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绿帽风云

楚菡默然思忖片刻，语气平静地说：“也行。”

一时间，整个朝堂如遭雷击，百官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惊如浪潮般席卷他们的理智——您倒是行了，可我们顶得住这神奇的结论吗？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喊停的道理！还是这种劲爆的惊天大瓜！

众人面面相觑，内心翻涌着困惑与不甘。皇后养替身外室？西戎皇帝给大盛皇帝戴绿帽子？这桩消息简直闻所未闻，百官一个个心痒难耐，恨不得闻名而来。然而，楚菡却像对这一切毫无兴致，冷冷淡淡地转移了话题。这种态度着实让人无比抓狂。

皇帝的脸，宛如染过幽深墨色的暗夜。事实上，当初这事曝光时，他担心引起更大的纷争，曾隐去了一部分报告内容，不让臣子们知晓。可没想到，事情终究还是浮出水面；楚菡对系统的“心神对话”，方圆五十米内的臣子们悉数听得清楚。皇帝脸色一沉，只觉那些骨子里不干净的西戎人随时都会觊觎他们的大盛“神女”。这局势，堪称天大的隐患。

稍早，林友一边吃瓜一边向皇帝禀报情况，肆意地说完所有细节，仿佛这天下爆炎般的大事只是他口中漫不经心的调侃。他的报告以锦衣卫带走吴如和刘月宣告结束。

吴如眼见大势已去，神色颓然至极。再怎样挣扎，也挡不住即将到来的严刑峻罚。毕竟，他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无论主动还是被胁迫，他的下场早已注定，不会善了。

至于刘月，她则截然不同。如今形容枯槁的她，面容憔悴如负严重病榻，脑海如空白纸张。那个曾经精心妆饰、追逐衣香鬓影的女子，仿佛已被岁月无情地淘空，蓬头垢面的这副惨象令人心酸。

楚菡静静地注视着这位昔日一心争宠的刘姨娘，那张曾经精致又妖娆的脸此刻完全失去了光彩。内心深处，楚菡不禁泛起一丝怅然：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斗争，竟然牵连这些后宅女子至如此悲凉的结局。她们被引诱染上毒瘾，被强迫沾染花柳病，甚至被强奸生子。这一切，无疑是西戎皇帝那卑劣手段的真实写照。

楚菡心中怒意翻涌，又暗自坚定了她的使命。“统儿，我想试着做青霉素。”

系统愣了片刻，随即低声回应：“你是想救治那些感染花柳病的人吗？”

楚菡点了点头，眼神安然却深邃。她清楚这一过程将无比困难，但她不能坐视病患绝望，她要试着为那些本已命如悬丝的女子寻找一线生机。使用中药与针灸效果不佳，她明白唯有西药可能带来转机。“我知道，做青霉素需要极大的时间和运气。即使结果失败，也可能带来副作用或者让病患过敏，但至少我愿尝试，总比束手无策来得强。”

话语轻缓间，楚菡的内心多了一丝向着理想国迈进的坚定信念。“统儿，这也是对这片孕育我的土地的一种报恩。”

系统听罢，显然有些兴奋而不知如何助力，最后憋出一句“婳姐加油！”楚菡莞尔一笑，“你可以在我偶尔气馁时，用新鲜的瓜鼓励我，这样我会更有动力研究下去。”

“婳姐，那就这么定啦！”系统激动地抛出了一堆愉快的虚拟烟花，与楚菡达成了可爱又严肃的协议。

大盛皇帝自然不愿失去希望，于是下朝后召来太医院判，语气透着紧迫：“青霉素，你可知道？”

太医院判略显茫然，几乎连眉毛都不敢抬：“回陛下，微臣从未听闻此物。”

皇帝叹息着摆了摆手，就此罢休。早在楚菡提到青霉素的瞬间，他就猜这或许是天方夜谭。但未尝不甘心，这件事牵系太深，无论是大盛的家族还是朝堂文武百官，都不同程度感染了花柳病。虽然目前感染者数量有限，且诊断较早，可用针灸与药物暂时舒缓。但如果病势难以控制，那楚菡的研究将成唯一的未来之光。

楚菡明白时间紧迫，事情不得拖延。她将户部的账目分配给各官员，原本繁琐冗长的工作被她分工细化成流水线模式——一批抄写，一批校对，一批计算，一批核验。因效率大幅提升，手脚迅速的户部人员纷纷感叹：“简直神速！尚书大人，侍郎大人，我们竟然犯不着加班了！”

不偏不倚，楚菡尽数完成预期，并利用下值时间开始筹备青霉素的实验材料。三日内，必要文物与工具准备妥当，她也终于能暂时抽身，从繁忙事务中稍微喘了口气。

然而片刻后，系统俏生生地开口：“婳姐，来吃个瓜吧！”

楚菡眉角轻挑：“是西戎皇帝的绿帽子，还是大盛皇帝的绿帽子？”

这一瞬，户部官员与锦衣卫的表情差点扭曲成一朵风中凌乱的小花。系统哪怕染上楚菡的戏谑语气，也似笑非笑，兴奋得语气欢脱。“婳姐，你可能不懂，我系作为优秀吃瓜系统，三天攒了两万多瓜能，这些时间全靠自食其力，今天奢侈一把也没问题！”

这番言辞笑意间，简直让旁观者无语至极。明明这位“统”就是个夜以继日忙碌的小瓜机器，白天查账，晚上熬夜刷科举题。你系统在宴乐盛宴中如何得意，竟然害得整个大盛朝堂手忙脚乱，锦衣卫与记录官手部抽筋换了十几批人！连临时调拨太监补位，也累得缺人乏力。

朝堂上下抓瓜得手疲乏，忍不住暗暗感叹：“楚菡娘娘，您何时能替我们这群苦命官员争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