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人殇

“宋小姐，舍身取义，用你这娇嫩的身躯换取那张至关重要的布防图，你当真觉得值得吗？即使布防图不翼而飞，我第四军区也并非毫无应对之策，大可重新部署兵力，调整战略部署，一切重头再来。可你这身子……”

顾霖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话语至此略微停顿，深邃的眼眸若有似无地扫过眼前那奄奄一息，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的宋流年。

“遭受这番折磨，恐怕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如同烙印一般，永世无法摆脱。”

宋流年闻言，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嘲讽。

重新布防？若是事情真如他所说这般简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对她进行严刑拷打，目的仅仅是为了逼问出布防图的下落。

士兵的调动和重新部署固然可以重新安排，但军火仓库、至关重要的兵工厂以及复杂的联络设备等核心军事设施的转移，又岂是说说那般容易，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即便当前两军对垒，偃军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在战场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地位。然而，正如那句古话所说，星星之火亦可燎原，何况程军依旧坚守着四分之一的国土，拥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宋流年艰难地吸入一口空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涌的气息。她缓缓扬起那张布满污浊的脸庞，半阖着疲惫的双眼，吃力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的男人，嘴角却突然勾起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

“我、不、知、道……”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整个牢房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压抑得令人窒息。

站在一旁的李副官内心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顾霖萧。只见他紧握着手中那根冰冷的铁棍，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站在一旁的赵潜和另外两名士兵见此情景，更是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引火烧身，成为军座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名士兵一路小跑着来到牢房门口，他神色焦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顾不得多余的礼节，语速飞快地说道：“军座，第四军区发来紧急电报。”

“第四军区”这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击中了牢房里每一个人的内心，让他们的心头猛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紧接着，众人便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顾霖萧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根冰冷的铁棍扔进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盆里。

他神情冷漠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牢房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当他走到李副官身边时，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冰冷地吩咐道：“给我好好审问，务必撬开她的嘴，问出布防图的下落。”

面对如此棘手而艰巨的任务，李副官顿时感到冷汗涔涔，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推辞和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是，军座！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很快，顾霖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牢房门口，只留下李副官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个耷拉着脑袋，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烦躁和无奈。他伸出手，用力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想要借此来缓解内心的焦虑。

严刑逼供这种事情，说实话，他李修杰是真的不擅长，更何况，这次需要他审讯的对象，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人。

心思细腻的赵潜很快就察觉到了李副官的为难之处，他赶紧谄媚地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副官，不如您先出去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心情，这里就交给属下处理吧？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任务！”

李副官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宋流年的身上，心思百转千回，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过了半晌，他仍然没有开口说话。

赵潜见状，顿时意识到自己是自讨没趣，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嘴角那谄媚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他正准备讪讪地退回到一旁，不再打扰李副官的思绪，李副官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急切地对着他吩咐起来。

“你先审着，我待会儿再过来，记住，不要把人给整死了，留她一条活命，军座还要从她嘴里问出布防图的下落！”

赵潜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是，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谨遵李副官的吩咐！”

得到了李副官的明确指示后，他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李副官转身走出了牢房，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只是这个主意需要他亲自出马，去请那个以雷厉风行著称的女人来帮忙。

李副官离开大牢后，赵潜立刻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迈着轻浮的步伐，一步步走近宋流年，然后学着刚才顾霖萧的样子，粗鲁地抬起了宋流年的下巴，动作轻佻而充满侵略性。

由于长时间的囚禁和折磨，宋流年的脸上沾满了厚厚的污泥，几乎已经完全遮盖住了她原本的容貌，让人难以辨认。赵潜不耐烦地朝着身后的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来一块湿抹布，擦去宋流年脸上的污垢。

宋流年想要奋力甩开赵潜的手，摆脱他的控制，但无奈的是，她现在浑身虚弱无力，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布，无力地承受着他的侮辱。

很快，一张清丽脱俗却又略显消瘦的脸庞渐渐显露出来，虽然饱经风霜，但依然难掩其天生丽质。赵潜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原本轻浮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他强压住内心涌动的躁动和邪念，故作镇定地松开了宋流年的下巴，然后装模作样地命令士兵将她从木桩上解开，小心翼翼地放倒在了冰冷潮湿的地上。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需要单独审问这个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听到赵潜的命令后，其他士兵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纷纷低着头，快步离开了牢房，不敢多做停留，生怕惹祸上身。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空旷的牢房里只剩下了赵潜和宋流年两个人，赵潜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嘴角立刻扬起一抹猥琐而淫邪的笑容。

他迫不及待地走到虚弱无力的宋流年身边，然后抬起腿，毫不怜惜地跨坐在了她的身上，动作粗鲁而野蛮。

宋流年原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她几乎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捶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赵潜，试图将他推开。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禽兽！你给我滚开！不要碰我！”

这些软弱无力的拳头，对于身强体壮的赵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他甚至无视身下女人那徒劳无功的反抗，毫不在乎地自顾自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像一头野兽一般，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宋流年的身上，对着她的脸庞和脖颈胡乱地亲吻着，口中还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淫笑声。

“你这个混蛋！人渣！你不要碰我！放开我！”

宋流年发出了凄厉绝望的哭喊声，声音尖锐而刺耳，几乎传遍了整个阴森恐怖的大牢，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的恶心和绝望，这种强烈的耻辱感让她生不如死，甚至萌生了想要一死了之的念头。

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一样，死死地压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完全无法挣脱。她只能竭尽所能地扬起自己的手臂，拼尽全力地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虽然用尽了宋流年所有的力气，但在赵潜看来，却如同挠痒痒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威力，但他却仍然停下了动作，因为这一巴掌彻底地激起了他内心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扬起手，对着宋流年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下手毫不留情。

宋流年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猛地往旁边一歪，嘴角立刻溢出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潜似乎仍然没有消气，他一把抓住宋流年的头发，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脑袋几乎要从地上提起来，动作粗暴而残忍。

他朝着她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眼里充满了轻蔑和鄙夷的神色，语气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婊子，又何必在这里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你们偃军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为了向上爬，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用身体去勾引军座的前副官，这才得到了盗取布防图的机会。不过就是一个被万人睡的货色，还在我这里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贞洁烈女！”

赵潜这番恶毒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击中了宋流年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阿姐为了得到那张至关重要的布防图，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委身于那些肮脏的男人。

她不知道阿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了得到布防图，到底经历过了多少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