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宫初试朝服

“何大人，切莫着急。您的朝服，奴才早已备在此处，您看，是时候换上，与奴才一同面圣回旨了。”周泉微微欠身，手中捧着一套熠熠生辉的朝服，神情恭敬，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何岚眨了眨眼，颇有些意外这位太监居然如此周到，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既如此，那有劳周公公费心了。灵儿，随我去换衣吧。”

“是。”灵儿抿唇点头，随后便跟随何岚走进一间空置的厢房。

---

“哎呀，这衣服还真是麻烦得紧。”何岚望着那精致的朝服，无奈地撇撇嘴，“早知道如此麻烦，当初还不如把这个职位推给霍思辉，自由自在多好，也不用这样受苦。”

“何姐，别急，我来帮您换。”灵儿轻声安慰，手中捧着一套米黄色的上襦下裙，又道，“这套朝服是绣工坊特意按照您的尺寸量身定制的，听闻皇上亲自过问了设计细节呢。”

“里面的衣服也要一起脱掉吗？”何岚犹豫着问。

“自然是要脱的。”灵儿含笑点头，但见何岚只剩下一件肚兜时，又急忙拦住她，“就到这里吧，不必再脱了。这件深衣能遮住。”说罢，动作娴熟地拿过一件长及足踝的深衣，将肚兜掩在其中。接着，她又取来另一件半透的深衣，叠加穿上，再细心地打理身上带子与裙摆，使其自然垂落，流畅而不凌乱。

何岚穿戴整齐后，忍不住小心转了转身，立即察觉到裙摆过长，一个不注意便踩到了拖地的下摆，险些摔倒。灵儿连忙上前扶住她，有些担心地说道：“何姐，小心些。这裙摆是略长了，不过等您穿上这松糕鞋就好多了。”

“松糕鞋？还是这么高的？”何岚看着灵儿拿来的鞋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怕我穿上它都不知道能不能站得稳，别说走路了。”

“无碍的，若何姐不习惯，我可以扶着您慢慢走。”灵儿一边说，一边扶着她坐下，小心翼翼地替她穿上鞋，又扶她站起。然而，刚站稳，何岚便踉跄一下，幸亏灵儿及时搀扶住她。

“这鞋子简直要命啊，比我以前穿的高跟鞋还折腾……不过算了，既然没得选，那我还是先尝试适应一下吧。”

“好的。”灵儿点点头，退后一步，让何岚小心迈出几步。何岚渐渐稳了下来，总算松了口气，“好像还行，总算没摔倒。”

但灵儿笑着提醒她，“何姐，这还没算完呢。接下来还有头冠。这是用蓝翎特制的冠饰，比其它大臣的更加华丽，却也更显您的尊贵地位。”

目光落在灵儿手中的头冠上，何岚瞬间僵住了。华丽倒是没错，但那重量……怎么看都得有几斤重吧！

“这玩意儿非戴不可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何姐，”灵儿同情地叹息，“这可是圣上的圣旨，奴婢也没办法帮您抗旨啊，只能委屈您了。”

无奈之下，何岚只得坐下，由灵儿将头冠轻轻地戴上。瞬间，她仿佛感到三四斤重的铁块压在头顶，连直起腰来也难。

没等抱怨两句，她忽然想起了穿越小说中那些女主角们对头冠的各种“血泪控诉”，不由苦笑：果然，这种装扮还真是个沉重的“负担”。

“何姐，您起来试试吧？”灵儿催促道。

“我……试试看。”何岚犹豫片刻，在灵儿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但长裙的拖曳、松糕鞋的重量以及头冠的压迫感，让她行动异常别扭。还没站稳，外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何大人，您换好了吗？时辰快到了，若误了皇上的旨意，恐怕……”

话未说完，又有声音打断，“周公公，皇上有旨，倘若何大人因不适应，可延至五更再上朝。”

听闻这话，不止灵儿和何岚愣住，就连周泉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何岚冷哼一声，立刻喊道：“小林子，给我进来！”

林君衍推门而入，刚要行礼，却被何岚啪地一下打开，“喂，你不伺候九王爷，跑去皇上那边干什么？”

林君衍知她爱逞口舌之快，笑着回道：“我不过是奉命传话罢了。再说，看何大人这状态，要是真去了前朝丢人现眼，恐怕也不好吧？”

“丢人现眼？”何岚挑眉，轻哼一声，“你可真小看我！别看我现在不太适应，等一会儿，本大人照样能走得风生水起。哼，就算真出了什么岔子，与你又何干？莫非你想当我长辈管教我？”

她话音刚落，屋中顿时响起一阵轻笑，连一直绷着脸的周泉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