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妃不当
类别:
古代言情
作者:
字数:2185更新时间:25/07/08 16:34:06
惹怒阎王,尚存三分活路;得罪瑞王,黄泉路上都得排队!
韩烁一向在西凉横行霸道惯了,一时得意忘形,闯下滔天大祸。他心知这次踢到铁板,若是寻常人,仗着西凉的国力,或许还能斡旋一二。可他得罪的是谁?是手握重兵,杀伐果断的活阎王项墨!
权衡利弊之后,韩烁立刻膝盖一软,跪地求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
“瑞王爷饶命!小的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望王爷念在小的初犯,再念在两国友好邦交的情分上,饶小的一回吧!小的保证,绝无下次!”
韩烁表面上怂得像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心里却暗自揣测,莫不是白曼攀上了项墨这棵高枝?还是项墨觉得他落了项氏的面子,借题发挥,故意刁难?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项墨的宣判,一颗心七上八下,如同悬在半空的吊桶。
“可以。”项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只要韩将军喝下这‘罚酒’,本王便不再追究。来人,上酒!”
白曼暗暗攥紧了拳头,这就完了?罚得也太轻了吧!这种人渣,就该往死里罚!
韩烁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他就说嘛,为了区区一个女人,项墨怎么可能冒着风险,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这瑞王,果然还是顾全大局的。
很快,小厮便端上来两壶酒。
项墨扫了一眼,眉头微皱,似乎并不满意。“区区两壶酒,也太小气了些。去,换一——缸——酒来,给韩将军助助兴!”
听到“一缸”这个字眼,韩烁瞬间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懵了。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项墨冷笑一声,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们西凉人不是最爱喝酒吗?正好,本王让韩将军好好品尝品尝我项氏的美酒,让韩将军把这滋味儿,牢牢地刻在骨子里!”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
韩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比哭还难看,额头上冷汗涔涔,他试图蒙混过关,找个台阶下。
“瑞王爷,小的酒量浅薄,一杯倒的货色,顶多喝一斤就人事不省了。”
项墨根本不理会他的哀求,直接无视。
白曼看着韩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丑态百出,心中别提有多解气了!让你欺负我,让你威胁我!
两个小厮很快抬来一个巨大的酒缸,足足五十斤的分量,沉甸甸地放在韩烁面前。
“喝完它,韩将军就可以滚蛋了。”
项墨语气豪爽,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他顺手拿起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斟了八分满,朝着韩烁举了举,算是敬酒。
韩烁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五十斤酒!他要怎么喝得完?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要他的命!
在他犹豫的片刻,小厮已经麻利地揭开了酒缸的封泥,另一个则殷勤地递上一个粗瓷大碗,往里面倒满了酒,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灌死他!
韩烁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抄起酒碗,仰脖灌下。
一碗接着一碗,如同喝水一般,往肚子里狂灌。哪怕喝得他肚子鼓胀,想吐,也得捏着鼻子继续喝,想去方便一下,立刻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完事之后还得回来继续喝!根本没得商量,没得反抗!
项墨就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欣赏着韩烁狼狈不堪的模样。哪怕韩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小厮仍然毫不留情地往他嘴里灌,只要没喝死,就得继续喝完!
一碗酒约莫七八两,五十斤的酒,足足喝了五十多碗!几乎是喝进去一半,洒出来一半,地上湿漉漉一片,全是酒渍。韩烁醉得像条死狗一般,瘫倒在酒泊里,口吐白沫,狼狈至极。
白曼心中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但她仍然觉得不够,她巴不得韩烁出点什么意外,比如酒精中毒,脑溢血,中风偏瘫什么的,那样就能彻底铲除一个用秘密威胁她的敌人。
正想着,鼻子突然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项墨听到喷嚏声,立刻放下酒杯,起身,拉着她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白曼经过韩烁身边时,还不解气,抬脚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好几脚!嘴里小小声地嘟囔着什么,估计是骂人的话。
一旁的赵品:“……”(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广志:“……”(王爷威武!)
白曼察觉到三人投来的目光,略微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装作脚步虚浮的样子,被项墨搂着离开了。
赵品很有眼力见儿地吩咐下人去准备醒酒汤和热水。
陈胜则负责安排人手,将醉成烂泥的韩烁送回驿馆,交给拓跋盈处置。
……
午后,温暖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雕花的红漆门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项墨带着白曼回到厢房没多久,便有丫鬟端来姜汤,小厮也陆续将热水提进耳室里,倒入浴桶中。丫鬟仔细地调好水温,向项墨汇报完毕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厢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曼嫌弃自己手脏,没有伸手去拿姜汤。
“叔叔,人家还没洗手呢。”她娇声娇气地撒娇道。
“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
他伸手接过汤碗,将她轻轻拉入怀中,亲自喂她喝下。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充满了温柔。
喝完姜汤后,白曼白皙的脸颊上总算恢复了一丝红润,泛着水润光泽的玫瑰色嘴唇,下一秒就被男人俯身吻住,随即尝到了带着丝丝甜意的姜味……
几番辗转,吻得情动之时,项墨突然将她一把抱起,边走边吻。
白曼下意识地搂住他宽厚的肩膀,走到屏风后面,他才稍稍松开嘴唇,将她放下。白曼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伸出小手,开始解他的衣裳。这无疑是一道无形的通行令,让某种失控的情绪瞬间爆发……
衣裳还没完全褪去,两人便迫不及待地迈入了宽大的浴桶之中,想要洗去沾染在彼此身上的污浊。
瓢泼的水花一遍又一遍地溅洒,连屏风都染上了潮湿的痕迹……
然而,就在第二轮“博弈”进行到一半时,白曼似乎承受不住,突然昏睡了过去……
等项墨发现不对劲时,第二轮的“博弈”已经结束。
他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他赶紧给她裹好衣裳,抱回床上,然后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匆匆赶来,仔细诊断后,脸色凝重地说道:“瑞王爷,这位姑娘是风邪入体,而且,此前应该是受过不小的惊吓所致……”
项墨没等大夫说完,便让赵品陪同大夫回去抓药,然后安排了一个丫鬟过来照顾白曼。
……
等白曼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此时,她正被送回白家的路上。
马车在昏暗的主干道上,发出“嘚嘚嘚”的声音,驾车的是赵品,在他旁边坐着一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