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要做我姐姐？

女孩的眼睛圆润清澈，宛如初生的小鹿。比起街头巷尾清一色的精致整脸，这种天真无辜的模样，显然更能触动江尘。江尘有过在情浓时于耳边低语的习惯，那时候，他总是温声呢喃：“璃璃，我最喜欢你这张纯欲系的脸，美得如此干净，又不带一丝侵略性。”

而眼前的苏婷，五官隐隐与我有几分相似，大概也正是这份相似，吸引了他。她犹豫着，似乎觉得贸然坐上陌生人的车不太妥当，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婉拒了我的提议。

我微微一笑，没有强求，只是随意地提醒了一句：“这鬼天气，恐怕打车不容易呀。回家太晚了，家里人肯定会担心吧？”苏婷明显动摇了。她有一个极为疼爱她的母亲，那个女人正是我的生母——一个我几乎没有什么记忆的书香门第女子。母女之间感情深厚，上辈子她无微不至地爱护着苏婷。

然而，我并未给苏婷太多时间去犹豫，而是撑起伞，径自走出了便利店。太过热情终究显得虚伪，于是我适时收手，反而让她更加动摇。

雨势越发猛烈，我缓缓步向车旁，上车坐定后，江尘早已等得不耐烦，轻拍座椅让小周开车。正当车子即将启动时，车窗被来自外头的轻轻敲响。我摁下开关，只见苏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冒雨探了过来。

“对不起，小姐姐，”她的声音略带胆怯，还隐约含着一丝试探，“我改主意了，现在还能不能捎我一程？”

她的小心翼翼和紧张流露，几乎像个误入森林的小兔子。那双澄净的眼睛，无意间扫了江尘几眼。我唇角掀起一抹轻笑，小姐姐？很快的，你就会成为我的姐姐了。

“上车吧。”我淡淡说道。

车门拉开的一霎，夹杂着雨水的寒风灌入车厢，江尘皱了皱眉，几乎难以察觉。我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座位，而苏婷则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是这种豪车。她低头看看湿透的帆布鞋，再看看地上那贵得惊人的白色羊毛地毯，一时间进退两难。

“不、不然我还是坐副驾吧？”她忐忑地提议。

“没关系。”我微笑着拍了拍左侧的空位，“上来吧。”

犹豫了几秒，苏婷还是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她的帆布鞋在地毯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显得格外扎眼。她轻声报了个地名，那个小区在城边，几乎遥远得要命，四十分钟的车程。这让我在脑海中都能勾勒出江尘此刻的表情——铁定黑如锅底。就因为一个陌生人，他不得不在这闷湿压抑的环境里，多忍受四十分钟的煎熬。

“实在非常感谢！”苏婷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试图找点话，“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先把我放到有公交的地方……”

她的每句话，就像在踩江尘的雷区。江尘从来讨厌环境潮湿，也讨厌陌生人的叨扰，而苏婷这一晚，完全命中他的所有忌讳。

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四十分钟的路途漫长得让人窒息。我递给苏婷一把伞，她接过时迟疑了一下，又小声问道：“能加个微信吗？等我用完伞，可以还给你。”

“不必了，这伞就送你吧。”我微笑回答，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伞算什么？毕竟未来连丈夫都要赠与她，这一点微末之物又有何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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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掉头驶向回程，我靠在座椅上往空出来的位置挪了挪，却被江尘一把拽回来，他的手顺势覆上我的腰，骨节分明的掌心满是侵略性。

“今天这么热心？”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不像你的风格啊，璃璃。”

当然是为了早点解脱你呀。我在心里冷笑，却不能这么说出口。于是，我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答道：“随手善事而已，看她挺可怜的。像她这种家境，估计还要晚上出来打工。”

实际上，我并不确定上辈子苏婷俘虏江尘的契机是什么，但总归离不开男人那虚伪的保护欲和廉价的怜悯心。在这样的雨夜露个面，只怕江尘的感情已经种下了种子。这样一来，离婚应该指日可待。

江尘冷嗤一声，像是觉得好笑：“还想介绍给我当秘书，你倒是大方得很，嗯？”

我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侧脸，露出那条江尘最爱的侧线。今天我特意穿了件低胸背心，角度一旦控制得当，必然“春光”乍现。

江尘果然没能忍住，手不安分地往上攀，唇贴在我耳边低声诱惑：“璃璃。”

男人一贯如此，见猎心喜，忍不住发泄。目睹苏婷后难耐的欲火，又将我当成宣泄的对象，令人恶心。我强忍住翻涌的反胃，扬了扬手中的姨妈巾，语气不乏调侃：“不好意思，亲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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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冷风吹拂，低气压笼罩我们回到了海天别苑。这片地是小时候的大院改建的，江尘特地挑了我家故地修建婚房，表面说是为了我，就连我自己也一度信了这番话。

小时候，江尘曾被养在乡下养身体，归家时已是十岁出头。孤零零的他被排斥在孩子们的小圈外，唯有我，因他长得好看，每天屁颠屁颠地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