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果断开局

农机厂办公室内，被称作“小姑娘”的宋曦靖将问题抛出后，胡厂长怔了两秒，旋即气笑了：“小同志，你这一问，简直跟那个‘司马衷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宋曦靖却并未因这带刺的回复恼羞，她神色平静，语调却格外坚定：“不对，胡厂长，这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我们家世代都是农民，我非常清楚农民的需求。”字字铿锵，毫无犹豫。

胡厂长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即便你了解需求，可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口说说就成的！在我看来，这就是纸上谈兵啊。”

他耐心解释了一番，语重心长地补充道：“就拿你提到的这两种设备来说，放到行业里早就有构想了。可惜啊，这路上的难关一个接一个，不是一朝一夕能攻克的。”

然而，宋曦靖似乎听明白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她盯住胡厂长，语气坚定地追问道：“那胡厂长，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能拿出这两种设备的设计图，你们厂能制造出来吗？”

这个问题就像无声的惊雷，直接把胡厂长问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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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武装部另一头，杨团长刚刚从吴教导员那儿吃了一颗定心丸。人前他喜笑颜开地安抚下属，回到办公室却还没坐稳，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老胡？”杨团长略带诧异地接起电话，“你说宋曦靖那个小丫头？她参观完不是走了吗……什么？！”

电话挂断时，杨团长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如同翻倒了五味瓶。他直接杀进教导员办公室，咬牙切齿地质问：“吴教导员，这就是你说的‘小差池’？”

吴教导员见曝光在即，干脆放下茶缸，长吁一口气：“老杨啊，其实我早就看出来我这脑子适合搞科研。要不是命运作弄，我现在搞不好就是个科学家了……”

“你撒什么谎呢！”杨团长直接爆粗，“要是你能搞科研，我都能去造火箭了！”

吴教导员被怼得毫不怯场，拍着桌子反驳：“我说你嘴上打住点！谁能想到当年我差点就跟着白教授走上科研巅峰了？！”

“你快闭嘴吧！什么白教授黑教授的乱攀关系。”话音未落，杨团长忽然一愣，猛地盯住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你是不是在说白鹤堂教授？”

“没错，正是白教授！”吴教导员背挺得笔直，俨然一副自豪的模样。

杨团长听后，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试探开口：“别告诉我，那丫头宋曦靖是他的学生？”

吴教导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喝了一口茶，随即笑而不语。那神情，分明是默认了。

杨团长顿时气得跺脚，在小屋里来回踱步，最后用手指着吴教导员的鼻子：“吴老头儿，你行啊！这事儿捂得真够紧的！”

“该捂还是得捂。风太紧，万一有心人利用怎么办？”吴教导员换上严肃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随后脸上又闪过一丝得意，“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人得交给你护着了啊！”

这句话好似火上浇油，把杨团长气得嗓子眼发堵。他“哼”了一声，最终丢下一句“强盗逻辑”后愤然离去。而屋里的吴教导员却丝毫不以为意，端着茶缸感叹：“小师妹啊，我这张老脸全豁出去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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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C市的宋曦靖则步伐轻快地拉着魏以宸直奔邮局。她找到电话，就拨给了故乡河东村大队。

“喂？是杨书记吗？我是宋曦靖，对，宋老二家的。麻烦您叫我二哥接电话，我十分钟后再打，谢谢您啊。”

挂下电话的刹那，魏以宸不解地问：“找你二哥做什么？难道不应该先联系你父母吗？”

宋曦靖理直气壮：“跟老爹老妈说话，刚开头就得被训半个小时。电话费那么贵，我可受不了！还是找我二哥划算。”

魏以宸瞬间无言，心里默默替她二哥点了三柱香。

十分钟后，电话再接通，这次是宋建民接起来。他那头的语气透着愉悦：“喂？！是小妹啊！你怎么这么远？在C市？办什么事儿？”

“在农机厂有点事情，二哥，这几天我不回家了，你帮忙告诉咱爸妈一声。”宋曦靖语速飞快，把话撂下后就准备挂电话。

“什么？你……”宋建民话还没说完，电话这边终止了通话。

魏以宸见宋曦靖那轻松的模样，只能无声叹气，为她这位“被当背锅侠”的二哥默哀数秒。

打完电话，宋曦靖迅速去招待所登记住宿。简单敲定房间后，她告诉魏以宸：“记住啊，过不了几天，我一定连本带利把钱还你！”

魏以宸哭笑不得：“不急，不用还了。”

宋曦靖却一本正经地凑过来，用闪闪发光的眸子质问：“我妈说了，只有处对象才能拿男生的钱……难道你是想？”

“你只要记得还钱，别多加想法。”魏以宸摇头失笑地截住她的话。

“唉，算了，都是命！”宋曦靖满脸“悲壮”，语气充满戏剧感地哼了一声，就转身回房了。

反锁房门的一瞬间，她迅速进入了空间。时间紧，她绝不能再有半点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