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陷入荒谬
类别:
现代言情
作者:
字数:1876更新时间:25/05/29 23:08:26
“别拘束,就当自己家好了。”
虽然只是客套话,但他言辞间透着一种独特的真诚。六七个小时粒米未进的我,早已饥如饿狼,索性不再矫情,埋头大吃起来。
那碗面煮得恰到好处,牛肉鲜嫩软滑,食物暖意像一缕温柔的阳光,瞬间驱散了腹中空虚的寒冷。整个胃都舒适得仿佛在享受推拿。
“海城有不少值得一看的地方,有时间可以随意逛逛。”
他让管家端来一篮精致点心,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泡起了普洱茶,茶香弥散满室,沉稳而幽远。
我微微点头,本就打算趁这次时间宽裕,好好考察一番这座城市。学长计划在此开设一家分公司,而如果我能顺利结束婚姻,或许真能抓住机会在这里开启全新的生活。想到这一点,眼前的海城便越发显得亲切起来。
那位老者注视着我,随即微微点头,目光里透着关切。
“不嫌弃的话,以后可以找我做向导。”他话音未落,便递过来一张古色古香的中式名片,上面仅用行书刻着两个隽秀的字:“徐昀。”
他说的神态自若,可我却心中悄然一动。倒不是为了美食或景点,而是因为能认识这样一位住总统套房的朋友实在是件难得的事。在这座未来有可能成为我新起点的城市,若多一位熟悉门道的引路人,至少可以避免掉许多坑。
思虑至此,我郑重其事地接过名片,眼睛在那两个字上停留了一瞬,又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等回去再查查吧。
接下来的闲聊气氛轻松,我们互致告别之后,便由管家亲自将我送到电梯间。临别前,他还特意深深鞠了一躬,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回到楼下房间,我以为江尘早已离开,谁知推门一看,不仅发现他安然在屋内,居然还反客为主洗了澡,穿上酒店的睡袍,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堂而皇之把我点的外卖吃了个精光!
这一幕瞬间激起我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怒:鸠占鹊巢便罢,还抢食儿?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表达不满,对方倒是先率先发难。
大门刚关上,他双眉微挑,脸部轮廓充满压迫感,语气阴沉地蹦出一句:“大晚上去哪儿鬼混了?不会是跑去小白脸的房间了吧?”
他这得寸进尺的腔调实在气人,我立刻反击:“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江尘不慌不忙地倚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这间屋子是他名下的私人产业似的。
“太晚了,酒店房间都没了,只好在你这里凑合一宿。”
这说辞未免太过荒谬。以江家的家底,在海城难道还找不到一间房?况且江氏分公司就距离这里几条街远,他怎么可能真的无处落脚?
我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怒吼:“你赶紧出去!”然而,还没等我使上劲,反倒被他轻巧地一拽,固执地抵在床边。清新的柚子味沐浴露幽幽缭绕在空气中,令我后颈一阵发麻。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凭什么要离开?”他声音低哑,尾音里藏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我骤然从他怀里撤离开来,避如蛇蝎:“江尘,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揶揄:“你没发现的地方,还远远不止这些。”
时钟已奔向深夜,我明早还有工作要忙,实在懒得继续同他纠缠,便独自拿起枕头和睡衣快速解决洗漱问题,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了事。可刚关灯,却听见他突然动了身。
江尘从床上猛地跳下来,朝我大步走来,我立刻提高警惕,紧贴沙发边缘:“你又想干嘛?”
他没回话,只是径直握住我的手腕,半拉半拖将我重新扔回了床上:“床归你。”他的声音虽冷淡,本能礼仪倒是勉强还有些。
我一边调整姿势,一边默默安慰自己:算了,就当露营不巧遇上陌生队友好了。
床上躺着,房间里唯余一盏小夜灯映出幽幽光晕,防止他半夜心血来潮做出点什么对我不利的事。见他躺回沙发,我索性闭上眼睛,想集中精神构思明天的合同细节和对接谈判——这些事情可比江尘重要得多。
没过多久,那边忽然传来声音:“你刚刚到底去哪了?”他的问话闷闷的,似乎在压抑什么。
我懒得理他,一语道破:“你要是不睡就出去,我还要工作。”
这句话让江尘沉寂了一阵,但好景不长,空气僵滞中,他又自顾自地发问:“你是不是根本不信任我?”
这回我真是被他无休止的试探与挑衅逼得怒火中烧。我翻身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拿出降噪耳机,准备直接屏蔽对方的存在。谁知,江尘似乎被我的举动彻底激怒,猛地从沙发上翻身坐起,一步步走过来带着不可忽视的火药味:“这个婚,你是非离不可了,对吧?”
我终于放下耳机转身迎上他略显焦灼的视线:“没错。所以你只需要选:签字、闭嘴或出去。”
江尘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像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而我也因为他的无理纠缠,彻底没了睡意。
“不如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不肯放手?江氏如今根本不需要用婚姻绑架股价,和平离婚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你坚持又有什么意义?”我平心而论,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他却打断我,嗓音冷得仿佛一片铁屑穿过空气:“你当初硬要和我结婚的时候,考虑过今天这一幕吗?”
我心头冷笑,怒火也随之爬上眉梢:“别自我幻想了,当初民政局签字难道是我逼你的?结婚是我绑着你去的吗?现在我愿意净身出户,这事儿一开始是我一厢情愿,现在我都主动划了休止符,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是缺你那点钱吗?”他冷声反驳,愤怒中的反问令房间窒息感愈发浓烈,“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把我当什么了?”
我脑海中顿时浮现上一世,我们终结那场婚姻时的种种。同行数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又把我当作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