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神魔

冷冽与炽热交织，如同地狱烈焰，焚噬着他们的灵魂，痛楚让他们发出绝望的哀嚎。“你怎么可能使用魔焰？！你之前分明一直都在使用灵力！”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你可是神祇啊！”

“神是不能随意杀戮的！”

“你会遭受天谴的，你绝对会遭受天谴的！”

阎凡凡闻言，仅仅是微微挑了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可未必。”

时至今日，她依然安然无恙，若真有天谴，恐怕早已降临。或许，这些人正是连天道都想铲除的毒瘤，所以才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然而，天道自有其法则。而她如今神魔同体，乃是这世间唯一不受任何法则约束的存在。或许，天道和天帝爷爷正借她之手，清理这些人渣败类。

虽然被当枪使的感觉并不美妙，但谁让她恰巧与这些人有仇呢？那就勉为其难地装作不知情好了。况且，若非天帝爷爷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散布消息，她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机会呢。

突然间，周围的空间仿佛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挤压，开始扭曲变形。一阵阵强大的灵气波动席卷而来，密室中的魔焰仿佛受到了压制，逐渐变得微弱，最终一点点熄灭。

一道身影，如同神祇般自黑暗中缓缓浮现。

面目被灼烧得一片焦黑的双剑门门主，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挣扎着向那人爬去。“战神殿下，战神殿下救我！”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男人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眸时，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同见鬼一般，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他的视线在阎凡凡和阎亦武身上来回游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们！”

周围那些灵魂状态的弟子们，也发出了阵阵惊呼。“这怎么可能？！”

“他们长得好像啊！”

新入门的弟子年纪尚轻，大多不过二十出头，自然不知晓几百年前战神为了小白泽在修仙界讨回公道之事。而双剑门门主这些老家伙们，当年或许有所耳闻，但后来战神触犯天规被贬下凡历劫，修仙界和天界所有知晓此事之人的记忆，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抹去了。

他们震惊的，仅仅是这魔女与亦武战神的长相，竟如此相似，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阎凡凡听到众人的议论，缓缓转过身，当她对上男人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时，鼻尖不禁涌上一股酸涩之意。“爹爹……”

就在刚刚那股强大力量出现的一瞬间，她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她不敢确定，也有些不敢相信。可现在，和爹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就连那冷漠的神态都如此相像。

她仿佛又看到了最初认识的爹爹。

阎亦武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他抿了抿嘴唇，犹豫了片刻，才语气不太确定地缓缓开口。“你是……凡凡？”

眼前之人的脸庞，与他记忆中小丫头的模样渐渐重叠变幻。原本的稚嫩早已褪去，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小家伙曾经委屈巴巴的模样。

是他的凡凡，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男人迈开脚步，想要向前走去，却又在她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回来了就好。”

“嗯嗯！”阎凡凡如同小时候那般，在他的掌心蹭了蹭。“爹爹怎么会在这里呀？”

此刻的阎凡凡，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

阎亦武微微皱起眉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只是沉声道：“爹爹回去再与你说。”

这里不是他们说话的地方。

男人冰冷的眼眸淡淡地扫过那些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人，默默地收回了自己出手压制住的魔气。刚刚他感受到这里有强大的魔气出现，还以为是魔族入侵。但除了凡凡之外，这里再无其他人。

可凡凡身上并没有魔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亦武心中藏着诸多疑问，但他并未声张。而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早已让在场的众人和灵魂都目瞪口呆，三观碎裂一地。

亦武战神和小魔女的关系竟然如此亲密？！还有，小魔女喊亦武战神什么？！而且战神竟然还自称爹爹？！！！

“啊——！”

“战神殿下，您这是何意？！”双剑门掌门几人痛苦地哀嚎着。被烧得漆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门中弟子们已经不忍再看，这简直比酷刑还要恐怖！

太残忍了！

可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影像，又觉得他们罪有应得……实在让人难以评价。

阎亦武闻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是你们应得的。”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挥之不去——他们死定了。

“战神殿下，为什么？！她可是堕神，堕入魔族的叛徒！您为何还要帮着她！”

面部模糊不清的人，早已分辨不出谁是谁，他们心有不甘地嘶声吼着，充满了绝望。他们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杀了那么多人，天道法则却没有降下惩罚，将她抹杀！

天界。

本意在水镜中观战的众仙，也被阎亦武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帝却一脸淡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当年亦武战神，可是不顾天规，亲自下凡去讨回公道。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天道发现了。而这次若非天道授意，且白泽上神现在的身份，早已超脱于三界五行之外，不再受天道法则的管控，否则都不知要死多少回了呢。

……

“你为何不想想，天道为何不约束她？”阎亦武淡淡地说道。

这也是他在下到修仙界后，让肆风他们去了解了各宗门的情况，才逐渐想明白的事情。小丫头做出这些事已有好几日，但现在依旧安然无恙地存在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