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债清了

“我不需要你负责，”温杰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那一晚，就当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忘了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了。”

程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一阵钝痛蔓延开来。原来，在她眼里，那晚的缠绵只是为了偿还他的救命之恩。

“两不相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语气艰涩地问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温杰转过身，背对着程澈，竭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她太清楚了，她和程澈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她是贪官的女儿，程澈或许会出于责任感说出想娶她的话，但她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毁了他的一生。

“妈妈！”

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氛围。呦呦抱着心爱的玩具熊，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温杰见状，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强迫自己抬起头，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脸上迅速堆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呦呦醒了？宝贝想不想喝奶奶？”她缓缓蹲下身子，轻柔地握住呦呦的小手，满眼都是宠溺。

“要！”呦呦用稚嫩的童音，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温杰身后的程澈，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程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程叔叔是来给妈妈送东西的，马上就要走了。”温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站起身，看向程澈，语气冰冷得像一块寒冰，“呦呦醒了，我要去给她冲奶粉了，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温杰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程澈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天真无邪的呦呦，所有的冲动都被理智压了下去。他竟然忘了，温杰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是个母亲。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举动，就像个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他为了她，可以不顾世俗的偏见和阻碍，可是在她的眼里，那一晚，不过只是一场交易，一场偿还恩情的闹剧罢了。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动了真情。

温杰一直背对着程澈，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银针穿透，疼得她浑身颤抖，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无声地滑落。

呦呦不安地拽着温杰的衣角，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和担心，“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呦呦不乖？”

温杰急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再次蹲下身，将呦呦紧紧地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妈妈没有哭，妈妈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吹吹就好了。”

“我帮妈妈吹吹！”呦呦踮起脚尖，认真地帮温杰吹着眼睛。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黄经理小心翼翼地约姜嫦曦出来见面。

姜嫦曦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戴着巨大的墨镜，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摄像头后，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姜总监，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办妥了。”黄经理点头哈腰，谄媚地说道。

姜嫦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跟她斗，简直是不自量力。她摆出一副高傲冷漠的姿态，语气冰冷地说道：“按照我的意思？我可什么都没让你做。”

黄经理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改口道：“我明白，我明白。”

“以后没事不要再私下约我出来，小心被人拍到。”姜嫦曦高傲地抬起头，踩着高跟鞋，朝着巷子外走去。

就在这时，黄经理突然从身后掏出一块浸满迷药的毛巾，狠狠地捂住了姜嫦曦的口鼻。

“唔……你……放开我……”姜嫦曦含糊不清地说着，挣扎了几下，便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黄经理给姜嫦曦使用的，正是上次用来对付温杰的同一种迷药，只会让人全身无力，但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姜嫦曦满脸惊恐地看着黄经理，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霍青煜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黄经理却对此不屑一顾。他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姜嫦曦抱了起来，朝着上次温杰出事的那家酒店走去。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姜嫦曦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黄经理抱着姜嫦曦，熟练地推开了那间包厢的暗门。上次在包厢里对温杰图谋不轨的几个老男人，一个不少，全都聚集在房间里。他们看到黄经理抱着一个女人进来，纷纷不满地质问道：“你让我们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最近风声这么紧，你还敢把人往这里带？”

黄经理没有理会他们的抱怨，直接将姜嫦曦扔到了床上。

“还和上次一样，给各位老板送点乐子，请各位老板好好享用吧！”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语气轻佻地说道。

“最近风头这么紧，程家那小子正愁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呢！你把人往这送，不是想害死我们吗？”一个老男人不满地说道。

姜嫦曦躺在床上，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她愤怒地尖叫着：“你们这群畜生，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绝对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你们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一个有些眼熟的老男人仔细打量了姜嫦曦一番，突然惊呼出声：“这不是姜家的养女，姜嫦曦吗？你把她送来，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

上次被程澈打断命根子的老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满脸的不满，“上次你送来的那个温杰，就害得我被程家那小子狠狠地揍了一顿，差点丢了半条命。你这次又送来个姜嫦曦，她可是霍青煜的小姨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着，赵寅成便要转身离开。

黄经理见状，立刻冲过去，一把将包厢的门关上，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今天谁也别想走！”

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黄经理便迅速走到床边，粗暴地将姜嫦曦的衣服撕破。

“别碰我！救命啊！”姜嫦曦惊恐地尖叫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撞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所有人都不许动！全部蹲下！我们接到群众匿名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嫖娼卖淫，请各位配合我们调查！”领头的警察大声喊道。

记者们立刻对着房间里的人一顿猛拍，包括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姜嫦曦。房间里的装修风格十分暧昧，各种情趣用品散落各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警察局局长看到房间里竟然还有赵寅成，瞬间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赵书记，您……您怎么会在这里？”他声音有些颤抖，感觉头顶炸开了一颗惊雷，这起聚众嫖娼案件，竟然跟赵寅成有关？他感觉自己的仕途彻底要毁了。

赵寅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声张，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也是接到匿名举报，特意赶来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