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权贵云集的后花园

“不过是个座位，居然还这么讲究！”秋叶嘟囔着，语气里满是怨气。

凝烟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平静悠远。一壶清茶散发着袅袅香气，杯沿的蒸汽在微风中化为一抹轻纱，扑鼻而来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玉树琼花掩映的后花园，此刻热闹得如同朝露初起，贵族子弟与名门闺秀纷至沓来。一时间，丝绸华服与罗裙翩跹，烫金折扇与狐皮香扇相得益彰，每一件配饰都彰显着主人的非凡身份。

忽然间，高公公尖细却威严的声音响彻园中：“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霎时齐刷刷跪下，声音如潮：“恭迎皇上、皇后！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哈哈，众卿家免礼，既然来了，那就都坐吧。皇后，给你安排的座位就在这里。”轩辕洪帝龙颜大悦，笑容里透着几分随性。

然而皇后并未立即落座，她略蹙柳眉，目光扫视一圈后，语气中夹杂着不满：“皇上，皇子和公主们皆未到场，这成何体统？不是叫外人看了我们皇室的笑话吗？”

皇后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踏至前方。轩辕澈单膝跪地，充满歉意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来迟一步，还请恕罪。”

“快起来吧。”皇上指了指旁侧的位置，意味深长地说道：“坐朕左手首位，你别太拘束了。”

“儿臣谢父皇赐座。”轩辕澈端着谦逊礼节，座位之间却笼罩着几分与众不同的威压。那是太子之位，名至权归，令人无法忽视。

凝烟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茶，却感受到一束深邃目光正穿透周遭的喧嚣，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眼望去，正是轩辕澈。他今日身着黄色锦袍，皇者气度尤显无遗，可那对瞳眸却被一种少见的柔情填满，轻轻朝她展露一笑，温润如春风。

轩辕澈似乎对凝烟今日的打扮格外满意，她一袭鹅黄长裙，外罩白狐斗篷，显得清新雅致而不失大气。鬓发倒是别出心裁，一半高高挽起，另一半自然垂落，鬓边点缀的白色百合花更衬得整个人飘然若仙。这是凝烟偷学现代发型后，吩咐秋叶精心梳理的，就连面纱下那若隐若现的鼻尖和樱唇，也诱人生出无限遐想。

不多时，几位皇子与公主相继落座，玉阶上唯独空出了一把椅子。众人心知肚明，这把椅子属于唯一敢当众违抗皇命的皇室成员——四皇子。

场中乐声悠扬，才子佳人们谈笑之间，其乐融融。就在此时，皇上的目光落在大公主敏敏身上，正见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兵部侍郎之子李畅。轩辕洪帝眼珠微转，似乎早有计较，朗声笑道：“才子有心，佳人有意，朕若不点这姻缘红线，岂不太过无情？朕意将敏敏公主赐婚于李畅，不知李畅意下如何？”

皇帝虽是征询意见，但明显早已铁板钉钉。李畅机敏如常，连忙起身时行大礼：“臣蒙皇上厚恩，心存感激，谢皇上赐婚！”此番言语间，婚事就已顺水推舟。

片刻后，慕容赫领着两位儿子和四位女儿到场。他率众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慕容赫携儿女参见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皇上捋了捋胡须，朗声笑道：“慕容丞相家门旺盛，子嗣繁多，令人艳羡啊！”

“谢皇上夸赞，能为大贺兰尽忠，是臣等莫大的荣幸。”慕容赫口吻恭谨，语气却带着一丝隐隐的骄傲。

皇上让众人起身后，将目光定格在慕容长子清海身上。他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清海，以本事闻名。你，可曾娶妻？”

清海步伐坚定地走前几步，单手扶胸作揖，平静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尚未成婚。男儿志在四方，臣只愿为国家效忠。至于儿女情长，臣暂且无心顾及。”

他话中坚定，且不失婉转。皇上的赐婚之意只得暂时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锤定音的命令：“文武双全，确乃良才。即刻起，封你为从二品将军，驻守边疆！”

“谢皇上厚恩！”清海斩钉截铁地应下，目光清明，语气沉稳。

随即，皇上又向慕容次子清雷看去。只见清雷面带倔强，剑眉轻挑，皇上忍不住笑道：“这份桀骜倒是颇有些四皇子的影子！清雷，你可愿为朕效力？”

清雷微微躬身，嘴角一抿，答道：“臣誓死效忠！”

“好，封你为清河节度使，管辖水军事务。”

“臣谢皇上恩典。”清雷语气虽有不情不愿，却也不敢拖延。

接下来，皇上的注意力来到慕容家的四个女儿之中。那遮着面纱的凝烟无疑最引人注目，皇上眉头一挑，问道：“慕容三女，为何要戴面纱？”

慕容赫立刻上前解释：“启禀皇上，凝烟幼时曾患重病，虽已痊愈，但太医建议暂时佩戴面纱，以防余毒侵扰旁人。”

皇帝轻“嗯”一声，抬手示意理解。然而，越是阻隔，他越是好奇。他上前几步，仔细打量起凝烟，目光难掩赞赏。即便隔着面纱，皇上也能从她的眉眼之间窥见细腻雪白的肌肤和流转的仙韵，不禁低声问道：“慕容三女，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