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艺术杀手的温柔陷阱

何淼要承认，楚青霜从出道后几乎没停下来休息过，对方像是全能的机器人，连春节都经常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最近这三个月的空档，只不过拿去突击学习英语。如今楚青霜已经明确表示出国留学不仅是为了学业，更是作为人生的一次调整和缓冲，何淼虽然心里有点不舍，但也无话可说，只能琢磨着替他规划婉拒那些邀约的方式。

为了恰当地回复贺翔棋导演的拍戏邀请，楚青霜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向陈导请教。两位导演关系不错，而陈导的经验和分寸感也确实令人钦佩，说不定他能帮自己想出一个合适的答复。

在听完来龙去脉后，陈导忍不住表现出几分惊讶：“贺翔棋邀请你拍戏？你还在犹豫什么？拒绝干嘛，不需要拒啊！”

楚青霜愣了愣，赶忙解释：“陈导，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打算出国留学……”

陈导听罢，却轻松说道：“尽管去吧！留学没事，你就拖着他时间。唉，说句玩笑话，他搞不定投资，指不定等你毕业了都没法开机呢！”

楚青霜一怔：“……”这是个什么结论？

陈导对贺翔棋的脾性了如指掌。贺导，就那么一个痴迷艺术的拍戏机器，他什么都好，就是经常坚持高额预算，做起事来不惜一切代价。然而这些年影视行业形势越发严峻，投资方对掏钱也越发谨慎，而贺导还坚持他的艺术底线，别说短时间内凑齐资金了，就是维持住投资方的阵势都有难度。

相较之下，陈导拍戏会多考虑资方的利益诉求，作品的票房和市场回报在他的考量之内。而贺导就一门心思追求艺术，以至于那些投资商都被“吓跑”，他名副其实是业内公认的“资方杀手”。陈导拍了拍楚青霜肩膀，诚恳建议：“你就拖一拖，别急着回复。等着瞧，贺导那边自己会有动静。”

楚青霜迟疑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这个后辈有点不礼貌……”

陈导却笑道：“不用担心，他脾气超好，就是花钱不眨眼罢了！”

楚青霜心里郁闷，却不得不承认这种话还真能成立——一个能随心所欲搞艺术的导演，脾气不用太好还能怎么样？

果不其然，楚青霜按照陈导的建议稍微延迟了几天回复，轻描淡写地拖延了一周，结果贺翔棋那边主动发来消息了：项目暂缓启动，开机时间要较原计划延期。

贺翔棋甚至特地打电话向楚青霜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资方那边出了点小状况。一家退出了，后来找补回来，又有另一家临时放弃，资金迟迟凑不齐哎……”

其实拍电影资金的流动本就复杂，预算临时缩水是常见现象。然而贺导这人固执已见，他死活不愿听从资方的要求压缩制作成本，这就导致他必须找到更多投资方来联合出资，结果一来二去却频繁遭遇投资退出。

贺导也有点尴尬，想着不如先付楚青霜一些定金，用诚意打消对方疑虑。然而楚青霜听到贺导提的预算金额时，脑袋瞬间有短暂空白——这笔巨款确实令人窒息，他总算明白那些资方为何退却。与其去拍这样艰难的项目，他感觉还是安心留学更靠谱些。于是他宽慰道：“没关系，贺导，您慢慢来，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呢。”

楚青霜暗自想着：项目就这么拖着吧，拖到我海外学成归来都行。

贺导也没勉强，两人最后约定后续再联系，气氛倒是融洽。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楚青霜这一阵子忙着收拾过往工作，陆陆续续收到好几所学校的offer，也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留学生活。他独自查了查资料——除了学校周围的生活条件，还看了看附近的艺术景点，自然不忘环球影城那样的娱乐圣地。

值得一提的是，他选择的专业与影视制作相关，这既有助于延续他的从业经历，也可能让他深入接触一些音乐门类。而反之，选择纯粹的音乐学院未必能接触到更多关于电影的专业课堂。

此时的楚青霜闲暇时正在查看邮件，一封内容出乎意料的邮件映入眼帘，让他整个人先是僵住，随后激动地蹿起身来。

“我竟然被录取了！”楚青霜忍不住大喊。

桌旁的妹妹楚青青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瞠目结舌：“你中了什么？什么？”

楚青霜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楚青青的肩膀，满脸欢喜如同庆功：“我中了！我被录取了！我居然被录取了！”

楚青青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只觉得自己兄长突然失了心智。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兴奋过度”的楚青霜一把抱进怀里，楚青霜紧箍住妹妹肩头，仿佛抓住自己的幸运符，激动得眼中几乎闪出泪光：“你就是我的福星啊！等去环球影城，我给你买所有想要的东西！”

楚青青几乎喘不过气，含糊地发出抗议：“……￥@%&！@（你快松开我！）”

当然，楚青霜也没忘另一当事人，他有承诺帮梁凡冰的事，也依然一一兑现。这注定是忙碌而充实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