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命悬一线

“是该问为何没死，还是问为何活着？”司马南一把扶住跌坐在地的风汐雅，接下冥夜的话，薄唇微勾，语气里掺着玩味的冷意，“朕若未亲眼见你陨落，又怎会舍得先行离世？”

风汐雅怔怔抬头，满脸不敢置信。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身影，竟是所有人都认定早已命丧黄泉的他！她愣住了，随后腰间一紧，原来早已克制不住情绪的她冲上去，死死抱住了司马南。

千言万语，此时此刻都已化作无声的拥抱。

而旁边，冥夜方才为了震开澜蓝银鞭的禁锢，以一掌击散轮盘，导致它直飞向汐雅，却也因此承受了轩辕瑞诚的致命一剑。这一剑不过三尺的距离，直刺心脏，再次准确地贯穿了冥夜的胸口。

轩辕瑞诚微眯双眼，死死盯住冥夜的身影。他确信，这一击足以让任何人终结。然而，流血不止的冥夜竟未如预料般倒下，甚至站得笔直！瑞诚不由得攥紧剑柄，胸腔里翻涌起无法忽视的挫败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司马南淡然开口，抛下一句惊天之语：“轩辕瑞诚，冥夜的心脏可不在左，而是在右。”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冥夜身上，连听惯惊世之语的冥夜也微微一怔。

原来如此！这个秘密的揭露，瞬间点燃了众人战斗的激情。曾几何时的凌厉与无惧，此刻燃成熊熊斗志。七人如同吃下兴奋剂般，朝冥夜的右胸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可面对这片刻间被撕裂的弱点暴露，冥夜却丝毫没有感到惊惶。

他的目光微微冷冽，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想要我的命？”他低声一笑，满含不屑，“谁能夺得了？”

就在众人准备拼死一战之际，隐匿在四周的气劲骤然凝聚。在场人只觉周围气息如巨蛇盘绕，逐步将他们锁死。所有参战者都不得不全力使出内劲，与冥夜厮杀成一片。而孤月宫正殿，此刻宛如一座修罗场，杀意冲天。

七人如同赌上性命般，忘却安危地贴近冥夜发动攻击。东沐萧率先冲锋，却被冥夜一掌击碎了肩胛骨。他闷哼一声，身子被震得向后飞去。司马南奋力将长剑刺向冥夜的右胸，可那狂暴至极的气劲犹如不可摧毁的屏障，一剑直刺，却未伤分毫，最终竟被弹飞了数丈远！

这种绝望的情势让人心生无力。风如风与汐雅在一旁紧咬牙关，也相继尝试从各种方向出击，然而无一例外地被强劲的气浪弹开，甚至无法接近冥夜的身周。唯有轩辕瑞诚在一次拼尽全力的沉侧突袭中，堪堪击中了冥夜的腹部。

“魔鬼！”风汐雅一边站起身，一边厉声咒骂，擦去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这样都杀不死，这世间果然容不下你！”

司马南走上前，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风汐雅睁着血丝的眼睛，接过命运般沉重的帕子，怔然片刻，才轻轻拭去嘴边的血迹。这一刻，她忽然释然，原本纠缠在心头的念头如潮水般退去。她不是盼望爱情的人，而是祈求身边那人的平安。“他好好活着就够了，”汐雅心中如此轻声叹息，“至于他的心，我动不了。”

司马南不过一眼便看透了她复杂的情绪。他弯腰拾起地上她的长剑递还，随后和她对瞪默契一笑。两人剑刃再次对准了冥夜，而身后其他人也纷纷站定，无一例外地凝聚起最强的杀意。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让这残暴的命运主宰，付出代价。

孤月宫内，血腥之气激荡升腾，兵刃声震耳欲聋。冥夜屹立在风暴中心，那张狰狞阴冷的脸上满是嘲弄，如鬼魅般挥动染满鲜血的手，笑声直冲魂魄，让人不寒而栗。

便是这无尽的厮杀间，澜蓝的身影却消失无踪，只有轩辕瑞诚从始至终牢牢捕捉着她的所在。他一边对冥夜保持警惕，一边望向那缺席的关键棋子，目光复杂而深邃。

几轮对决后，所有人带伤累累，不少人更是近乎绝望。眼前这个既像神又似魔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无法以常理战胜。他体外那近乎不可摧毁的气劲防护，将所有剑锋统统弹开，一众人连靠近他的右胸一尺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到底是人，还是神魔转世？”东沐萧右手颤抖得几乎难以握剑，满眼的不可置信怒火中添加了一丝恐惧。他强力骂出“魔鬼！”似是要克服内心动摇。

可就在这时，轩辕瑞诚忽然腾身跃起。他在空中凝聚无形剑势，虚影与真身叠现，极具迷惑之效。盘腿而坐的瑞诚像是化作天神，周身笼罩着耀眼金光，那光芒刺目得让冥夜一时无法分辨虚实。

刹那间，轩辕瑞诚从高空怒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