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震惊御史台

御书房中，气氛沉闷得仿若低垂的黑云压顶。皇帝紧锁眉头，目光深沉地扫过面前的几位重臣。老太师和老太傅一向理智稳重，然而此刻却也显得有些无措，唯一能提出的顾虑便是：“她若是不同意呢？”

皇帝却用力一拍桌案，语气硬得不容商量：“不要也得要！”

甚至于，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暴露了他们能窃听“一人一统”对话的秘密，哪怕从此不能再尽情旁听坊间最隐秘的八卦，他也在所不惜！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保“系统”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不仅关乎朝廷的稳定，更关乎整个大盛的利益。

至于系统揭露百官隐秘可能引发的动荡？皇帝冷冷一笑，自嘲道：连他这个九五之尊都可以为国家利益作出牺牲，别人又凭什么不行？

然而就在御书房内讨论得不亦乐乎时，楚菡正悠哉地晒着户部的暖阳，用一种极其随意的姿态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

“统儿，来点瓜吃。”

系统殷勤得仿佛提着篮子的卖瓜郎：“来了！昨天那个‘人妻’和‘种猪’的后续还没说完呢，这就给续上！”

很快，系统滋滋有味地开播起吴如那令人咋舌的离奇人生。

“吴如寒门出身，家境窘迫，全靠举家之力供养，但因家里人口多、空间不足，他小时候就亲眼见过嫂子趁兄长不在时偷情的场景。虽然年幼懵懂，却在他心里种下了某种阴影，也无形中影响了他成年后的婚姻观念——不仅娶妻纳妾，竟然还对兄弟朋友妻妾下手。”

楚菡顿觉刷新三观：“这么多兄弟朋友，居然没一个人察觉？”

系统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他可是时间管理大师！把时间和精力精确分配给每个兄弟的妻妾。酒席散场，他去厢房换个衣服，谁会多想？哪怕只是花园散步、上个茅房，这些细微到不起疑的空当，他都能找到机会……”

楚菡只觉无语至极，这人的套路竟然滴水不漏！

可最骇人的还在后头。当系统念出一串长长的名单时，楚菡脑海中仿佛浮现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吴如竟绿了御史台四分之一的同僚！近百御史，无论其阶品高低，至少有一小半人充当了“无知”的公公。

这一切通过系统播报，不仅让楚菡惊得“哦呼”连连，更把附近偷听的一干官员和锦衣卫也拉得齐齐加入了“哦呼”大军。

“这吴如，”一名锦衣卫忍不住唏嘘，“牛得一塌糊涂啊！”

然而，就在众人一边惊叹，这场八卦几近成了笑话时，楚菡却从中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端倪。“统儿，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就算他天仙颜值，也不可能吸引这么多已婚女子甘冒危险跟他私通吧？何况大盛虽然不那么看重女子贞节，但也没到全然视夫妻忠诚如无物的地步。”

系统这才语出惊人：“他用了药啊！”

“什么药？”楚菡的一颗心猛然提到嗓子眼，她隐隐觉得这件事的水，深得恐怖。

“福寿膏、鸦片、毒品……换个名字而已。”

楚菡只觉寒意从脊背窜上脑门。“这东西他哪来的？”

系统迅速翻寻，无比肯定地回答：“来自西戎。”

楚菡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薄唇紧抿，冷笑出声：“竟然通敌卖国！”

“咦？婳姐，你怎么知道的？”系统有些惊叹。

怎么知道的？她当然知道！作为系统的使用者，平日里搜罗八卦、了解人性，她学到的从不仅仅是故事；那一本本古籍典籍中记载的血泪教训，早已在她脑海中烙下深刻记忆。

毒瘾如锁，能套牢人心，能榨干意志。一旦沾染福寿膏的人成瘾，他们将会成为最听话的傀儡。御史掌握着弹劾百官的权力，武将手握兵权背负布防图，若西戎能通过这场阴谋控制他们，便能轻而易举地摧垮大盛王朝的根基与命脉！

“这玩意儿会空蚀人的身体，让人变得意志涣散！”楚菡声音冰冷，怒不可遏，“等到军队手抖刀落，怎么和西戎打仗？”

系统唬得团团转：“那、那怎么办？他密室里还藏了好多这种东西……”

楚菡眉目间寒霜浓重，拳头攥得死死的：“我再想想办法。”

偷偷监听的官员们听到“福寿膏”三字时，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可此刻楚菡怒不可遏的模样和这骇人画面，竟让他们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正此时，一名听得脸色惨白的官员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我……我吃过几次……”

此言一出，周围群官齐刷刷扭头看向他，那目光中似乎写满了震惊与愤怒。这官员如惊弓之鸟，声音都在发颤：“有人孝敬上来的……我、我压根没多想啊……”

空气陷入短暂沉静，随后便是无尽的寒意在御书房和暗处涌动开来——毒药早已渗透至他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