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绿帽引发的暗流

系统见那一连串的绿帽子列表，顿时哇的一声哭了个昏天黑地：“我也想知道它们的秘密！可是我只有三百不到的瓜能，连卖了自己都买不起呀！”

眼见此状，皇帝的眸子倏地一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又未藏住的兴奋：十顶西戎皇帝的绿帽子？买！必须买！他绝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仅仅想让敌国君主颜面扫地罢了。

为了解决系统瓜能不足的问题，楚菡在这个下午查账格外认真。批改案牍、整理账册，直到腰酸背痛从户部下值时，她才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刚迈出户部的高门，便见两个衣着鲜艳的男子突兀地跟了上来。

那两人齐齐抱拳，动作整齐划一，左手紧握的那两柄绣春刀在夕阳余晖下散发冷冽骇人的光。“下官贾衣，奉命前来保护大人。”“下官蔡刚，皇上担心大人账没查清就遭暗杀，特命我等护送。”

言辞铿锵，态度诚恳。

楚菡略一挑眉，心里头虽对如此阵仗微有些许无语，但暗自也明白，这皇帝顾及她的安危，又体现出对整个事情的重视，这样安排也属情有可原。不过，这还不到动手让她有性命之虞的时候吧？若真是那么急躁出手，她甚至连账本都没翻出端倪，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思绪稍定，她勾起浅浅一笑，“两位也是锦衣卫吧？”

“正是。”那二人立刻正色回答。

楚菡这下乐了，既然这锦衣卫随侍，这不倒是送上门的现成便利吗？她顿了顿，沉声吩咐：“那就麻烦你们先跑一趟我家京郊外的庄子，那里有一名叫刘月的姨娘，多查查她。”

她原意是要利用现实中的“福寿膏”成瘾者刘月，把西戎阴毒的计划扒开丢到天听之下。即便刘月自诩柔弱绿茶，也绝无法逃过这层强有力的论证。而锦衣卫若能再深入挖掘，别说暗室中的福寿膏，或许连西戎的整个阴谋都能顺藤摸瓜揭开。

蔡刚立刻抱拳领命，转身迅速离去。楚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并不平静：她的动作，何尝不是向皇帝递出的求助信号？果不其然，皇帝闻讯后迅速调动锦衣卫指挥使林友，彻查此事。

当晚，林友一路疾驰赶至庄子，直接将刘月打晕带回宫中。那瘾君子被关押于一处空旷偏殿，而皇帝与三品以上官员则隔窗观察。

刘月双手环抱双膝，神情惶恐，蓬乱的发髻遮住瘦削的脸庞。这副模样，如同普通女子受了惊吓般毫无异样。嘈杂中，有大臣按捺不住了，“这……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啊？”

皇帝并未理会这声音，他扫向林友。后者立即作揖汇报：“皇上，臣抵达庄子时，楚琴与刘月争执，吵闹间打翻了一罐奇怪的膏状物。刘月当场脸色骤变，不顾形象疯狂抢夺，还趁乱尝了一点。臣斗胆推测，她下次犯瘾应还需些时日。”

林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三只青花瓷罐，分别包裹在手帕里。“这是刘月妆奁中搜出的膏状物，其一已被污染，其余两罐由楚琴主动交出。”

百官面面相觑。怎么说呢，这楚琴到底还是比楚菡直截了当得多。若换作后者，这事根本无从祸患于亲生母亲头上。退一步说，楚菡看单凭第一眼就能认出危险物，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太医院判接过瓷罐，小心验毒，却苦于膏状物的成分实在方式复杂，只得低头请罪：“皇上，微臣无能，无法分辨此物，但推想少量食用或许无毒。”

皇帝微微眯眼，语气如霜，“那就试试。”御厨无人敢怠慢，不消片刻，一只活鸡就被拎了过来。

在太监强硬饲喂之下，鸡先是摄入部分福寿膏，渐渐失去挣扎。第二罐仍未完全灌完，鸡已气绝。

现场悄然无语，气氛骤然冰冷。

无需更多论证，膏状物有毒品成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未等众臣多言，皇帝已然冷冷下令：“林友，立即审吴如。”

林友抱拳领命，彻夜行动，数十名锦衣卫持火把围住吴如府。吴家自高下如临大敌，鸡飞狗跳。吴如匆忙披衣，神色慌张质问：“指挥使大人意欲何为？”

林友不为所动，冷冷吐出一个字：“搜。”

他内心笃定，因为楚菡早有暗示——密室藏在吴如府中。果然，书房一阵反复搜削后，锦衣卫终将那暗门揭开。

踏入密室的一瞬间，林友愣住了：与庄子上那可怜的三小罐膏状物相比，这里简直是福寿膏的仓库。一整桶黑褐膏状物倚靠于墙角，另有两百余罐散放于书架。粗略估算，总量至少有齐腰高的大半桶。

这一夜，吴家压顶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