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休想染指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1944更新时间:25/07/08 16:34:46
不管是郑昆颉,亦或是萧墨,这两个名字在萧栎桦心中都如同扎根的毒刺,恨意绵延不绝。
他心中怒火翻涌,一个个都惦记着他的女人,简直是活腻了!
萧栎桦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威胁,尤其是情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如冰刀般扫向郑昆颉,语气低沉而充满压迫感:“郑将军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阿媛是本王的义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她的亲生父亲病重,已是风烛残年,这谢家的事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的亲事自然由本王全权做主。”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强硬,“无论是入宫,还是留在夜王府,只要是本王想要庇护的人,谁也别想染指。郑将军,请回吧。”
郑昆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萧栎桦这番话,无疑是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他紧锁眉头,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黎沬哲:“阿媛,你自己的想法呢?”
郑昆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黎沬哲,仿佛要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希望:“我知道你现在寄居在夜王府,但你终究是谢家血脉。就算谢侯爷卧病在床,无法亲自操持你的婚事,也不该任由一个外人来决定你一生的幸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而充满承诺:“即便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医治。这世上,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身边,绝不放手。”
那一瞬间,黎沬哲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同样的话语,曾经在萧墨册立她为后时,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承诺此生会对她好。
呵,多么讽刺!短短数月,她便被萧墨亲手剜心,惨死火海。
如果黎沬哲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或许会被郑昆颉的这番话感动得泪眼婆娑,心中充满憧憬。
可她早已饱尝情殇,如今的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无论是谁,哪怕是萧栎桦,她都不会全盘信任,更何况是只有数面之缘的郑昆颉。
黎沬哲定了定神,微微侧身,看向身旁的萧栎桦,语气平静而疏离:“义父,我的姻缘,由您做主。”
她再次将难题抛给了萧栎桦。
黎沬哲心知肚明,她与郑昆颉的联姻,并非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而是为了联合郑家,共同对抗萧墨。
如今郑昆颉的回归,无疑是一个契机。
但她更想听听萧栎桦的真实想法。
如果萧栎桦稍有犹豫,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嫁入郑国公府,促成郑家与夜王府的联盟。
但如果萧栎桦断然拒绝,恐怕不仅会失去一个盟友,还会平白树立一个敌人。
所以,嫁与不嫁,最终的决定权,掌握在萧栎桦手中。
萧栎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语气决绝地说道:“不去,我夜王府,绝不拿女儿做交易!”
他在心中冷笑,事已至此,郑家已经得罪了。
更何况,要嫁出去的,还是他心尖上的人。既然如此,郑家和夜王府的联姻,不要也罢。
黎沬哲缓缓后退一步,对着郑昆颉微微躬身行礼,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将军厚爱,是小女子福薄,无缘与将军再续前缘。”
“小女子的婚事,全凭长辈做主。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也祝将军早日觅得良缘。”
“另觅良缘?”这四个字,如同尖刀一般,狠狠地刺入了郑昆颉的心脏。
他顿时感到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踉跄地后退一步,看着黎沬哲,突然苦涩地笑了出来。
“谢媛,你终究还是放弃了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你身体抱恙,是假的吧?”郑昆颉死死地盯着黎沬哲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黎沬哲终究不敢直视那双充满悲伤和绝望的眼眸,缓缓地别开了视线。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与郑家长公子走到一起。
既然没有了利益纠葛,又何必强求?
况且,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又何必在这段感情上继续纠缠?
郑昆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恐怕与他再无瓜葛。
他不禁怔住了,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
罢了,都是萧栎桦这个混账东西,一手葬送了他的美好姻缘。
他锐利的眸子渐渐泛红,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死死地盯着黎沬哲,深吸一口气,语气颤抖地问道:“我能问个理由吗?为什么?”
“你不是也对我有些好感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即便没有郑家和夜王府的联姻,我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
黎沬哲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平静而冷漠:“因为我不喜欢你。”
郑昆颉只觉得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疼到了极致。
是啊,不喜欢这三个字,彻底宣判了他的死刑。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郑昆颉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夜王府的管家疾步走进前厅,对着萧栎桦恭敬地行礼:“王爷,宫里来人了。”
前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宫里来人?这意味着什么?
萧栎桦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萧墨这条疯狗,真是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前脚刚和郑家退了婚,萧墨后脚就派人来夜王府,其目的昭然若揭,针对的就是黎沬哲。
从上次在御花园,他为了黎沬哲与萧墨正面交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萧墨对黎沬哲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黎沬哲当初可是他的妻子,他怎会察觉不到?
萧栎桦最害怕的,其实不是郑昆颉这个毛头小子,而是萧墨那个疯子。
这些日子,宫里不断传出消息,说萧墨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跑到之前黎沬哲住过的皇后寝宫里发酒疯,时而哭,时而笑,状若癫狂。
萧栎桦不禁感到一阵齿冷,杀了人,灭了族,现在又装什么深情?真是令人作呕!
难道是被黎沬哲下了蛊,绝了后,这才想起以前发妻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