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婚姻暗涌

“现在网上都在夸她，什么‘最美高翻小姐姐’，‘纯欲初恋脸’，连我这当妈的都感到脸上倍儿有光。” 妈妈一边眉飞色舞地形容着，一边不忘用得意的目光看向我。她这样的夸赞让我脸都发烫，不自觉地低下头，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这略显热闹的场面。

我刚开口，奶奶的话却紧接而来：“工作好啊，女人啊，什么时候都得有自己的事业。”她端起手边的茶杯，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当年生了你姑姑之后，我也曾想在家安心带孩子，可是你爷爷却劝我继续工作，别浪费了这北平大学的文凭。”

奶奶是个真正的传奇，她大学教授国文，哪怕后来爷爷经商发家，家里早已不差钱，她依然坚守讲台，直到退休。小时候不明白，常觉得奶奶不懂享福，可活过一世才深刻感悟，她是睿智且 foresight 的。

“璃璃啊，你去工作这是好事，小尘，你没意见吧？”奶奶将话锋一转，直指江尘。

江尘向来对奶奶毕恭毕敬，虽然平日多有桀骜，但在她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他笑了笑，淡淡说道：“怎么会？我还特意让她去江氏海外部上班呢。”

奶奶闻言，目光转到了我身上。她虽没多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问我怎么个意思。我轻轻摇了摇头，决绝地回应：“没有，学长给我介绍了客户，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处理。”

这是我第一次在家人面前当众拒绝江尘。江尘的表情瞬时僵硬，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但他并未继续坚持。

爸见江尘难得留饭，特意去酒窖搬了瓶陈年西凤出来。“东湖柳，西凤酒，咱们爷俩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他说得豪爽。

江尘看了看酒瓶，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俯身低语：“那我喝一点，回头你开车送我回去。”

我心里不免冷笑几分，淡淡回答：“你还是让小周来接你吧，我今晚打算住这儿。”

江尘听了，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他没马上反驳，而是换了种腔调带着点撒娇意味地说道：“不年不节的，还是别叨扰爸妈了，我在这儿他们也睡不好，还得半夜起来给你做夜宵。你就开车带我回去吧。”

江尘难得露出这种在人前绝不可能有的小心思，让一旁的我妈瞬间软了心，也帮着他开口：“让小尘喝吧，璃璃开车送不就得了，大不了让司机陪他回城。”

他瞥了我一眼，眼中带着隐隐得意的笑意，随即接过杯子，正准备痛快地干一杯时，手机响了。

那一瞬间，屏幕上的名字飞速闪过，但我还是看到了什么。江尘的表情冷了几分，拿起手机走到门外去接电话。没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沉重。

“爸，妈，奶奶，我这边临时有点急事，得马上过去处理，真是不好意思。”

生意场上的突发状况谁都无法避免，我爸深表理解地摆摆手：“有事你就快去吧，璃璃留下陪我们吃饭就行。”

“路上慢点，有应酬就让司机送你。”我妈也在一旁补充道。

只有我，沉默地坐在餐桌边，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夹着菜，仿佛这桌事与我无关。奶奶察觉出了异样，在江尘走后，便放下筷子，正色问道：“你跟小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我身上。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嘴里嚼着的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硬是把它咽了下去。我咳了一声，缓缓说道：“算是有点小问题吧。”

话虽轻描淡写，但奶奶是何等聪明的人，她拍拍我的手，用一种温暖却坚定的口吻说道：“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你后面还有家人。”

奶奶的这句话，分明是对亲孙女说的，然而在听到时，我还是鼻头一酸，被触动了几分。

她紧接着转移话题，问道：“对了，璃璃，你不是这几天刚好25岁生日吗？打算怎么庆祝呢？”

在我们家，25岁这种五五十十的生日理应大办一次。前世那场生日宴会我算是办得轰轰烈烈，结果却沦为了旁人的笑柄。那些亲戚朋友成了围观者，将我的退路彻底堵死。

回想起那些纷纷扰扰，我斟酌着开口：“家里人聚聚就好了，也不用太搞排场。”

我妈听了不乐意，笑着嗔怪：“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不爱过生日，你这年纪要是算大了，那我们这些才怎么活？”

我趁机撒娇：“就咱们家里人简单聚聚嘛，少点应酬往来，也省得日后还这些人情人份。”

她听着脸上多了些许笑意，说道：“那这事就交给妈来办了，你不用瞎操心。”

我心里轻轻一叹，看着当真要接起生日筹备的妈妈，不知这一世是否也会步前生的老路。

饭后，我窝在沙发上陪奶奶吃水果聊天，无意间，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一条信息，那熟悉的头像，令我心中一震——果然，这一切并没有偏离原本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