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步步惊心

“呵呵呵……”轩辕英舜那一声冷嗤划破了凝烟的耳际，宛如一柄尖刀，直刺她的心头。那笑意里藏了多少轻蔑，又包含了几分残忍。

凝烟感到背脊发凉，不禁颤声说道：“我……可以不说的，绝对不会说。”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却掩盖不了微微的颤抖。

轩辕英舜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令人战栗的蛊惑：“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

他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愈加贴近她，戏谑道：“你这样的美人儿，世间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当然，除了那个被情所困的四弟。”那语气轻描淡写，甚至透着几分调侃。

“被情所困……”凝烟怔住了。这四个字犹如一桶冰冷的毒汁，重重泼在她那方才迈向他的心扉之上。呼吸顿时停滞，连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她的脑海中瞬间掀起一场风暴。

“什么？轩辕瑞诚被谁的情所困？”凝烟目光短暂地失去了焦点，“他不是说爱我的吗？”她的脑海反复回荡着他的誓言，随即又被困惑击得支离破碎。

“不可能……”她摇摇头，试图将那句如魔咒般的话语驱逐出脑海。咬紧牙关，她失控地吼了出来：“你胡说！”

到底，是在反驳轩辕英舜的说辞？还是在抗拒自己心中那微弱却越来越清晰的质疑……她也无法分辨。

听到她的嘶喊，轩辕英舜微微一笑，眼底的寒意却越发深重：“本王可不会空口胡诌。四弟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信任，好彻底铲除本王以及你的父亲。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除了她，谁都不值得他的半分情深。”

他的声音平静，语调却犹如无情的利刃，将她的心刻得遍体鳞伤。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了她的自信与信念。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她下意识反驳，可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不自信。她从未如此失措，如此无力，甚至连这最基本的否认都显得虚弱。

“骗你？”轩辕英舜冷笑，“如果不信，你去四弟的书房看看罢。他那青花瓷暗藏玄机，稍作转动，你便能发现所有的真相。”

话音刚落，他顺势将凝烟抱起。她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的眼神瞬间染上了一抹不加掩饰的贪婪。“贺兰王朝第一美人呵，谁又能抗拒呢？”他自言自语，步履变得越发急切。如此尤物，他早就觊觎，今天终于能一尝芳泽。

凝烟被放在了床榻之上。轩辕英舜动作利落地将外袍尽数除去，只余亵裤屏风摇曳，露出他略显狂热的目光。他低头，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裙带，轻轻一拉——

凝烟深吸一口气，忽然尖声喊道：“等等！”

“别费力拖延时间了。四弟远在沙场，他根本无暇顾及你。乖乖从了本王，也许你还能过得不错。”轩辕英舜微眯着眼，语气中尽是笃定。

凝烟心头一阵发紧，又飞快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拖时间。凝烟知道，王爷您是注定要掀翻这乾坤、成就大业的天命之人。”

轩辕英舜闻言微微勾唇，笑容莫测：“哦？这话倒有些趣味。可惜，本王实在不信，你这般想通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凝烟闭了闭眼，暗自整理好思绪，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轻声说道：“凝烟从未变过。王爷若不信，只怕是误解了凝烟一片真心。凝烟早知爹爹一直辅佐王爷大业，王爷定是未来的九五之尊，怎可能不心生崇拜？凝烟自然敬重王爷，怎不愿侍奉在侧呢？”

她的语言看似柔软，实则步步为营。轩辕英舜搁下手，饶有兴趣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冷眼直视她：“既然如此，那为何刚刚让本王停下？”

面对他犀利的目光，她眉宇间却染上几分淡然的笑意：“那是因为凝烟忧心，将来若王爷荣登大位，还记得凝烟为妃的位置吗？」

他的指尖在她的唇上划过，眼底瞬间多了些揶揄：“就当真娇滴滴了。不过，本王怎么会舍得忘了你呢？”

凝烟垂眸，假装娇羞地说道：“这可是王爷您亲口承诺的，莫要反悔才好。”

“本王信守承诺。若登基为帝，自然让你做妃，这还不够么？”轩辕英舜笑得暧昧，低头便撩拨她的脖颈。他的手毫不规矩地探向她的腰际，温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肌肤。

“王爷……”她忽然急促地开口，“请稍等片刻！”

他这才不情愿地停下动作，眉头缓缓皱起：“还有什么事？”

凝烟干脆说道：“王爷刚才亲口允诺，但口说无凭。凝烟希望王爷留下字据，免得他日被人误解。”

轩辕英舜闻言沉吟片刻，很快眉头舒展，纵容地笑道：“好罢，本王来写，倒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他走向书案，拂袖执笔，在宣纸上快捷落笔。一旁的凝烟，握紧双手，心中既焦灼又绝望。每一笔落下，似乎都在耗尽她最后的挣扎与勇气。

纸上的“封妃”二字落定，他将字据递给她，讥笑道：“美人，真是这般认真？本王方才不过调侃几句罢了，你竟如此上心。”

这话中的轻慢让凝烟的背脊倏然一僵，脸上却依旧挂满柔和的笑意。心里翻江倒海之时，他却又倾身亲吻，舌尖试图撬开她的防线。一只手不安分地游走。

凝烟闭上眼，强忍汹涌的恶心感——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让她几乎窒息。她从未知道，和不爱的男人亲近竟是如此煎熬，她恨不得死去，就这样死去……

连死，竟也成了奢望？这一念带来的苦涩让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中满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