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锁娇颜

夜色如墨，幽静的院落里，唯有几盏昏黄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宋饴琼如一株在风中摇曳的娇花，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表哥，你可要多疼惜琼琼呀……”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自从那夜之后，每当白日里见到宋饴琼的身影，夜晚，顾彦辉便会坠入那旖旎的梦境。梦里，长廊曲折，假山嶙峋，凉亭静谧，书房幽深……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难舍难分的痕迹。

今夜，亦是如此。

他梦见白日里，宋饴琼没有借酒壮胆，那双灵动如猫的双眸，此刻盈满了狡黠的光芒，脉脉地望着他，朱唇轻启，吐露心声：“表哥，我……我心悦你。”

面对他的沉默，宋饴琼没有丝毫退却，反而步步紧逼，身上的轻纱也随之滑落，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

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那股强烈的渴望，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压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四目相对，她非但不惧，反而更加大胆地伸出如玉藕般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瞬间令他心神大乱，“表哥，你不喜欢我吗？”

顾彦辉爱极了宋饴琼这具娇柔美好的身体，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喜欢。”

梦境戛然而止，顾彦辉猛然惊醒，看着身上那难以启齿的痕迹，俊美的脸庞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迅速穿戴整齐，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的宋饴琼，忽然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分地游走。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去，却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颅，顿时惊醒，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心头。她本能地想要惊呼出声，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嘘——是我。”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借着窗外倾泻而下的月光，宋饴琼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正是顾彦辉！

顾彦辉的左手紧紧地抓住宋饴琼的双手，将它们高高地举过头顶，右手则带着侵略性，顺着她娇嫩的脸颊一路向下探索。

单薄的寝衣被无情地解开，宋饴琼又惊又怕，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质问道：“表哥，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彦辉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魅惑，“做我们晚上没做完的事。”

宋饴琼的身体瞬间僵硬，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表哥，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这里是我的闺房，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我不会让人发现的。”顾彦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宋饴琼自顾自地啜泣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求表哥放过我……”

然而，她那如小猫般哀婉的啜泣声，并没有引起顾彦辉丝毫的怜惜。他微微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他的目光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宋饴琼的身上游走着，语气冰冷刺骨，仿佛又变回了白日里那个冷酷无情的顾彦辉，“你兄长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洒落进来，照映在衣衫不整的两个人身上，显得格外暧昧。

宋饴琼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落入她的发丝之间，“请表哥救出兄长，饴琼……饴琼任凭你处置。”

只要兄长能够平安出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明明他想要的就是她能够服软，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顾彦辉的心中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对顾满那个庶子都能笑靥如花，为何偏偏对他如此抗拒？

他究竟有哪里比不上顾满那个区区庶子？！

带着怒意的吻，异常激烈而粗暴。宋饴琼生怕发出声音会引来旁人，只能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顾彦辉的操控下，如同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当宋饴琼再次醒来时，顾彦辉已经离开了。她费力地穿好衣服，在丫鬟白婧的搀扶下，赶往前厅。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坐在桌子旁的顾彦辉和顾满时，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姨母，饴琼一不小心扭到了脚，今日来迟了，还望姨母见谅。”

见到宋饴琼，王氏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只是淡淡地说道：“坐吧。”

兄长被判处死刑的那日，她第一个去求的就是这位名义上的姨母，“饴琼，你兄长没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没做过，我相信大理寺是不会冤枉他的。”

可如今，兄长已经被判处了死刑，王氏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兄长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那日之后，王氏看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是在怀疑，她也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

宋饴琼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顾彦辉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宋饴琼藏在裙摆下的脚上。他正欲开口询问，却被顾满抢先一步，“表妹，你的脚是怎么回事？需要找……”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有意打断了，“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她转头看向顾彦辉，眼底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彦辉，母亲给你相了几个姑娘，画册已经送来了，你吃完饭好好看一看。你年过二十，不能再拖下去了。”

“别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时候才能让娘抱上孙子？再拖下去，别人可都要指责我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了！”

顾彦辉眉头紧皱，原本想要直接拒绝，但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一心一意只顾着用早饭的宋饴琼身上时，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唇齿间转了转，最终又咽了回去，“也好。”

王氏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声说了几句“好”。她原本都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劝慰的话，没想到顾彦辉竟然如此轻易地就同意了。

随后，她的视线转移到宋饴琼身上，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你父亲前几日递来书信，让我在京城为你挑选一个好儿郎，不知你可有意中人？”

当着十几口人的面，被问及这样的私事，宋饴琼又羞又怕，她悄悄地瞥了一眼顾满，却敏锐地察觉到顾彦辉仿佛能够洞穿一切的视线，顿时心头一慌，手一抖，手中的勺子便掉落在了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氏顺着宋饴琼的视线，看向顾满，语气带着一丝威严，“你喜欢阿远？”

女儿家的婚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这让她情何以堪？宋饴琼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碗筷，紧紧地咬着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咦，饴琼姐姐和二哥哥男未婚女未嫁，刚好可以结为夫妻！”

说话的是王氏的幼女顾清桐，年仅八岁，正是童言无忌的时候。

“就你长了嘴，不过……”王氏的眼睛瞥向顾满，“阿远，你怎么看？”

宋饴琼心中怀着一丝期待，眼睛虽然看着碗里面剩下的半碗粥，但她的心，却早已悬挂在了顾满的身上。

只要顾满能够应下这门亲事，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兄长的亲事还未定下，我又怎么能抢在他的前面？再者，表妹与大哥，不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