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噩梦终结者

“楚笙！9月28日晚上，你为什么约刘云去酒店？”审讯室的灯光冷冷地打在楚笙脸上。

他微微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讥笑。“约她？我他妈是想弄死这个臭女人！结婚这些年，不就是打了她几次吗？她竟然敢跑，真当我好惹？”

楚笙的伪装全然不复，为赤裸的恶意所取代。

郑浩的眉头皱得像一把锁，“当时你手里拿刀，就是为了杀她？”

楚笙仰头笑了，笑得毫无半点温度，“没错！我不手软地捅了她两刀，肠子都流出来了。哈哈！她见势不妙开始求我，求我救她，还让我去买止痛药，叫救护车。真是愚蠢。”

“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了救她？”郑浩的声音冷如刀锋。

楚笙一脸不屑地咳了声，“救她？呸！那时候我抽烟去了，顺手买了点药回来。见她快不行了，才叫了救护车。说实话，我还以为她死定了，哪知道这命硬得像蟑螂一样。”

乔墨在审讯室的角落，攥紧拳头死死盯着楚笙，恨意在胸中翻涌，压得她呼吸发闷。

郑浩咬牙切齿地追问：“为什么非要杀她？”

楚笙面露阴笑，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个恶鬼的模样。“她不听话，总想着和我离婚。打了她那么多次，警察哪回管了？她一次次不长记性，这次我就是要告诉她，碾死她对我来说就像碾死蚂蚁！”

乔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不知过了多久，审讯室静默得可怕。郑浩双目如焰地盯着楚笙，语气压抑而愤怒：“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楚笙全然没有悔意，反倒浑身抖着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你们是不是用非法手段审讯我？严刑逼供是不是？”

没人回答他，但这一切已无关紧要。他的罪恶已经昭然若揭。

走出审讯室时，不平和愤怒仍在乔墨心头燃烧，她悄悄拉住李予君的衣角，“这口供能钉死他的罪吗？”

李予君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朝天花板看了看道：“我们做警察的能做的，也不过是侦破真相和收集证据。至于定罪与否，就得看上头的意思了。”

乔墨眼底的恨意更深，这种人还有脱罪的可能？她立刻心中盘算，即便法律让他逃脱惩罚，她也要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整个下午，她心绪不定，恶人未除的现实像一道刺目伤痕挂在脑中，挥之不去。南荣千殇和宁泓虽然察觉，但都明智地选择沉默。

待夜色完全将小镇笼罩，乔墨终于看清自己的决心。她打开手机浏览关于刘云的案件，大数据的推送让她看到一个叫“蔷薇律师事务所”的账号。事务所的标语引起了她的注意：“专为女性伸张正义，专为女性服务。”她将电话和地址记在心里，合上手机，关掉了超市的灯。

而就在拘留所的另一边，楚笙正得意地与他的律师交谈。“啧，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实话全兜出来了。但我应该不会被判重刑吧？”

律师轻轻摇晃着翘起的二郎腿，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安抚，“放心吧，你的案子对我们来说很简单。这种家暴案件多了去了，男方一般都是判得轻轻松松。”

楚笙听了笑得更放肆，“太好了！我就知道自己没事。”

这一晚，拘留所的灯光冰冷如霜，楚笙躺在硬板床上，却美美地进入了梦乡。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做梦。

梦境中，楚笙赫然回到了当天见刘云的酒店，但此时他被大字形绑在床上，无法动弹。房间的空气中，飘荡着一阵嗡嗡的低鸣，那是电锯的声音。

楚笙初始并未惊慌，毕竟只是梦境，他自认为不过是个心理呈现。不外乎噩梦，醒来一切便结束。

然而，十分钟后，拘留所传来了楚笙凄厉的惨叫。声音刺破夜空，许多人被惊动。得知楚笙死亡的消息，是次日中午。

李予君在超市给乔墨递午饭，“刘云案子结了。”

乔墨漫不经心地抬眼，“什么意思？”

“楚笙死了。”他像谈论一个陌生人一样简述，“凌晨他在床上口吐鲜血，监控显示，没有人靠近他。法医初步判断，他的五脏六腑像被电锯锯过，碎裂严重，但这情况竟然持续了好长时间。”

乔墨抿了抿唇，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真是报应！”

李予君耸耸肩，若有所思地补充一句：“确实，我们都觉得，可能连苍天都不想放过他。”

乔墨不语。她知道这绝非什么天意，而是她手中的异能“噬梦”的威力。但掩饰得毫无痕迹，她自然而然地转换了话题，开始筹备物资，预备极寒到来。

与冰冷中的杀戮相比，她琐碎的忙碌竟显得格外暖意盎然。这恶人的命运以噩梦结束，善恶因果的轮回或许比黎明还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