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瓜换国宝

“真香！”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凌霄城日常所需的米面粮油、鸡鸭鱼肉，皆由神明慷慨供应。不过嘛……” 赵墨寒话锋一转，提高了嗓音，“神明大人采购这些物资，也是需要香火钱的！哪位能捐献些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来供奉神明，小的就做主，赠送半个，或是一个，大西瓜！”

供奉神明？这四个字的分量，远比西瓜本身更具诱惑力，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那些平日里腰缠万贯的乡绅富贾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家，将珍藏的宝贝搬出来。

一枚刻着“陈二郎•十分金”字样的十两金锭，就能换取半个甜蜜多汁的西瓜。

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荷叶杯，也能换取同样大小的一块清凉。

一方雕琢着“墨元”二字的白玉印章，亦能换取半个西瓜的资格。

至于那些牡丹纹玉梳、金嵌绿松石指环、兔形白玉镇纸、螭虎纹玉饰件、青白釉观音菩萨坐像等等，无一例外，统统价值半块西瓜。

当然，真正压轴的宝贝，像是北宋张先的《十咏图》手卷、南宋龙泉窑的粉青釉纸槌瓶……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品，直接就能换取一整个圆润饱满的大西瓜！

乡绅富贾们一个个眉开眼笑，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心中乐开了花。

而赵墨寒更是喜上眉梢，有了这些源源不断的物资，徐渊就能更好地武装长宁军，提升军队的整体实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场别开生面的“以物易瓜”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

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赵墨寒推着满载金银珠宝、玉器古董的平板车，来到了小卖部，迫不及待地问道：“徐渊，你看我募捐来的这些东西，够不够用？”

嘶……

徐渊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堆积如山的宝物，让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赵墨寒见状，笑着说道：“我跟你说，我们现在招募了两千禁军、三千厢军，还有五千乡军。你得尽快帮我把铠甲、头盔、唐刀、弓弩之类的武器装备配齐。对了，我们现在还有战马了，还得准备大量的马料……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哦！” 徐渊被赵墨寒轻轻一推，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装备？没问题，装备多少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徐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金银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你……你都是用西瓜换来的？”

赵墨寒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是啊，这个杯子半块西瓜，这个水晶笔架也是半块西瓜。还有那个南宋官窑的粉青贯耳弦纹壶，我给了一个西瓜……”

“呃，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占人家便宜了？”徐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占便宜？当初凌霄城缺水缺粮的时候，这些乡绅富贾哪个肯站出来捐助？现在让他们出点血，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赵墨寒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徐渊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咱们这儿还有这么多西瓜，要不你再给他们每个人送一个过去？”

“不行！” 赵墨寒断然拒绝，语气坚决，“坚决不能惯着他们这种臭毛病！这些西瓜可是留给长宁军吃的，其他人谁都别想碰！”

赵墨寒哼了一声，然后推动平板车，将一车车的西瓜运回了凌霄城。

没过多久，偌大的小卖部里，就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金银珠宝首饰、玉器，以及古董字画，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发了！

这下是真的发了！

何止是一个小目标那么简单，简直是富可敌国啊！

徐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一件都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据为己有。

不行！

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旦流入市场，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用保险箱装起来？或者深埋在地下？

徐渊觉得这些方法都不够安全，思考片刻后，他当即决定只留下少量作为样本，其余的全部推回墙壁之中。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安全，又能随时取用。

徐渊看了看时间，也顾不上现在是几点钟了。

他立即拨通了方大千、林副馆长、杜霜、韩老的电话，语气激动地说道：“各位，凌晨一点，老地方见！这次有大货，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

有大货？

在古董圈子里， “大货”这两个字，就意味着价值连城的珍品即将现世，也暗示着他们需要准备充足的资金。

像方大千、林副馆长、杜霜、韩老这样身价不菲的大人物，通常都会持有多个手机号码。其中一些号码用于对外公开，方便日常联络；而另一些则是私人号码，只有家人和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徐渊并非他们的家人，但在他们眼中，却是最尊贵、最值得信赖的大客户！

林副馆长和杜霜、方大千还好一些，他们的家就在北江市，接到电话后，还能从容准备。

可韩老的情况就不同了，他的家远在省城，接到徐渊的电话时，老爷子已经进入了梦乡。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忙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江市。

凌晨一点！

当徐渊赶到古董店的时候，方大千、林副馆长、杜霜和韩老都已经到了，一个个神情激动，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徐少……”

徐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方思远使了个眼色。

方思远心领神会，立即跑过去，将古董店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徐渊嘿嘿一笑，将一个沉甸甸的大皮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地打开了箱子。

嘶……

仅仅是第一眼，方大千、杜霜、韩老等人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目光瞬间被箱子里的宝物牢牢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尽管他们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什么嘉定封宝背权五，什么《秋葵蛱蝶图》，在这些珍品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上一次，为了争夺张即之的《严华经》完整版，几个人差点大打出手，最终还是让方大千占了上风。事后，林副馆长、韩老和杜霜都后悔不已，觉得为了面子而放弃如此珍贵的宝物，实在是不值得。他们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心仪的宝物抢到手。

而现在呢？

面对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珍宝，方大千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想要将手伸进皮箱，触摸那些梦寐以求的宝物。

突然……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缩回了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洁白的手套，戴在了手上。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皮箱中取出一个造型别致的盘子，语气激动地说道：“六瓣葵口造型，口沿削切圆润小角，葵瓣之间隐现浅浅的沟壑，纤巧雅致，落落大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北宋定窑的黑釉鹧鸪斑葵式盘！”

“我记得，这件宝贝曾经在港都的拍卖会上出现过，当时的成交价高达一千七百五十万！”杜霜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没错，没错，当时我也在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件珍品的风采！”韩老也激动地说道。

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个人轮流欣赏着这件精美绝伦的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葵式盘，简直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