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虎女震朝堂

楚菡掠过百官投来的目光，嘴角微勾，心中却已默念：“统儿，准备开工。”一瞬间，系统便启动了共享功能。此后，她与系统之间的对话，如同炸雷般在朝堂半径五十米范围内清晰响起。

“婳姐，今天继续去户部查贪官吗？”系统没半点遮掩，“不过看起来，你这边似乎查不到李河的下落啊。”

皇帝的目光瞬间凝住，百官纷纷错愕。此刻的楚菡，可不是说要找她父亲帮忙的吗？于是，他们纷纷将视线投向楚天，那表情分明在说：“怎么着？老楚，不帮亲闺女？”

楚天满脸无奈，欲哭无泪。他倒不是懒得帮楚菡，而是压根没有那个权限！刑部虽然名义上有四个部门，但他不过是司门司的一介郎中，负责管理百姓过关的证件以及丢失物品，最不显眼又最不重要的职位之一。而李河的案子，若真送到刑部，也得转到负责律令和案件复审的刑部司，与他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楚菡似乎能听到自己爹心底的丝丝哀鸣，轻笑着解释：“上朝之前，我爹就给我科普了一下刑部各部门的分工，要是他插手，那就是越权了。”

皇帝微微额首，心下暗叹。嗯，确实。毕竟楚天官阶不高，自己压在心头的越权念头也颇为不妥。可事情拖不得，总不能让楚菡因此埋怨。

百官听了，也重新审视起楚天。虽说他不上进，但胜在人老实规矩，还真没做出过让楚菡难堪的事情。

系统继续提议：“那婳姐，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让那李宸去顺天府告状？”

这句话一出，一直默不作声的顺天府尹眉毛一挑，仿佛看见了一扇新门路。虽说这种方式稍微有点偏离正常规矩，但也不失为一个化解僵局的方法。

不过楚菡却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大盛律例明确规定，案件必须逐级上报，从县到郡，再到州、府，最后到中央。李宸若越级直接告状，就得先吃一顿四十棍的处罚。而且你看看他那样子——风餐露宿、刀伤加身，还差点被人追杀掉进河里。如今撑着不过是一腔怒火，你觉得他能熬得过这四十棍吗？”

系统发出一声倒吸凉气：“嘶——”

皇帝和百官闻言亦是悚然无声。他们昨夜忙着安排锦衣卫副指挥使连夜赶赴宜宁县取证，得知李宸昨日还能活蹦乱跳，便猜测他底子硬朗。可现下听楚菡的详细描述，一个个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这青年小子所受的折磨。

刑部尚书暗中斜了一眼身边的顺天府尹，低声建议：“到时候轻一点？”

虽然法令不容篡改，但若让经验丰富的衙差掌握力度，外表看起来惨不忍睹却实则无伤肌理，也算一种“慈悲的刑罚艺术”。

顺天府尹点了点头，虽说不合规矩，但却能让此事通行得更顺滑。然而转念一想，他又眉头一皱：“可这位小千金会知道内里有这种操作吗？”

刑部尚书登时一滞。他们这些内部人士心知肚明的潜规则，楚菡恐怕不知情。

“那让她爹去谈谈？”旁边有人提议。

刑部侍郎却苦着脸摇头：“楚天在刑部司门司，对这门道未必了解。”

百官闻言齐齐沉默，再次在心底恨铁不成钢。若楚菡是尚书、侍郎或尹大人的女儿，还真不至于搞得这般费劲！

皇帝也叹了口气，自语般喃喃道：“要是楚菡是朕的闺女，哪还用折腾这些不必要的手续？朕直接给她下旨，干就完了。”

系统见场面僵住，忍不住继续插话：“婳姐，要不咱写份奏折参他一本？”

这一下，所有人齐齐转头，目露惊悚。皇帝心头惊起阴影：“这人和系统，到底什么路数，怎么还一个比一个虎？”

楚菡却不慌不忙拒绝了：“奏折确实能参他，但御史才有闻风而奏的权利。像鱼嘉言那样，出门偶然听到京城风声，还能拿证据锤死他。而宜宁县远在千里之外，消息来源难以解释，更别说李宸的证据压根没到彻底摧毁他们的程度。”

系统反应迅速：“那就找御史联手，或者说你在当地做生意时听闻的。”

它想了想，脑海浮现楚菡之前派人在南方卖辣椒的事，立刻补充：“正好，你不是派人去宜宁县卖辣椒了吗？南方喜欢把辣椒当花养，可宜宁县却都吃起来了。你就说派人出去做生意时偶然听到些风声。”

楚菡美眸一转，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听起来不错，双管齐下吧。我等下去偶遇个御史试试。”

御史们闻言纷纷雀跃，自然明白这馅饼砸得多么痛快。楚菡虽有系统傍身，但朝堂上下皆知，这不能公开记录，而她的行动，却能成为他们贯彻律法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