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孽缘!

本想借此事转移谢卓的注意力，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回，父皇，理当……理当……”
“陛下，” 严御史语气冰冷， “太子殿下如此不学无术，实在是令人失望！古人云：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身为储君，不想着为黎民百姓谋福祉，满脑子都是后宅争斗，沉迷于女色，如何能担当大任！”
朝堂之上，谎话连篇，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简直有辱大丈夫气概！
“陛下，” 宋黎语气坚定， “既然太子殿下说不出来，是否意味着陈华在说谎呢？” 她挺直腰板，继续说道：“若太子殿下真的研究过治水之策，为何在此关键时刻，却一言不发？”
“陛下，只要动用重刑，即便他骨头再硬，也会一五一十地招供。” 宋黎目光如炬， “不如先上拶刑，再拔掉他的指甲……”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不可！” 谢徒急忙阻止， “严刑之下，必生冤案！况且你一个闺阁女子，动辄酷刑，心思何其歹毒！”
“我歹毒？” 宋黎冷笑一声，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若非被你们逼到走投无路，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名声扫地，你和五皇子到底在图谋什么，你们心知肚明！” 谢徒有些慌乱，脱口而出，他觉得宋黎与谢影就是他的克星。
“太子殿下，慎言！” 宋黎神色肃穆， “我与谨王殿下唯一的交集，便是陛下的赐婚，此前素未谋面。太子殿下说话要讲究证据，切莫信口雌黄！”
“正是如此，本王与宋大娘子此前并不相识。” 谢影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附和道，“此番回京，是听闻父皇龙体欠安，谁料一回来，就听说了这等荒唐事。本王担心宋大娘子因此事而想不开，这才恳请父皇赐婚。”
大臣们看向谢影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
谢徒被堵得哑口无言。
宋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前世，他拿着自己的治水良策，在帝王面前备受嘉奖，那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大臣更是将他吹捧得天花乱坠。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谢徒背后那个只会出馊主意的幕僚，能想出什么漏洞百出的方案。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此人满口谎言，若不动刑，恐怕难以吐露真情。” 大理寺卿洛川上前拱手道。
“父皇，万万不可啊！这与严刑逼供有何区别？父皇切莫听信谗言！”
“你的意思是朕老糊涂了，连真假都分不清了？” 谢卓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洛川用刑。
刑罚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陈华身上，宋黎只觉得身心舒畅。
陈华倒是硬气，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
宋黎微微挑眉，看来谢徒身边的人，也不全是草包。
“陛下，妾身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宋黎扫了陈华一眼，也不等谢卓回应，便走到陈华身边，压低声音道：“若你再不说实话，你的妻儿可就保不住了。”
陈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宋黎，当看到宋黎衣袖中露出的发簪后，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陛下！宋大娘子今日在金銮殿上所说的每一个字，包括她写下的内容，都是真的！太子殿下昨日确实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陈华已是奄奄一息，却依旧坚持着说完这番话。话音刚落，嘴角便溢出鲜血，气绝身亡。
谢徒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父皇，儿臣甘愿受罚！儿臣只是……不想失去阿昭，所以才一时糊涂，做了这些荒唐事。”
谢徒既然已经亲口承认，此事便没有继续审问的必要了。
“来人！” 谢卓失望地看向谢徒， “太子行事鲁莽，算计国公府女娘，还色欲熏心，与国公府次女有染。杖责五十，禁足一年，以儆效尤。”
“至于镇国公府，私自结党营私，对君不忠，剥夺世袭爵位，罚俸一年；嫡次女宋佳雪，勾引太子，行为不检，理应赐白绫……”
“但，念在老国公功勋卓著，特许入东宫，封为昭训。众卿平身吧。”
此话一出，骠骑大将军林鸿朗立刻站不住了，他跪直身子，高声道：“陛下三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殿下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宋大娘子，只是方式欠妥罢了。”
说完，他看向宋黎：“你失去清白，本就该为保全家族颜面而自行了断，若非殿下，你恐怕活不到现在！”
他是太子的外祖父，这些年因为林皇后的缘故，一路高升，却始终没有得到实权职位。
“将军此言差矣，只是我想请问，将军的母亲，莫非不是女子？” 还不等林鸿朗回答，宋黎便继续说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生于女子胯下，却丝毫不尊重女子，简直令人作呕！”
“太子殿下既然嫌弃我失去了清白，又为何三番两次地做出深夜爬床之事？甚至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给我下合欢散这种阴毒至极的药物！”
宋佳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林鸿朗当了这么多年国舅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三分敬重，如今却被宋黎指着鼻子痛骂，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