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承恩

男人斜飞入鬓的眉，衬着一双天生上挑的桃花眼，此刻更是潋滟生光，仿佛被醇酒浸染过一般，泛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嫣红。他眸光迷离，却又暗藏着野兽般的灼热渴望，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

顾萧彬一路策马狂奔，体内早已欲火焚身，此刻见到眼前娇艳欲滴的烟纹，更是如火上浇油，恨不得立刻将她揉碎。然而，一想到自己是被迫如此，怒火便更胜一筹。他不由分说地走到烟纹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烟纹感受着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虽面色冷峻，却并无猥琐邪佞之色。她知道自己如砧板鱼肉，毫无反抗之力，但为了日后能稍微好过一些，她决定放手一搏，赌一赌这位顾大人的良知尚存几分。

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不卑不亢地轻声说道：“大人，烟纹知道您并非心甘情愿，但今日之事，罪不在我。”

顾萧彬动作一顿，他原本以为，这女人会像其他人一样，对他畏惧不已，或者像那些庸脂俗粉一般，用恶心又贪婪的目光盯着他。没想到，她竟能如此镇定自若，落落大方，仿佛大家闺秀一般。这让他原本对她的厌恶，瞬间消散了大半。再者，她方才所言，也的确在理。

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嫡女，沦落到如今这般见不得光的通房奴婢，她心中恐怕也充满了不甘吧？两个同样被命运操控的可怜人，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沉默片刻后，顾萧彬手上的力道放轻了许多，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自己脱。”

烟纹心头一颤，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就算她再如何冷静，也难免有些难为情。她磨蹭了半天才解开前襟的几颗盘扣，便被顾萧彬急不可耐地打横抱起，扔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紧接着，男人便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般，急切地压了上来。

烟纹见他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只能凭借自己那点可怜的理论知识，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他。一开始，顾萧彬显得十分笨拙，但不得不承认，男人在繁衍之事上，仿佛天生就拥有某种本能。很快，他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房间内，逐渐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直到两个时辰后，那靡靡之音才渐渐停歇。

此刻，顾萧彬体内那股躁动的火焰终于渐渐平息。他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烟纹，又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那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抬手摇响了床头的铃铛，唤来粗使婆子抬水进来。下人将偏房浴桶内的热水注满后，又有几个婆子走了进来，准备将被子裹住的烟纹抬出去。

眼看着婆子们的手就要触碰到烟纹的身体，顾萧彬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冷声制止了她们。他挥退了下人，竟亲自抱着烟纹向浴桶走去。

顾萧彬让烟纹背靠着自己，两人一同坐在温热的水中，他舀起一瓢瓢热水，轻轻地淋在二人身上。

起初，他还算规矩，只是过了片刻，他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又不自觉地开始在烟纹如丝绸般的肌肤上游走起来。没过多久，便将她从昏睡中唤醒。

烟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两人此刻正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共浴，顿时羞红了脸，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那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大手。

她的不配合，让顾萧彬有些恼火。在他看来，能得到他的宠幸，是她的荣幸。顾萧彬毫不怜惜地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转过脸来，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李公公听着屋内再次响起的欢愉之声，心满意足地挥挥手，带着一众内侍回宫复命去了。在路过顾萧彬的亲随漠羽身边时，他故意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年轻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先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不就尝出滋味儿来了？”

漠羽垂首敛目，一言不发。他又能说什么呢？如果主子能稍微克制一点，他或许还能找些借口辩驳几句。

一个时辰后，烟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了一句：“狼崽子！”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顾萧彬是习武之人，自然听清了她口中的咒骂。他一时竟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像一株菟丝花一般，骨子里却是个有胆色的。

按照规矩，通房服侍过主子后，是没有资格与主子同榻而眠的。奈何烟纹此刻已经昏睡不醒，而方才那些想要抬人的婆子，也被顾萧彬挥退。

所以，在浴桶中胡闹过后，顾萧彬亲手将二人身上的水渍擦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烟纹抱到新换的被褥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烟纹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便看到精神抖擞的顾萧彬，正压在她身上。

烟纹不耐地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虚弱地说道：“不要，昨晚伤着了……”

顾萧彬将她双手捉住，压在头顶，带着一丝薄怒，霸道地教训道：“谁允许你说不的？本公子赏你的，你都必须欢欢喜喜地受着，明白吗？”

又是一番缠绵过后，烟纹双眸含泪，神色哀怨，秋波流转间，更显楚楚可怜。再加上她此刻绵软无力的模样，一看就是真的被欺负惨了。

顾萧彬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压下再次涌上心头的欲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对着门外吩咐道：“漠羽，去取些……妇人用的伤药来。”

漠羽听到吩咐后，立刻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千羽去办。

然而，千羽却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行动。在漠羽投来询问的目光时，他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虚心请教道：“主子也没说是刀伤、鞭伤，还是贯穿伤啊？这……这没法找药啊！”

漠羽看着这个刚从训练营放出来的二愣子，真想在他头上盯出一个贯穿伤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漠羽找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从她那儿讨来了一瓶药膏，然后交给了紫苏，让她送进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