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泼妇骂街

“这位大姐，看看这张平安符，保您出入平安，逢凶化吉！只要一百个大钱，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赵非寒清脆的声音在集市上响起，她正努力地推销着自己亲手制作的平安符。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慌张的声音传来：“多谢这位小哥，多谢这位姑娘！要不是你们及时出手，我的钱袋子可就保不住了！”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他感激地看着赵非寒和站在她身旁的沈晖。男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遇到了好心人，不然回去肯定要被老爷责骂。

“区区一百个大钱，就能买个心安，值了！”男人心想着，走到赵非寒的摊位前，笑呵呵地问道：“姑娘，你这平安符，一百个大钱一张？”

“那是自然！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您要不要来一张？”赵非寒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热情地推销着。

“好，给我来一张！”男人爽快地掏出荷包，数出了一百个大钱递给赵非寒，“刚刚多亏了你们帮忙，这张平安符就当是谢礼了。”

赵非寒乐开了花，这可是她今天的第一笔生意，真是个开门红！她连忙双手将平安符递给男人，还不忘叮嘱道：“大叔，这平安符要贴身佩戴才灵验哦！”

“好，好，我知道了！”男人笑着接过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

其实，男人心里并没有把这张小小的黄纸当回事，只当是花钱买个心安罢了。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平安符的那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只觉得浑身一轻，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咦？”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这小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这符真的管用？

他狐疑地看了赵非寒一眼，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真是想多了，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能懂什么道法？”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这一百个大钱就当是做好事了。

他拎起放在地上的小野猪，朝着赵非寒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赵非寒看着手里的一百个大钱，兴奋地跑到钱氏身边，炫耀道：“娘，我赚钱了！”

扣除买工具的成本，她净赚了十个大钱呢！

钱氏也高兴地合不拢嘴，她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赵非寒：“娘也没闲着，带来的绣品卖了六十二个大钱！”

虽然距离攒够五两银子的目标还很遥远，但是能和女儿一起努力，钱氏心里就充满了希望。

沈晖也卖完了今天的猎物，他走到赵非寒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非寒妹妹，你下次什么时候还来摆摊？”

赵非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挑了挑眉，笑着打趣道：“怎么，沈晖哥哥想让我帮你吆喝？”

沈晖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卖的猎物，可以分你一成，当做谢礼。”

“不用啦！”赵非寒摆了摆手，虽然她现在很缺钱，但也不会占沈晖的便宜。

今天沈晖的生意很不错，卖了不少野鸡野兔，还有一头小野猪，总共卖了一千三百多个大钱呢！这些可都是他冒着危险，在深山老林里辛辛苦苦猎来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沈晖有些过意不去。

一旁的钱氏笑着说道：“沈晖，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今天要不是你帮忙抓住了小偷，那位老爷也不会买非寒的平安符，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阿婶，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而且，要不是非寒妹妹眼尖，我也抓不到那小偷。”沈晖说着，目光温柔地看向赵非寒，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却机灵得很。

赵非寒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夸赞，连忙摆手打断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和沈晖哥哥都很厉害！”

她还有一张平安符没有卖出去，只能等下次再来碰碰运气了。

眼下正是育苗的好时节，钱氏带着赵非寒来到镇上的种子铺，买了一些白菜、芹菜、花菜、包菜和洋葱的种子。

虽然赵家没有田地，但是可以在院子里种些蔬菜自己吃，院墙外也可以种上一圈。

等钱氏买完种子出来，却发现沈晖不见了踪影，她疑惑地问道：“非寒，沈晖呢？他先回去了？”

“沈晖哥哥去隔壁的杂货铺了……”赵非寒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晖抱着一摞东西从杂货铺里走了出来。

他快步走到赵非寒面前，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她怀里，笑着说道：“非寒妹妹，这是送给你的，就当是提前谢谢你帮我吆喝了。”

赵非寒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摞粗瓷碗，用牛皮纸两两隔开，再用草绳扎紧，看起来沉甸甸的。

“这……”赵非寒还没来得及说话，钱氏就抢先说道：“这可使不得，沈晖你这孩子，怎么乱花钱！”

一个粗瓷碗要八个大钱呢，这一摞碗，可要六十四个大钱！乡里乡亲的，帮忙吆喝几声是应该的，再说，沈晖之前也帮过她们母女不少忙。

赵非寒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沈晖会特意去杂货铺给她买碗。她记得昨天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她随口抱怨了一句家里的碗太少了，而且还有几个缺了口。

没想到，沈晖竟然把她的话记在了心上。

看着怀里崭新完好的粗瓷碗，赵非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觉得沈晖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她没有像钱氏那样拒绝，而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沈晖的好意。

“那就多谢沈晖哥哥的碗了！以后我们一起到镇上摆摊，你的猎物就包在我身上了！”赵非寒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这孩子！”钱氏嗔怪地瞪了赵非寒一眼，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宠溺。

沈晖这孩子真是挺不错的，心地善良，见义勇为，而且还这么大方，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三人结伴往村里走去，刚走到村口，就听到赵家老宅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赵三石站在赵家老宅的门口，嗓子都喊哑了，他声嘶力竭地控诉着：“钱氏这个恶妇，对我娘忤逆不孝，出言不逊！还拿痰盂追着我娘，要往她头上套！把我娘气得卧床不起，奄奄一息！乡亲们，你们都来评评理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