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及笄之礼

“凝烟，快瞧瞧我和大哥给你带了什么！”慕容清雷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俊秀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淘气，他那双如春水般灵动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一旁的秋叶和兰儿急忙穿上鞋子，行了礼：“见过大少爷、二少爷。”

“不必拘礼，都起来吧。”慕容清雷嘴角上扬，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愉悦。他今日特意回府参加妹妹的及笄礼，心情格外舒畅。离开清河驻防已久，许是太久没瞧见这个妹妹了，只要见到她，他便心中满足。

“是什么好东西？”凝烟听到这话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坐在院子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准备穿鞋。

她正要弯腰，却见慕容清海已经俯身下来，将她的小绣鞋拿在手中。他动作极其轻柔，用青色衣袖将她玉足上的淡淡尘土拂去，随后将鞋子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

慕容清海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略带责备：“你这双玉足，怎能如此随意折磨？万一以后伤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大哥。”凝烟轻声解释，“医书上说，日常多按摩脚底，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哦。”她没让他知道这其实是现代医学的常识。

“大惊小怪！”慕容清海无奈地低声埋怨。

“快说快说，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凝烟满脸期待，双眼明亮似星辰。

慕容清海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檀木匣，递到她手里：“这是大哥亲手打造的，不知你是否喜欢。”

凝烟接过匣子，细细端详。匣子选用了上好的紫檀木，纹路生动，做工精良，连边角都雕刻得极为细致。她打开匣子，发现里面配有铜镜与几个小抽屉，显然是个梳妆匣。

“原来是梳妆匣啊。”凝烟用指尖爱怜地抚过匣子的表面，笑容灿烂如春花，“真是用心了！我很喜欢！不过，大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呢？”

慕容清海道：“今天可是你的及笄大礼，意味着你成年了，当然要送礼物。太后已经定下，再过七日，你便要嫁入四皇子府。这梳妆匣以后可算是贴身之物，看见它时，便能想起大哥。”

说完，他宠溺地伸出手，抚了抚凝烟的秀发。细软的发丝带着丝丝幽香，让人心旷神怡。慕容清海忍不住回忆，那日他随家父进宫时，皇上曾夸过她身上的香气别具一格。他这才恍然，原来此刻的妹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与往日总是带着淡淡药味的小小身影相去甚远。

一旁的慕容清雷不满地插嘴：“喂，死丫头！是不是光顾着和大哥亲近，就不搭理二哥了？真是太不仗义，见了我连句话都不说！”

凝烟无奈地笑：“好了好了，哪有的事！二哥，别急，我也没忘记你的礼物。快告诉我，你送的是什么？”

慕容清雷一甩头，故作得意：“哼，现在才记得要礼物？”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一脸神秘。

凝烟忍不住催促：“快给我吧！二哥的礼物我很期待！”

慕容清雷却摆出一副赖皮架势：“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你自己来抢啊！”话音刚落，他身子一闪，像风一样跑远了。

“二哥你别跑！”凝烟不甘示弱，连忙追了上去，两人绕着院子追逐嬉闹，笑声回荡在暖阳下。

最后凝烟累得气喘吁吁，停在原地朝着慕容清雷撒娇：“二哥，我跑不动了！快把礼物给我吧！”她声音娇甜，带着一丝无助，让人无法抗拒。

慕容清雷这才停了下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呐，给你。”

凝烟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呀？”

慕容清雷翻了个白眼：“你傻呀！东西就在你手里，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结果话音未落，凝烟抬手就是一拳。他捂着肩膀，夸张地喊痛：“哎哟，谋杀亲兄弟啊！”

凝烟笑着反击：“谁让你骂我傻！活该！”

慕容清雷无奈地摆手：“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你快看看我的礼物，喜不喜欢！”

凝烟打开锦盒，瞬间愣住了。盒子内铺着明黄锦缎，静静躺着一方玉石。

那玉石晶莹剔透，温润细腻，流光如同天地间最耀眼的辉芒。玉石底部微刻着精致的图腾——一只展翅欲飞的雪白凤凰。

凝烟低垂着头，久久没有说话，这份礼物的贵重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清雷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试探着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凝烟依然沉默，他皱了皱眉：“要是嫌弃，那还给我吧！我才舍不得送你呢！”他伸手欲夺盒子，却见凝烟不着痕迹地躲开。

她抬起头，眼中亮若星光，配着一抹调皮的笑容：“谁说我不喜欢？我可喜欢得很！”

还没等慕容清雷反应过来，凝烟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偷吻了一下便欢快地跑到一旁，一副得逞的模样。慕容清雷微微愣住，原本想抓她挠痒的举动也就这么作罢了。看着她高兴的背影，心中泛起丝丝涟漪，连他自己也未察觉。

一阵清风吹过，凝烟回到院中的秋千旁坐下。她随手拿起玉笛，吹起一段略带凄凉的曲子。曲调在院子里回荡，却将她拉回了年少时的记忆。

那个八岁的她，曾满脸不满地对母亲喊道：“妈，我不要学吹笛子了！我都已经会钢琴、古筝和小提琴了，为什么还要学这种破笛子！”话罢，她甚至生气地将玉笛狠狠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