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纷争前的密谋

陆扬心中怒火中烧，之前的计策屡屡失效，他再度找到顺昭仪，语气中透着焦急：“爱妃，想想有什么办法。”

顺昭仪连忙回应：“陛下，妾曾在秦宫时，得到了旧冷宫的温嬷嬷照顾。要不，我去那边探探情况？知道了那儿的情形，便能做出更好的安排。”

“而且，如果能结交上宛城县主，岂不是更加方便么？”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

陆扬的眼睛一亮，摸了摸下巴，哈哈大笑：“爱妃果然聪明！就这样定了！”然而，笑声刚落，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跟温嬷嬷是旧识？这么多年，为什么没联系过？”

顺昭仪赶紧跪下，带着几分紧张：“陛下明鉴，妾身之前身份卑微，根本无权在宫中活动。就算是旧冷宫，妾也无缘靠近。”

“更何况，当年宫中动荡，大家都在逃命，谁知道他人生死？”她心底一紧，“其实是太后召见温嬷嬷时，妾才远远见过她一面，连句话都没说过。”

陆扬的眼神变得阴鸷，“你们真的没私下见过？”

顺昭仪急忙伏下身，额头触地：“陛下明鉴，确实没有。妾身是陛下的宫妃，陛下就是妾的天。妾能拥有今日的荣宠，完全靠着陛下，怎敢忘恩？”

陆扬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把她扶起：“别总是跪着，朕可没说什么。”

“陛下宽容，”顺昭仪急忙谄媚，“妾知道规矩，自当遵守。”

“那么，你就去旧冷宫一趟，探探里面的情况。”陆扬沉吟片刻，又加了一句，“能和温嬷嬷打好关系，随时向朕报告温遥等人的动向。”

顺昭仪立刻恭敬领旨。陆扬见她坚定，便给了她出宫的令牌，送她离去。

顺昭仪回到自己的宫中，沉思片刻，最终只带了两名宫女，悄悄出宫，绕道而去温园。

当温嬷嬷见到养女时，感情奔涌，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久久未能分开。顺昭仪没有隐瞒，把陆扬派她来的真正目的详尽地告诉了温嬷嬷。

温嬷嬷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赶紧去见县主吧。”她又叮嘱顺昭仪，见到温遥后要多加恭敬。

当她们到达温遥的住处，顺昭仪才发现，尽管温遥比她小几岁，但这小姑娘的气质却显得异常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即便她是个昭仪，站在温遥面前也感到不自在。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真是被压了一头，气势完全不在我这边了。”顺昭仪微微弯腰，行礼道：“县主。”

温遥挥了挥手：“不必客气，想必你一趟出来也不容易，请坐，有什么事请直接说。”

顺昭仪惊讶不已：“县主竟如此直接。”

温嬷嬷在旁小声催促：“快说，别藏着掖着。”

顺昭仪定了定神，把陆扬让自己来的缘由娓娓道来：“县主，妾身犹如浮萍，处境艰难，陛下让妾身前来，妾身无从拒绝。然而，若妾身不来，清婉公主年幼，日后恐怕也难逃一劫。”

“虎毒不食子，陛下怎么可能会对公主下手？”温遥抬眸望向顺昭仪，神态自若。

“县主有所不知。”顺昭仪苦笑一声，“前阵子，陛下为拉拢臣子，居然答应将皇后所出的九公主下嫁给镇远将军做填房。镇远将军已年逾四十，九公主才十二岁！嫡公主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庶公主？”

“宫中那些有点门路的妃子们，个个想方设法给自家的公主提前择婿，不求门第高低，但求品貌相当。想着年纪小的好找，却没想到陛下很快就察觉了这件事，几位妃子因此受罚被贬。”

“陛下的心情可以说是瞬息万变，今日优待妾身，指不定过两年妾身年老色衰，落得个下场。”顺昭仪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妾身知道大将军王和县主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恳请县主帮清婉公主躲过一劫。”

温嬷嬷听了，眼眶渐渐红了。她心中暗自担忧，不知道清婉公主的命运如何。

“你的理解有些偏差。”温遥沉着脸，语气却不带寒意，“我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县主大可放心。”顺昭仪忙打断，目光中透出坚定，“妾身愿意为县主抛头颅洒热血！”

温遥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掩饰心中的笑意：“别说得那么血腥，我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杀人的人。你只要帮我办一件事，我就能保住清婉公主一生的安宁。”

顺昭仪眼中闪烁着光芒，迫不及待地说：“县主只需吩咐，妾身绝对无有不从！”

“先别急着承诺。”温遥微微摇头，“这事儿不好办。”

顺昭仪抿了抿唇，尽量压下心中的不安：“县主请讲。”

“你可知前秦的越王？”温遥缓缓问道。

此言一出，顺昭仪和温嬷嬷都愣住了，俩人面面相觑。温嬷嬷目光微微睁大，嘴唇轻颤，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顺昭仪轻声回答：“越王殿下乃是前秦数一数二的名将，既能够力大无穷，又勇敢果断。”她心中想着：“这次的事情，不会和越王有什么关联吧？”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