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千奇百态的化肥迷案

“你、你这是怎么了？”眼前的人，气势汹汹得让人差点认不出。

“我怎么了？”楚天一脸疑惑，片刻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咬牙切齿地说道：“谁也别想挡楚家培养出大盛史上第一个女状元的道路！”

温氏忍不住抿了抿嘴，瞧着忽然斗志满满的夫君，一时哭笑不得，随后心底暗笑：嗯，还是那个熟悉的他。

婚事因种种考量，两家反复磋商，谈过好几轮，彼此敞开心扉，最终敲定了婚期：大殿试结束之后。

……

为了全力冲刺科举，夜晚的天文课程被老太师和老太傅一致喊停。连商陆也建议，观测星象这种事由他来负责就好，楚菡不必太过劳神。他体贴地说：“时间多出来些多好，正好能多休息会儿。”

楚菡闻言却笑他的单纯：“你真以为我每晚去找你是为了看星星？”

商陆一听，顿时全明白了——原来有人偷偷倾慕他如此之久！刹那间，他闹了个大红脸，羞涩得僵在那里。

未婚妻如此明白地表达了心意，身为未婚夫，他自然该有所回应。他试探性地伸手，轻轻握住楚菡的手掌，掌心的触感让他久久不愿松开，却又克制得不敢做更为亲密的动作。即便他们如今已名正言顺，他仍是坚持礼数，绝不愿冒犯了佳人。

系统看得直摇头，没好气地拆台：“【感情你真觉得自己是专门为他去学天文的吧？真相难道不是因为你被四书五经折磨烦了，想换个新鲜点的心情？】”

楚菡心安理得地承认了缘由：“【是啊，一开始确实为了掩盖系统的预报能力学的天文，后来发现研究星象挺有趣的，就坚持下来了。】”

系统冷笑了一声：“【那你喜欢商陆分明是后来的事，这顺序都被你颠倒了吧！】”

“【这就叫说话的艺术！】”楚菡毫无压力地接话。

“【艺术？婳姐，你这都快成‘奸诈’了吧！啧啧，看来商陆美人是彻底被你拿捏住了。】”

楚菡一脸正色：“【嘘——怎么能说奸诈呢？未婚夫妻之间的那些事，讲究的是情真意切，而非阴谋诡计。】”

系统听完默默无语：“【……】”这狗粮真的要硬塞给它吃吗？

——

与此同时，化肥的研究也在悄然进行，可事情进展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化肥种类多，作物种类更多，把两者简单排列组合一下，研究工作量简直繁杂得令人头疼。然而化肥的巨大潜能却让人趋之若鹜——它不仅可能减少病虫害，更能显著提高粮食产量，对百姓而言越发充满诱惑。

为了尽快研制出适合各种土壤、不同作物的化肥组合，户部、司农寺、吏部、工部联手合作，各方力量齐心协力——朝堂上下真正实现了“拧成一股绳”。吏部负责挑选得力官员，工部专攻化肥制作，户部则负责实验田地的合理分配，而司农寺具体主持实验。

这样的紧迫感并非无缘无故。大盛的地理环境注定了它始终处于三面皆敌的状态，边境的小战事此起彼伏，战争对于粮草的需求极其庞大，哪怕只是短暂的战役，粮食消耗量都堪比熊熊烈火，烧起来止不住。

面对窘境，国库从不宽裕的大盛曾竭尽全力避免挑起战端。如今，虽然金钱不再是问题，但粮食依旧是软肋。三年前东夷人潜入大盛地界偷了整整三年的金子，朝廷即便心知肚明，也咬牙忍着不动兵——只因粮食匮乏，无法支持持久战。

眼下红薯虽能缓解一时之需，但长期食用红薯并非良策。而如果化肥技术能大规模提高小麦或水稻的产量，大盛将不仅能解决内需问题，还能彻底为可能的战争做好后备准备。

为了实现这一宏伟目标，朝廷不遗余力，从百姓家中的自留地到荒芜未开垦之田，都被想方设法利用起来。只是化肥的种类繁多，不仅要兼顾效果，还得确认是否存在副作用。整个研究过程慎而又慎。

哪怕研究进展缓慢，但效果早就在民间显露了端倪。大盛土地的产量蹭蹭上涨，粮价逐渐稳定，百姓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奥秘。许多人开始偷偷徘徊在试验田周边，想要窥探化肥的秘密。

化肥虽未正式推广，但部分富户和官员已经悄然享受到实验田的便利。消息一传播开，难免引发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比如化肥被悄悄盗走，又闹出了一连串啼笑皆非的官司。

系统抱着“吃瓜”的心情听到其中最荒唐的一宗案子时，忍不住咂舌：“【有人竟然偷了人家的化肥，却不知道怎么用，随手撒了一片，结果烧死了苗，然后反告失主要求赔偿？这也太离谱了吧！】”

楚菡轻轻一笑，语气颇为见怪不怪：“【这算什么，历史上还出现过小偷入室盗窃，不小心摔断腿，摇头晃脑跑去官府告主人，最终还赢了官司的事呢。】”

系统愣住，所有数据都乱成一团：“【哦豁，这也能行？！明明是小偷违法在先，这种案子还能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