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慢性毒药的阴谋

楚菡正尝试理解那堆报告背后的含义时，这部分关于“福寿膏”的文件已经递交到了皇帝、老太师和老太傅的案头。

“福寿膏？”皇帝眉头微蹙，似是对这个词感到有些熟悉但又不甚清晰，“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老太师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似有所忆：“去年不是有西戎的商队送来过吗？捧作贡品，太医检查后说没有毒。”

太医的结论是无毒，而系统却称其是毒品，楚菡又进一步指出它的成瘾性。

老太傅闻言，冷静地开口：“若是会上瘾，那性质就跟五石散差不多了吧。”

大盛数百年的历史早已证明了一个事实：五石散虽效用奇特，却是一种缓慢侵蚀人身的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必然成祸。

皇帝闻言恍然大悟，轻拍了一下桌案：“记起来了！那玩意装在一个小罐子里，据说极其珍贵。朕嫌它有怪味，早扔了，连扔哪儿都忘了。”

老太傅皱眉补充：“若与五石散相类，便是一剂慢性毒药。或许其毒性微量，太医难通过少量检测发现也不足为奇。”他的语气中透出谨慎而忧心，“更何况，那东西明明是西戎贡品，太医往日接触的药物皆为本土之物，能认出才奇怪。”

如此一番推敲后，他们终于明白了西戎的阴谋所在——这些福寿膏很可能是西戎精心设计的一环。他们试图通过此物将慢性毒药不着痕迹地送入大盛的高官中枢，用以削弱甚至摧毁这个国家，无需动一兵一卒就能取得胜利。

未及众人抽丝剥茧完，这猜测的准确性便得到了进一步验证——一份新报告紧随其后呈了上来。

“婳姐，那位刘姨娘，你家那位，她也在吃福寿膏呢。”系统的语气矫揉造作却带着一丝戏谑，“而且，她的福寿膏是别人送的哦，消息可热闹了。送东西的人居然和给吴如送福寿膏的是同一伙西戎人！”

楚菡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随即听到系统继续兴奋挖料：

“顺便一提哦，刘月在野外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西戎人。他不仅给她送福寿膏，还说这是‘助兴神器’，而她吃了几次后居然直接上瘾！啧啧，从那以后，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婳姐，现在看，是不是明白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么个样子了？”

楚菡愣了一下，眉头深锁：“原来事情是这般……”她回想起刘月那茶里茶气的柔弱姿态，原以为是天性使然，却没想到竟是中了这种“助兴”的圈套。

“那这么严重的事，你之前怎么没说？”她质问道。

系统故作委屈：“当时你只问我她有没有病，我就买了‘病瓜’这个小料嘛！这些信息是另一个分类呀！”

“巧了。”它像是挺自豪地补充着，“现在就放给你看咯！”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空气中竟然浮现出一个透明的虚拟屏幕。楚菡眼前赫然是一片仿佛某宝的界面，“刘月”两个字高高挂在搜索栏，下方排列着许多小方框，除了熟悉的刘月头像外，还有清晰的标签分类，其中一部分被标注已读。其余的瓜，则需要付出一定数量的“瓜能”才能解锁。

不过两秒钟，屏幕便骤然熄灭。与此同时，位于楚菡五十米范围内的官员、锦衣卫，却清一色地脸色微变。刚刚那一瞬间的【接触不良】画面，让他们隐约看见了些模糊的瓜料，眼尖的甚至能依稀认出某些内容和人物。

系统随即心疼地痛哭：“呜呜呜！明明共享给宿主的屏幕才几个瓜能，可他们这些蹭看到的家伙竟然让我损失四千多！奸商！瓜能是我通宵背科举题、勤勤恳恳查贪污才攒出来的血汗啊！”

楚菡一边怜爱地轻拍小系统：“别哭啦，瓜能没了可以再赚，但你再嚎下去，系统程序非被你哭卡不可啦。”

系统越哭越伤心：“呜呜呜，可我的虚拟眼睛都快哭肿了！”

“你哪有眼睛？”楚菡满脸狐疑。

“对哦！没有眼睛……那我平时是怎么吃瓜的？”系统顿时被转移了焦点。

为了让系统不再纠结，楚菡好奇问了一句：“那你筛瓜的具体规则是什么？能不能便宜点？”

系统很快调整状态，干巴巴解释：“主动搜索某个人的时候，因为一个人身上的瓜太多，需要选择类别进一步筛选，类别不同，花费的瓜能也不一样，总体都巨坑！你看看，这不是妥妥奸商吗！”

干脆两人骂作一团：“奸商！”

“奸商！”

楚菡忽然想起更多细节：“诶，那如果名字重叠怎么办，怎么确保系统找的就是我想要的人？”

“这个简单。我是以你为中心建立的瓜能网络，优先搜索你认识的人，而且配有清晰头像能确认。只要距离近一些、关系熟一些，花费就会更少。”系统洋洋得意地说道，“就拿今天举例子吧，你到了户部，瓜能花得比之前查某户部前侍郎穿破洞内裤还便宜，实打实赚到了！”

“原户部侍郎听着呢！”某人从人群中弱弱地表示无辜，脸都快红成炭了。

楚菡低头沉思一刻，突然出声：“如果，我让你查西戎皇帝的料呢？”

系统立刻去尝试了一下，但随即愁眉苦脸退了回来：“绿帽子的瓜一千一个，一共十个，还必须捆绑销售！打包价九千八你敢信？真心奸商！打死我也不会买的！”

楚菡不由得挑起嘴角，流露些许坏笑：“哦？可我其实挺想知道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