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让官员“低头”

“陛下，还有一件事禀报——昨晚楚菡进入实验室，现已启动了青霉素的实验，目前进展顺利。”
林友简单的一句话，却足以引发朝堂上的暗流涌动。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素来以稳重著称，凡事绝不偏向任何一方。然而，他话中的排序和语气，却耐人寻味，一层层巧妙地将楚菡的贡献逐一揭开。先提她提出牛痘作为防治天花的方案，再指出她将庄子里的资源无偿献给朝廷，最后落脚到她新近开展的青霉素实验。如此一来，楚菡的能力和功绩，不动声色地被放在了所有人面前。

不得不承认，这番话不仅中立，还带着意味深长的“提醒”。楚菡的实验才刚开始，他便急着说明“顺利”，更是在无形中传递出皇帝的态度。

朝堂上一片沉默，众官员心思急转。林友的言辞到底有何暗示？他是否已经得到了皇上的旨意？如果圣上是要保楚菡，那么他们继续反对，岂不是自取祸端？

茶室的气氛瞬间凝滞，反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再有人开口，连大理寺这些素来直言的官员都沉默了。

皇帝见状，终于放下茶杯，缓声说道：“既然诸位爱卿意见已达成一致，那便由锦衣卫去调查此事。不过，为了减少锦衣卫可能的伤亡，也为提高效率，还需楚菡的协助方可……”

御书房的灯光通明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楚菡刚睁眼，耳边便传来系统的喋喋不休：“楚菡，昨晚可有好戏啊！来来，我给你汇报重点！”

虽然系统的“瓜”无法事无巨细地复述每个人的言辞，但关键的立场和反应还是一清二楚。楚菡听完后心中暗自越发清明：皇帝和太师是因为大盛国的利益选择保她。户部、刑部以及大理寺支持她则是冲着系统那“无处不在”的吃瓜能力，至于其他几部官员，则是受金钱交易之恩才勉强为她说话。

她冷哼一声，心中已然明白，这些支持她的势力，远远不够坚固。然而，最令她好奇的，却是锦衣卫指挥使林友的态度。这个男子，究竟完全是皇帝的代言人？还是他本人也对她有所支持？这个人，可否拉拢呢？

怀着疑问，楚菡匆匆梳洗后便赶往早朝。

朝堂上一片新面孔，竟是锦衣卫查抄贪官之后的新任官员，数量颇为可观。这原是她喜闻乐见的瓜，但今日却因肩上的重任让她没了闲暇。敲了敲脑海中的系统，她冷声道：“统儿，别睡了，干活吧！”

系统立刻打起精神：“好勒，马上开启共享模式！”

随即，一人一统的戏码开始了。

楚菡心念一动：【统儿，二皇子今日可上朝了？】
系统快速回应：【在呢！】

二皇子猛然抬头，脸色微变——楚菡这话，作何意？她莫非对他有何不满？而朝堂上下也不禁互相交换眼神，二皇子莫不是惹了楚菡？

楚菡继续若无其事：【成，你盯好，等散朝后告诉我他走哪条路，我有些事要和他谈谈。】
系统爽快回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皇帝微微挑眉，百公务员纷纷若有所思。昨晚锦衣卫的报告似在耳边回荡——这楚菡，该不会真要从二皇子的家眷中挖人吧？

二皇子心口微微一颤，那冥冥之中的预感越来越清晰。思来想去，他权衡利弊后终于做出了决定：与其和她不欢而散，不如顺水推舟，至少能换个“走得好看”的结局。

早朝结束后，二皇子果然不急不慢地等来了楚菡。

楚菡笑容满面，拱手一礼：“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皇子假装一派从容，竟挑了锦衣卫驻守的地方与她交谈，将两人的对话大剌剌地暴露于众人眼中。“您请说。”

楚菡也不绕弯子，简洁道：“殿下，微臣事务繁忙，实属人手不足，特向您借几个人。”

二皇子一副若有所思：“哦？借谁？”

楚菡唇角翘起：“府上的几位家眷，殿下宽心，只是短期借用。”

二皇子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嗤笑：短期？依你这架势，分明是打算借出去还不还了吧！昨晚他和二皇子妃就此事详谈后，这话如今也到了迫不得已的关头，“她们愿意便无碍。”

楚菡欣然一笑：“多谢殿下！”

她旋即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出了宫门直奔二皇子府。不到半个时辰，大批马车便停到了户部门前。

从车上鱼贯而下的，是穿锦衣美服、悉心梳妆的女子，还有数量惊人的侍女。她们喜笑颜开，在楚菡和二皇子妃的带领下竟有条不紊地排队入户部，足足来了二十多个。

户部官员目瞪口呆：“？”

围观朝臣暗戳戳凑热闹：“这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楚菡毫不客气拍手道：“姐妹们，这些四年来账都没算清的大老爷们，今日你们就教教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速度和分工！”

户部一众老官员差点气得呼吸不畅，但没来得及发作，便被眼前的场景震得目瞪口呆。

这些女子分工明确又迅速。日常喜欢抄佛经的负责录入，字体清丽端正不需返工。擅长数钱的飞速算账，无一遗漏错漏。爱看话本的竟负责校对，每一行都能指出纰漏。

她们效率惊人，几乎人比人气死人。不到一上午，这群女子竟完成了50名官员的工作量。那些自诩为“专业”的官员羞愧难当，连头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