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谁偷方？

上次，司楠云托人给祁王凤千殇送了密信，旁敲侧击地打听香皂和香水的来龙去脉，信中还特意用了暗语。谁知凤千殇的回应冷冰冰的，只让人捎来口信，警告她别多管闲事。

“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司楠云撇撇嘴，心里嘀咕着。那香皂和香水究竟是凤千殇自己捣鼓出来的，还是别人献给他的？这事儿，她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最近，京城又冒出了个“品夏尝冬”茶楼，里面的冰饮别具一格，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虽然明面上，茶楼的老板是位从北方来的神秘商人，但司楠云总觉得这事儿和凤千殇脱不了干系。

……

“咯咯咯……” 看着谢掌柜送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司楠云乐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笑纹都深了几分。

她从中抽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分别递给站在一旁的霜华和雪梅，笑眯眯地说：“这段时间，你们俩也辛苦了，一人五百两，拿去好好犒劳自己。对了，别忘了把你们主子的那份也送过去。”

虽然霜华和雪梅明面上是凤千殇的人，但现在她们替自己办事，该给的赏赐自然不能少。

“多谢姑娘赏赐！” 霜华和雪梅对视一眼，连忙接过银票，脸上乐开了花。

紧接着，司楠云又转向雪梅，吩咐道：“雪梅，这次谢掌柜功劳不小，你从箱子里拿五百两赏他，还有那些跟着他一同去茶坊的伙计，每人赏二十两银子，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是，姑娘。” 雪梅应了一声，拿着银票和银子，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司楠云则和霜华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银钱放进了库房的暗格里，锁好门这才走了出来。

“姑娘，” 霜华轻声说道，“您让奴婢交给郑姑娘的那个调养身子的药方，已经托人送过去了，郑姑娘也开始用了。”

听到这里，司楠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这次能帮到她。”

在被司轻轻用蛊虫抹去记忆之前，她曾为郑淑华量身定制了一套全面调养身体的法子，细致地分为了好几个疗程。

可惜的是，她才托人将第一个疗程的药方送给荣昌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后续安排，就被司轻轻抹去了记忆，真是功亏一篑。

前些日子，在给郑淑华诊脉的时候，她发现郑淑华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差了很多，之前的法子已经不太适用了，这才重新调整了药方。

只要郑淑华坚持用下去，身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到时候就能摆脱三天两头生病的窘境了。

……

祁王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砰！” 凤闻绍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手背都被震得发红。

听着暗卫带来的消息，他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骂道：“司轻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香皂和香水的方子被人偷了，她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简直蠢到家了！现在又丢了冰饮的方子，还被人倒打一耙，真是个废物！”

自从在相思楼见过面之后，司轻轻没过几天就给他写了封信，信中说她给凤千殇的仅仅是肥皂的方子，并没有给他香皂和香水。她还信誓旦旦地说，那两样东西多半是被凤千殇用卑劣手段偷走的。

这才过了多久，司轻轻又在同样的事情上栽了跟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想到司轻轻赔出去的那六万两白银中，有一半是自己的血汗钱，凤闻绍就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气去。

“要是她乖乖地把方子给我，有我罩着，谁敢剽窃她的东西！” 凤闻绍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把司轻轻抓过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前些日子，他让暗卫去找司轻轻索要香皂和香水的方子时，顺便提了一嘴，想要其他方子，可司轻轻那个小气的女人，死活都不肯给。

要不是担心惹怒了他，自己就彻底失去了进入祁王府的机会，司轻轻恐怕连香皂和香水的方子都不愿意给他呢！

想到这里，凤闻绍心里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提起笔，写了一封密信，然后交给暗卫，语气冰冷地吩咐道：“立刻送到我母后手中，务必亲手交给她，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 暗卫接过信，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

司轻轻在府中焦急地等了三天，却始终没有等到凤千殇的消息，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竹影，” 司轻轻眉头紧锁，看向站在一旁的贴身丫鬟，焦躁地问道，“你主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他到底在做什么？”

竹影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奴婢还没有收到消息，姑娘您再耐心等等吧，兴许主子最近比较忙，抽不开身呢。”

听到这话，司轻轻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像一团乱麻一样，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品夏尝冬茶楼的幕后老板查不出来，凤千殇也迟迟不肯见她，最近她怎么诸事不顺啊？

“要不，” 司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不定，“你再帮我催催你主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事关重大，耽误不得。”

竹影脸色有些不耐，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规矩就是规矩，奴婢要是坏了规矩，可是要受罚的！你要是真着急，就自己写信去催吧。”

司轻轻心里也想给凤千殇写信啊，可她也清楚凤千殇的手段有多么狠厉，她哪里敢轻易去催？上次她贸然送信，就被凤千殇狠狠地警告了一番，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她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场救命之恩，凤千殇恐怕就不仅仅是口头警告她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江氏欢天喜地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闷气氛。

“轻轻，好消息，天大的喜事啊！” 江氏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喜悦。

司轻轻正心烦意乱呢，一听到江氏这聒噪的声音，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朝着外面吼道：“嚷嚷什么啊！如今能有什么喜事？难道天上还能掉馅饼不成？！”

江氏丝毫不在意司轻轻的恶劣态度，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语气兴奋地说：“那孔嬷嬷说了，皇后娘娘终于松口，答应让你进祁王府了！我的女儿啊，你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轻轻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但是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三天后就进府？这也太着急了吧！皇后娘娘有说让我以什么名分进祁王府吗？祁王府那边有没有派什么人过来？” 司轻轻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语气急切，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 江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名分什么的……倒是没说，只说到时候会派一顶轿子来接你，还说你如今这个身份……也得抹去。”

毕竟，如果让旁人知道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女人进了祁王府，那凤闻绍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到时候丢的可是整个祁王府的脸面。

听到这里，司轻轻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透着寒意。

“这是要我当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司轻轻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江氏连忙劝慰道：“女儿啊，如今这个情况，皇后娘娘能松口，让你能进府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再挑三拣四了……”

话还没说完，司轻轻便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刀子，吓得江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后面的话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缓了好一会儿，江氏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劝道：“娘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没说错啊！想当初，皇后娘娘也是打算让你当祁王的侍妾，现在和之前也没什么差别，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你与祁王殿下情投意合，只要你能笼络住他的心，还愁在祁王府没有地位吗？到时候，你想什么就有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江氏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能够打消司轻轻心中的不满。

听到这里，司轻轻忍不住冷笑出声，眼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我与祁王能有什么情分？若他真的对我有情，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对我？把我当成一颗棋子，利用完就丢弃？” 司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她与凤闻绍在一起，除了她刻意勾引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她能够为凤闻绍带来利益，提供那些能赚钱的好东西。

凤闻绍本就色欲熏心，见她貌美如花，又有利可图，这才半推半就地和她走到了一起。

她是喜欢凤闻绍，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凤闻绍对她又有多少感情呢？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看着司轻轻满脸怨恨的样子，江氏再次劝道：“轻轻，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也觉得委屈，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就是再有怨气，也得给我收着，千万不能表露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