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无能的代价】

陆扬握着那封信，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仿佛要把它捏成粉末。贺联璋——他最信任的心腹，此番被派往九镇剿匪，原本以为可以顺利解决问题。可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如此糟糕，贺联璋在前线竟然遭遇重创，真是让人感到失望。

“我曾亲自让他在御前作保，真是冤屈啊！”陆扬心里暗自咒骂，心中满是焦虑。他原本打算趁机掌控部分兵权，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一场空。不禁在心头苦恼：人手十万，粮草五十万，这可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调动的啊！

宋澄思静静地坐在殿上，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陆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陆扬心底一凛，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派兵剿匪的决策并不明智。他的目的是一目了然，而这种轻率的决策代价可不小。既然失败了，个人的嗟叹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这位“天子”敢如此无视人命，难道还配得上这称号？

聊起征战，兵员短缺、粮草匮乏，都是不容小觑的现实。他心里明白，殿里此刻鸦雀无声，众臣面面相觑，满脸的不知所措。陆扬咽了口气，公式化地开始发号施令：“九镇的悍匪狡猾至极，眼下我朝廷的军队已经深陷重围。谁愿意自荐领兵前往救援？”

可惜，众臣皆沉默不语，纷纷低下了头。陆扬的腹心中，武将们开始私下打量起来。九镇的匪患传闻不过一万，且和驻军斗了一年，按理来说早该元气大伤。贺联璋领着十万大军，却在此处折戟沉沙，难道战报竟是虚假？不由心生意动。

与此同时，那些未被陆扬所拉拢的武将暗自冷笑。这就是陆扬，明理却又无能。只知道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却无力收拾残局。“既然你觉得我们都无能，你又何必让心腹去送死？”

文臣们也只是静默了事。陆扬的怒火本还可以忍耐，但见到如此情形，他的愤怒险些压抑不住，终于把告急文书拍在案上，怒声说道：“朝廷养着你们，你们真的是吃闲饭的牛吗？什么时候该用你们，怎么就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进壳里？若朝廷倾覆了，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众臣急忙叩首，齐声道：“陛下恕罪！” 陆扬恨不得将案子掀翻，他想要的明明是能挺身而出、斩妖除魔的勇士啊！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小御史站了出来，声音轻柔却坚定：“臣推荐大将军王前往，他有智有勇，此去必能势如破竹。”

陆扬嘴角微微勾起，牙关紧咬。若能用眼神杀人，绝对想当场将这一脸无知的小御史凌迟。可那小御史并未察觉自己的失言，继续道：“即使大将军此去也许是大材小用，但十万大军失陷，危险前所未有，请陛下明察。”

宋澄思始终一言不发，此时站起身来，拱手道：“我倒是愿意前往……”陆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可预料的是，宋澄思接着说：“可我这些年在边关受过重伤，近日旧疾复发，右臂剧痛，恐怕无法提枪上马，恳请陛下宽恕。”陆扬心中松了口气，目光扫过众臣：“那么还有谁愿意自荐？”

大厅内再度陷入沉默。那小御史趁机跪前几步，恳求道：“大将军王并不一定要亲自上阵，督战即可。凭他多年经验和威望，这个难题绝非难事，还请王爷为九镇无辜百姓和十万军士想想。”

宋澄思挑了挑眉，转向陆扬，“如果陛下实在无人可派，臣……”陆扬怒气更甚，声音再次提高：“众爱卿！你们真的无人请命？！大将军虽然身有疾患，仍忧国忧民，你们就这么忍心畏缩不前？！”

底下依旧是一片沉寂，陆扬手搭在案上，微微颤抖，恨不能立刻掀掉桌子，把一桌子的美食都撒在这些无用的人身上！气氛愈发赶紧凝重。

此时，那小御史身边的同僚也开始发表意见，纷纷请旨。其余朝臣渐渐也开始附和。陆扬感到极度无奈，脸上露出一丝铁青：“三弟，看来这一切只能由你来承担了。近年来你为了大衍社稷奔波四处，我实在心痛。”

“既然你的伤势尚未愈合，我便为你指派两名御医，方便随时调理身体。”陆扬无奈地说道。

宋澄思感激地点头，此时他看到陆扬试图起身离去，忙问：“陛下，此次出征，派多少兵马与粮饷前往？”陆扬咬牙，心想：要派兵派将？不如让你孤身前往，居然还想要粮饷？！我连一根草都不想给你！

他暗自琢磨片刻，勉强道：“京畿驻军有五万，但为了保护京畿，不能全派给你。”他一脸为难，“三弟，你看，你觉得带多少兵力合适？”

陆扬这番语气也让宋澄思心中一凛，似乎即将考验他的一切智慧与勇气。他微微俯身，目光坚定：“臣愿意尽力，带五千士兵前往。”

“好吧。”陆扬面无表情地点头，心中却掠过一丝赞许。他知道，这次可是拼尽全力的考验，失败的代价，不仅是面子的问题，甚至可能关系到整个朝廷的命运——这，才是真正的无能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