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喵眼如故

“楚歌……”一声轻唤，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求你别走……”话语是如此的无力，仿佛在恳求命运的施舍。

猫、鹿、虎、鹰……种种异兽的虚影在他周身交替闪现，唯独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始终坚定地凝视着我，像是要将我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须臾之间，天色骤亮，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好想问问他，你那样一个清冷如霜的人，究竟为何会对我一见倾心呢？”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鹿溪才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焦急的时艳。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显然已经知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默默地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的双腿都开始麻木，他才终于开口。

鹿溪：“李瑛，楚歌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

“楚歌呢？”如果不是他！我怒火中烧，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我狠狠地瞪着他，眼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他眼中的愧疚，此刻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我不需要他的道歉，我只想让他把楚歌还给我……

鹿溪：“抱歉，李瑛，我并非有意来晚……”他的声音低若蚊蝇，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李瑛：“鹿溪，你给我永远记住，你欠我楚歌一条命！”我的声音嘶哑而尖锐，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李瑛：“千年前，你杀了林影，女娲用艾护代替了我，让我们之间存在着离心咒。一旦产生异样的情愫，我就会无端地厌恶他，远离他，推开他，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伤害我曾经最爱的人，而你，却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痛苦，看着我痛苦……”

李瑛：“鹿溪，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真是太自私了！”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愤。

李瑛：“他明明那么爱我，却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我的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我捂住脸，失声痛哭，完全不在乎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统统地哭出来。

“他只是喜欢我罢了，为什么付出的代价会如此的沉重……”我嘶吼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片刻之后，我缓缓起身，努力地不去看他们，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坚强一些，可我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落魄，多么的可笑。

我无法做到对楚歌的消失视而不见，无法做到大度地原谅鹿溪，更无法做到假装一切都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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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李瑛：“施溪哥，我们回去。”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瑛：“时钟，请带我们回到唐地。”我将楚歌留下的那颗宝石，交到了吴施溪的手中，里面蕴含着四灵残存的灵力。上古唐地，一切的终结之地，也是一切的开始之地，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里归于尘土。

在开封的这段日子里，我尝尽了人间的苦涩，而唯一的甜，便是遇到了楚歌。

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我和吴施溪再次回到了开封。大街小巷依旧是车水马龙，喧嚣热闹，人世间似乎从未经历过那场巨大的浩劫，百姓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

而我，这个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也将很快被时钟带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

这天，我实在饿得厉害，刚下班就迫不及待地买了几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我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一边急匆匆地往家赶，一边两口就将一个包子吞入腹中……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猛地回头，一下子撞入了一双湛蓝如洗的眼眸之中。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小奶猫，正用一种懵懂无知的目光看着我，小脑袋微微歪着，模样可爱至极。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那双眸子，与楚歌的眼睛是如此的相似，只是楚歌的眼神，永远不会流露出这种懵懂的神情。而且，楚歌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永远守护我的少年，已经死了，神形俱灭，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你要吃包子吗？”我缓缓地蹲下身子，小奶猫用它那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我，并不害怕，我试探着将手中的包子递到它的面前。

小奶猫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将包子扒开，然后啊呜两口，就把里面的肉馅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包子皮，被它一爪子踢到了一边。

我不禁轻笑出声。

李瑛：“你这傲慢的小模样，倒是和楚歌有几分相似。”我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怀念。

李瑛：“……要跟我回家吗？”我看着它，轻声问道。

小奶猫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嘲笑自己，一定是做梦做得太多了吧？竟然开始和一只猫说话了。我向它说了声再见，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竟然一直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转过身，轻轻地将它抱了起来。

李瑛：“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就和我一起生活吧。”我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它。

……

李瑛：“吃吧。”我特意跑到超市，给它买了一袋猫粮。以后，起码不会再是我孤单一人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小奶猫好奇地凑上前去闻了闻，然后一脚就把猫粮盆给踢翻了，接着，它用一种无比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李瑛：“……你不吃猫粮，要吃食物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喵……”小奶猫轻轻地叫了一声，仿佛在回应我的问题。

于是，我下了两碗面。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张餐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了。我一碗面，它一碗面，仿佛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份牵挂。

我看着它，不由自主地笑了。

李瑛：“也该给你取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我咬着筷子，认真地思考着。

李瑛：“还是觉得你和楚歌特别像，不如，就叫你阿楚，好不好？”我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期待。

“看来，阿楚终究不是楚歌，阿楚只是一只比较有灵性的猫罢了。”我的心里很清楚。

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都是我，害了楚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少年，深情款款地向我告白，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出现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了……

……

李瑛：“阿楚，阿楚，快出来吃东西了！”

这天，我下班回到家，叫了很久，都不见阿楚的身影。它平时是不会随意出门的，难道是出事了吗？

我心下一惊，立刻拔腿就往外冲……

“拜托，阿楚！你千万不能出事啊……”我的心里默默祈祷着。

归昊：“阿楚就是楚歌，他现在留在你身边，等你彻底忘记他的时候，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人世间唯一的古神，你们的守护神，将会因此而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