看看？”

一旁的赵少安却插嘴道：“不必，我们大理寺有自己的大夫。”

他随即吩咐一旁的衙役，衙役领命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领着一个挎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道：“这位公子的伤势并未伤及脏腑，都是些皮肉伤，也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在床上静养半个月，再辅以一些益气补血、活血化瘀的药物，就能恢复。只是这位公子的右手……”

宋饴琼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右手怎么了？”

大夫摇了摇头，略带惋惜地看了宋知书一眼，他看得出，这年轻人是个读书人。“这位公子的右手不仅被折断，手筋也被人挑断了。老夫只能暂时固定住，至于日后能否恢复如初，老夫实在不敢保证啊。”

宋饴琼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白婧也低声抽泣起来，“少爷的手，不仅能写出锦绣文章，还能绘出万里河山啊！没了这只手……我们少爷和小姐怎么这么命苦啊！”

牢房内的空气本就压抑，此时更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宋知书多年来寒窗苦读，日夜不辍，为的不仅仅是金榜题名，更是为了重振宋家门楣。

可如今，这一伤，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宋饴琼看向自己的兄长，果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死寂。她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定地说道：“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的手有事的！”

回到镇国公府的宋饴琼，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哥哥医治好这只手。可是，大理寺戒备森严，监管重重，别说是请大夫，就连探监都不允许，这可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宋饴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顾彦辉的小院外。

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顾彦辉肯出手相助，一定能保住哥哥的手。

可就在她即将抬脚走进去的时候，却犹豫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与这个人断绝关系，如今却又眼巴巴地送上门来，顾彦辉会怎么看轻她？

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宋饴琼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坚毅。她抬起脚步，朝着院内走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赵彰手持长剑，静静地站在树下。看到她走来，赵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说道：“宋小姐来了。世子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宋饴琼微微抿了抿嘴唇，神情黯然。难怪今日分别之时，他会留下那句“你会来求我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兄长所遭受的一切。

她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道厚重的屏风。顾彦辉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在屏风一侧，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宋饴琼顺从地低下头，露出一段如白玉般莹润的脖颈。再没有了白日里的横眉冷对，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轻声说道：“求求表哥，再帮帮我们兄妹二人吧。”

顾彦辉看着那段白玉般的脖颈，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当然可以帮你。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顾彦辉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想要我帮你，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宋饴琼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尽管她早已预料到顾彦辉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却还是怀着一丝侥幸，轻声问道：“世子想要什么？”

“你。”

果然如此。宋饴琼那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眼前的这一幕，与她当初第一次恳求顾彦辉时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她终究还是成为了这个人手中的玩物，愈发显得她早上所说的那些豪言壮语，是多么的可笑。

顾彦辉就像是一只戏弄猎物的苍鹰，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表妹是不愿意吗？”

宋饴琼羞愤难当，脸颊滚烫，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呐，“饴琼愿意……”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今日答应了，那么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宋饴琼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的身体突然被顾彦辉一把拽入了怀中。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宋饴琼的眼中充满了迷乱。当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腰间时，宋饴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了一下身子，眼中也多了几分清醒。她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表哥，晚上，晚上可以吗？”

少女的嘴唇红润娇艳，脸颊也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动人，眼眶中还噙着泪水，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最是惹人怜爱，让人只想狠狠地欺负她，哪里还等得到晚上？

顾彦辉眼底的欲望更加浓烈。他紧紧地钳住宋饴琼的手，又吻了上去。

宋饴琼挣扎着，口中发出微弱的抗拒，“表哥……”

接下来的话语，都被淹没在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中。

直到宋饴琼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顾彦辉才将她那柔软无骨的身躯，拦腰抱起，走进了卧室，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琼琼，别怕。”

随着帷帐被缓缓放下，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宋饴琼只能看见顾彦辉那宛如大山般的身躯，正逐渐地向她倾压过来。

这一次，宋饴琼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煎熬。顾彦辉像是发了疯一般，任凭她如何哀求，也不肯停下动作。眼泪干了又流，直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男人的大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阵阵酸痛，宋饴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感觉，比她第一次承欢之时，还要难受。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想要从男人的掌控中逃脱。然而，男人的手却突然向上移去，覆盖在她胸前的柔软之处。一股酸麻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低声喘息了一声，又重新倒回了床上。紧接着，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又滚进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