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神秘心术

卫峰堂曾经的堂主，禅渊上人，是我的师尊，曾因深感治堂不严而带来的恶果，立誓不惜任何代价，为那头虎妖邱康赎罪。然而数十年的光阴消逝，邱康的怨气非但没有稍减，反而越发深重，他的心中滔天恶念几乎将所有人族视为害他的仇敌。从前，他的复仇对象仅局限于那些伤害妻子的村民，而今他的怨恨已然吞噬理智，恨不得将每一个与他接触的人类都置于刀锋之下。即便是我的师尊，也再无力解开这枝繁茂的怨根。

乾空真人将目光转向段綺，眉间满是疑虑：“如今你所言，那群闯入邱康领地的女修不仅平安无事，竟还成功说服虎妖出山，协助她们通过试炼。这中间的蹊跷，不得不让人深思。按常理分析，这种状况只有一个可能——邱康被慕凝的心引诀控制住，失去了意识。可是你与我一样能够察觉，那女修的修为可不超过心引诀六层。凭这点能力，根本无法操控一头修炼百年的虎妖。”

段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斩钉截铁地说道：“邱康绝非是心引诀影响的结果。试炼初期，慕凝与我们的距离至少有整整一里，早已超出了心引诀的作用范围。”

乾空真人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正是如此。这件事实在太过离奇。以你描述的情况来看，邱康似乎有意保护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慕凝，从她与虎妖交锋到邱康主动听命，她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而更令人疑惑的是，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修，与邱康显然从未有过交集。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这狂躁的妖物在转瞬之间改变行为，为她甘愿效劳？”

乾空真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神色中流露出几分隐隐的不安：“不仅如此，慕凝的行事还有前后诡异之处。先前她让一向哭闹不休的小天尊短短一炷香时间平静下来，可我仔细检查过，小天尊的身上没有一点术法痕迹。到底这个女修藏着什么样的底牌？”

段綺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心底涌出了一股莫名的亲近感与信任，可是对慕凝的行为却完全说不出缘由。他细细分析，对乾空言道：“或许慕凝并不具备我们想象中的神秘术法，而是对人心有一种另辟蹊径的洞察力。她甚至不需要施法，只用几句言语便能引导别人内心的情绪，轻而易举地赢得他人的信任。”

乾空真人听后沉声问道：“清越宗将此人送来此地，他们究竟意图为何？”

房间里刚刚归于短暂的沉寂，一阵哀痛至极的哭嚎声忽然从门外传来。随后，一名弟子疾步入内，禀报道：“师尊，门外的袁松求见。”

随即，袁松失魂落魄地冲进屋中，一头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他膝行至乾空真人面前，痛声说：“弟子愚昧至极，竟忘记师尊告诫，结果引狼入室，让那妖女趁虚而入！小天尊……小天尊他……”

乾空真人急道：“莫要惊慌，说清楚，小天尊究竟出了什么事？”

袁松满面泪痕，语速飞快：“小天尊被那清越宗派来的女修慕凝施展蛊惑之术，竟然主动将弟子逐出玄天殿，更荒谬的是，他竟成了那妖女的傀儡！弟子为了小天尊的安危，下令守卫驱逐慕凝离开寝殿，可小天尊却激发了自己血脉的力量强行压制守卫，还偏执地下令，让妖女独留寝殿，不许任何人靠近！师尊，请您出手剿灭妖女，解救小天尊，火速，否则无可挽回！”

乾空真人已然意识到事态严峻，面色凝重，连夜赶往玄天殿。抵达殿门时，已是二更时分，为免惊扰惊吓，小天尊，他施展独门遁术，隐去身形，悄无声息地潜入寝殿，周围的守卫竟无一察觉。

寝殿内灯火幽暗，仅床边一盏灯勉强燃着。他屏住气息，环顾四周，却听见屏风后隐隐传来慕凝轻柔的声音：“……跟外婆告别后，小红帽便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乾空真人一愣，没能听懂她口中所言。而这时，他心中已然升起了警觉，以为她正在施展某种奇异蛊术，不由屏息进一步观察。然而，屏风后的女子很久没有再次开口。乾空心生顾虑，猜测她是否已察觉到自己的靠近，正准备逾过屏风果断出手时，慕凝却突然再次低声道：“祁旋？祁旋？你睡着了没？”

接着又是一阵沉寂，慕凝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用着古怪的语气低声呢喃：“你这个小胖崽，可算睡着了！落入我的魔爪了吧？嘿嘿嘿——哪里逃得掉呢？”

这一句话让遁形中的乾空皱眉不解。当即冲至床前挥一掌，却在瞬间硬生生止住动作。

只见慕凝正横趴在床上，单手支撑上半身，左手食指极其缓慢地戳了戳沉睡中小天尊的脸颊，戳完后竟像中了邪一样捂住胸口，满脸陶醉之情，口中还低声念叨：“这也太Q弹了！啊啊啊啊！”

乾空真人神情僵住，骤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并不是小天尊被人施术控制，而是这个小女修反倒中了某种癫狂邪术。尽管心中满是疑云，他依旧紧盯慕凝的动作，未敢松懈，怕她突然伤害小天尊。

不过，她接下来的行为更让乾空真人失去语言。只见慕凝微微冷静，将手指换成拇指和食指一起，用力捏住了小天尊两颊的肉肉。小天尊的脸被捏得嘴巴撅了起来，她竟乐此不疲，满脸欢欣，停不下手。

如此折腾了一阵，小天尊迷迷糊糊摇了摇头，似乎想抗议，却始终没完全醒过来，就这样继续被女修“魔爪”统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