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全大陆热度

楚菡望着眼前的化肥，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尽管理论上她已成功完成了它的制作，但具体的生成流程仍需专业人士的进一步实践和验证。即便是那些在田地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农民，也难保一定能搞定这门复杂的技术，更何况她这个平日连地都不下的大小姐呢？

楚菡不禁感慨：“人才啊！连这种问题都能让东方恒圆回来，真是服了！”她此刻真心开始相信，那位东方恒所言的“化肥即使没有朝廷背书，也能卖得很好”。这话，放眼现在的局面，还确实没错。

她忍不住吐槽道：“但问题是，他都说我不下地，这世上真的没人怀疑我这个一知半解的业余人士能做出化肥吗？这未免也太不合理了吧！”

系统适时回应她：“当然有人啊！那些坚持不用化肥的人，正是以‘一个不下地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做出好东西’的理由劝说别人别用化肥的，甚至还有人散播谣言说你抢了别的农民的研究成果。”

楚菡还没来得及回应，系统便赶紧补充：“不过更多的人是被化肥的实际效果折服了，不在乎它的来源。有些人甚至因为你此前拿出过那么多好东西，觉得你再拿出化肥也不算破天荒。而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你的功绩有得选，何必非要是化肥呢？再说了，化肥究竟是什么做的，隔行如隔山，谁看得懂这些复杂的制造原理？连经验丰富的农民都摸不着头脑。”

楚菡笑着摇摇头，随手将化肥的流程文件递交给朝廷。在她看来，这种东西究竟最终是否会归功于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从一开始，这都不算是她独立研究出来的。

系统又开腔道：“有争议才有热度！话本《楚菡传》第七册就因为化肥的缘故，一下子热销到断货了。很多买不到第七册的人干脆连前几册也搜索购买，销量全部翻了好几番。”

楚菡不禁失笑：“你是说，我现在火到这种程度了吗？”

系统语气夸张地补充道：“火到什么程度呢？就连西戎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大盛有个了不得的楚菡，还知道你在考科举，要冲击女状元，这都源于你创造了牛痘疫苗这种救命神物。”

听到了“牛痘疫苗”的字眼，楚菡微微一怔，眉头轻皱：“西戎的牛痘疫苗是怎么来的？”

系统立马解释道：“牛痘能够预防天花，自然成为各方研究的热点。不久前，大盛有官员还建议删掉话本中有关牛痘疫苗的部分，理由是怕西戎等外国人看了话本后，立刻研究出相同的疫苗，老太师和老太傅知道后，当朝怒斥该官员近乎让他自闭。”

“原因自然是大盛自身尚且没有普及疫苗，尤其是边境百姓和将士们仍然存在大面积天花感染的隐患。如果西戎那边掌握了疫苗后试图投毒，整个边境的劳动力都会损失惨重，大盛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恶意消耗。”

楚菡听罢陷入沉思。她深知两位老人的目光总是能看到更远处的危机，而那位西戎皇帝的下限之低也是出了名的，无人能断定他是否会一怒之下采取投毒的方式。若真到那一步，整个国家将不堪设想。

系统紧接着补充道：“话本中提到的一些技术对其他国家也是相当有益，比如橘子发霉提取青霉素、牛痘疫苗的制作过程等等。因此《楚菡传》的销量火爆得不可思议，各国都竞相研究相关内容。连那个曾一度放话要杀你的西戎皇帝，现在都忙着催促臣子们按你的研究方向搞技术，连边境战火都减弱了许多。”

系统的语调忽然变得颇为感慨：“婳姐，要按佛家的说法，你这是积累了无上功德啊！拯救了无数性命。”

楚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别给一个久经沙场的社畜画饼了，我可不吃这套！说穿了，这功德或许真能换个全大陆社死体验，你要不要？”

面对此话，系统瞬间选择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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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动作麻利点！”
“你倒是快点啊，瞧瞧急死我了！”
“别催了，急也没用，成绩总归在那里，不会插翅飞走。”

二月的寒风刺骨，然而京城街头却见一群女子成群结队急匆匆地奔走，个个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路边一位路人满脸迷惑：“这些人干嘛这么着急啊？”

不远处卖馄饨的老丈乐呵呵地解释道：“瞧你不是京城人士吧？”

路人点头：“是啊，我从外地来投奔亲戚，大爷，她们这是赶着去做什么？”

老丈笑得更加灿烂：“今天，正是会试放榜的日子啊！”

路人恍然：“哦，看来她们家里有考生。”

老丈更是笑出了声：“哈哈，才不是呢！她们是赶着去看楚菡小姐的成绩。我跟你说，要不是馄饨摊离不开人，我也肯定去瞧瞧！”

楚菡？这个名字路人一点也不陌生。听到后，他慌忙和老丈匆匆道别，追着女子们的人流一路前行。

尽管初来乍到不熟悉地图也不碍事，只要顺着人群的方向走，越走人越密集。再往前挤到人潮的中心地带，果然看到贡院门口已是满满的人山人海。

这场景最让路人吃惊的便是，围在这里绝大多数竟然是女子。她们一个个捏紧手帕，握住同伴的手，神情急切得仿佛今日放榜的会试成绩是她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