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红榜惊艳

“怎么还不出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好怕啊。”
“安心吧，肯定没事的。”
“不说别的，楚小姐师出名门，有老太师和老太傅两位坐镇。就算没能三元及第，也断然不会落榜。”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不许提那个晦气字眼！”

在贡院外的街头，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议着，看热闹的人群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发出感慨：“楚菡的名气可真是响亮，百姓这么关注她，可见人缘真是没得说啊。”

听到这话，旁边的一个男子咧嘴笑着接话：“兄台所言极是！你有所不知，会试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为了楚小姐争相奔赴楚府巡逻了，目的就是不让任何外界干扰她的读书。”

“这你不觉得夸张？那第一天会试的时候呢？你猜怎么着？一大群姑娘自发过来护送楚小姐入场，更夸张的是，她未婚夫也来了，那长相简直堪比画中仙。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姑娘竟把他给推出去了，理由还是有模有样的——关键时刻不能让美色扰了心神，尤其是太俊美的，更不行！”

“哈哈哈！”不少人忍俊不禁，喷笑而出，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贡院门口此起彼伏。

有人被吊起了胃口，催促道：“兄台，这还只是开头吧？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男子故作神秘地摇摇头，斜眼看了眼远处大门，贡院迟迟未放榜，他倒也乐得八卦一二：“会试一共三天，第三天贡院门刚被打开，那景象可以说是轰动一时！整条街都是精心打扮的姑娘，可把一众男考生看得眼花缭乱。这里面有个经典案例——一位考生发高热烧得迷迷糊糊，被人抬着担架送出门，好家伙，一看到这群美艳绝伦的姑娘，他竟当场清醒，硬是从担架上坐了起来！”

说到这里，男子拍着大腿大笑，围观的人更是一窝惊愕，气氛甚是热烈。他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贡院条件差得离谱，考试这三天，考生们才是彻底地身心俱疲，一出门黄瘦得跟枯草似的。但一看门外众美云集，愣是有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拼劲，全靠意志硬撑着，一点狼狈都不敢显露。”

路人笑得直不起腰，催促道：“再说楚小姐这边，后来又如何了？”

男子喝了口水，继续讲下去：“这群美丽的佳人，可不是冲着考生们来的，人家满心满眼只盯着楚菡一人！楚小姐一出贡院，那场面直接沸腾了起来——姑娘们争相围上前为她嘘寒问暖，有的送姜汤，有的送疗效药，有的递吃食，还有人帮她捏肩膀、揉手腕，那架势看得人目瞪口呆！”

一旁的围观群众听到这里，纷纷张大嘴，仿佛又真实重现了几日前贡院门口的盛况。

男子接着笑道：“楚家的马车和她未婚夫的马车都在场，奈何楚小姐压根没能坐上这两辆马车，直接被姑娘们围着迎回了楚家，好一场依依不舍的送别，硬是将她护送得细致入微。”

他说到这里时忽然止了声，用意味深长的一抹笑容环视众人：“不过今天楚小姐没现身，若她来此地……”他故意留了悬念。

群众立刻被吊足了胃口，纷纷追问：“她若来了又会怎样？”

男子眨眨眼刚欲回话，突然，贡院大门哗然开启，一行人捧着红榜浩浩荡荡而来。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红榜上，原本热闹的八卦瞬间让位于万众瞩目的成绩揭晓。

人群当即自觉分出一条宽道，为贡院的人挪步腾路。红榜徐徐展开，榜首第一的位置赫然书写着两个字：楚菡。

人群刹那间哄然沸腾，欢呼声惊天动地。

“啊啊啊——楚菡居然是第一！”
“楚菡三元及第了！”
“简直是给我辈女子长足了脸！”

姑娘们的尖叫声混杂着痛哭声和激动的呼喊，如浪潮般汇聚在贡院门口，直接将整个街道的气氛推至高潮。

人群中的女子们，许多同楚菡素不相识，但却因同为女儿身，心中寄予了共同的希望。她们渴望看到楚菡站上高位，因为她的成功仿佛能替许多平凡的女子完成梦寐以求的突破。

一时间，所有压抑的情绪、对世俗不公的反抗、所有未能言说的委屈，都化成了热泪，尽情释放。

就在这份震撼的情绪里，忽然有一位眼眶通红的姑娘站出来，高声唤道：“姐妹们等等！楚小姐虽然三元及第，但殿试还在一个月后，我们不要操之过急。这次的动作太大，只会带给楚小姐不必要的压力。咱们先忍忍，留着热情，等她状元登顶再庆祝也不迟！”

这番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姑娘们纷纷醒悟过来，彼此相互点头。

“听三娘的，她说得对！”
“千万别让楚小姐为我们的举动受累。”
“耐住性子，等殿试！”

很快，姑娘们有序退场，恢复鲜花般的娇美笑容，仿佛从未来过这片闹市一般。她们没忘初衷，却也清楚给楚菡留空间的重要性。

红榜上，楚菡的名字耀目得如同星辰，将其他女子的光环尽数压低。但这些女子依然十足耀眼，用坚韧书写自己的传奇。她们有的悄然按下楚菡成绩，旋即赶往楚家报信以换取赏金；有的认真记录其他女子名次，致力于铭记每一份女性的付出。

而此刻的楚菡，早在第一时间通过特别消息知晓了自己的名次，她却未有一丝懈怠，依然与南宫灵在课堂上勤勉求学。

两位老师神色严肃，毫不因佳绩有所放松，反倒更加严格：“你们既已立志为女子争光，那就必须做到后人无法超越，如此方能被载入史册，为世人永恒敬仰。”

这份话语，如同心中铿锵的重锤，给楚菡增添了一份坚定、一份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