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竟然告白了！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玻璃洒在桌面上，映在热气腾腾的面碗里。一碟清淡的小菜摆在旁边，碗里漂着几根青翠的葱花，而最显眼的，是那枚黄亮的荷包蛋。

凌盈诚姿态悠闲地坐着，把一双修长的手随意搁在桌沿，仿佛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早餐，而不是一场谈判。

聂之翊却无法轻松。她没动筷子，也没有多余的话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凌盈诚，别绕弯子了，我们直说吧。”

凌盈诚微挑眉梢，语气平静：“你想谈什么？”

聂之翊深吸一口气，用力攥了攥垂在膝上的手掌，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积蓄勇气。接着，她一字一句开口：“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情妇？”

这是她心中的疑问，也是折磨了她许久的隐痛。她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了，却觉得空气似乎都冻结了几分。

她注视着对面男人的反应，胸腔里翻涌着复杂又纠结的情绪。很久以前，她的底线就定得很清楚，而她愿意反复确认自己的立场。音调毫不退让，甚至带着几分冰冷：“凌盈诚，我不会，也从来没有想过出卖自己。一切靠男人施舍来的生活，我不稀罕，也不会接受。不管你是为了报复，还是拿我当消遣，我都不会妥协。”

她说得干脆，语速并不快，却如雨点一般砸在桌面上，每一句都辞锋锐利，不容辩驳。这个社会上，利用美色换得利益大有人在，但她聂之翊，从来不是那种人。

过去几天，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凌盈诚的真实意图。他总是在她最狼狈，最危急的时候出现，毫无条件地帮忙，却从未索求什么回报。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显然是做梦！

这个男人要的，远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然而凌盈诚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手中的筷子却搁下了。他目光幽深，如同一汪看不见底的湖水，最终，微微翘起的嘴角透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他开口，声音沉稳：“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做情妇？”

聂之翊以为他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但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悠然从容的态度。僵直的背脊下意识地绷得更紧，她皱了皱眉，还没等开口，就听凌盈诚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情妇，而是……见光的女朋友呢？”

空气仿佛静止了两秒钟。

她被这句话砸得有些恍惚，讶异地盯着他，眼底写满困惑和不解：“你开什么玩笑？”

凌盈诚没有动气，甚至显得格外认真。他慢条斯理地重复道：“我是说，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女朋友，你愿不愿意试试？”

女朋友？他的意思是和她公开交往，而不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聂之翊瞬间愣住了，脑海中闪回起几小时前他曾信誓旦旦地提到“暗恋的女生”。突兀冒出的疑点让她无法忽视，她冷眼看着凌盈诚，谨慎试探：“可你不是说过，你曾经喜欢上别人，暗恋了很久？”

话语落下，她目光尖锐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捕捉破绽。可是凌盈诚用一贯内敛而沉稳的态度回答了她，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我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告白在她胸腔炸开，击溃了她所有理智的防线。从没听过的低沉嗓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在她耳畔一遍遍环绕：“翊翊，我是真心的……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

一向从容的聂之翊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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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回到家时，流水般发生的画面依旧如梦魇般在她脑海里盘旋。趁着凌盈诚离开去拿东西的间隙，她几乎是狼狈不堪地逃跑了，魂不守舍地点了个车，甚至都没看清定位。结果车停在公司，她发现自己误上地址后，索性又走了两里路，借着迎面吹来的冷风试图清醒过来。

凌盈诚喜欢她？真是荒唐可笑！

他居然对她表白了！她后悔了，她早该带着自己准备好的拒绝辞藻，让对方知难而退，而不是被他几句话搅得方寸全无。

一头雾水的聂之翊最终给她最擅长恋爱的朋友邵羽羽打了个视频电话——她需要一个答案。

“翊翊，钱收到了吗？”对面阳光灿烂，邵羽羽一边喝咖啡一边笑吟吟地打招呼。

“嗯，收到了。”聂之翊答得漫不经心，脸上的愁绪一览无遗。羽羽一眼就看出情况不对，神色一变：“喂，出什么事了？你这状态不对啊！”

于是，聂之翊略带迟疑地低下头，将她冷藏在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羽羽，如果五年前你跟人有过一段荒唐关系，那个人突然回来，还说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无助。气氛开始微妙——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被打乱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