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盛世绿帽风云

楚琴正坐在绣着寿字的蒲团上，针线在指间飞舞，不时扬起一道颀长的弧线，仿佛在编织她的小小祈愿。但听到外头传来的消息，她的手猛地一抖，针尖狠狠刺入指腹，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她脸色骤然惨白，抓紧手中满是血迹的绣布，脑海里乱作一团。“姨娘偷人？这可不得被爹赶出家门？那我以后该如何是好？！”她的手心不禁泛起凉意，一种极度的不安像藤蔓一般疯狂攀附上她心头。

楚菡听闻消息后，倒是松了口气，眉宇间的紧张悉数散去，反倒有些兴致勃勃：“偷的是哪个野男人？”她眼中闪过一丝捉弄的光芒，语气中满是戏谑。

系统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却显得十分头疼：“她偷了不止一个，要不你听听我慢慢说？”

楚菡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模样，悠闲地打趣道：“唉——心疼一秒我爹。好吧，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天站在一旁，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亲生女儿吗？！

系统开始不紧不慢地解析：“刘月不是一直为了生孩子折腾吗？荒唐偏方信了一堆，各种药丸符水吃了不少，结果严重的重金属中毒，身体有种奇怪的味道。她又拿香料遮掩，可你爹鼻子灵敏到堪比猎狗，根本挡不住那股冲天的味道。所以家里四个孩子一长大，你爹也就不怎么去她房里了。”

在一旁被卷入“狗鼻子”话题的楚天，气得眉头跳动：“……”这真是亲女儿绑定的系统吗？！

系统继续道：“你爹有娘作伴，自然也满足了需求。可刘月呢，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被放到了偏僻的庄子上，四处漂泊，见的人多了难免心思活络。一回偶然出行时，她在树林中方便，刚好碰上一个同样方便的男人——你猜怎么着，两人当场眼神对撞，火花四溅。白日，背德，野合，随时可能被发现，别提多刺激了。后来，他们居然还有几次约会。”

系统的话开始越说越离谱：“不过呢，刘月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这时人际传播开始了……花柳病的潜伏期不同，有些人还没发觉，但大盛朝的官员中间，已经开始蔓延。”

楚菡被系统的絮絮叨叨闹得脑壳发疼：“后半段有什么好说的？”

系统一本正经道：“当然重要！因为这里面还有你的‘同僚’呢！”

楚菡瞬间来了精神，满脸惊诧：“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不讲究？”

系统语气透露出深沉的悬念：“六部、五寺、议事堂，甚至外三监的高官，都涉及其中。”

楚菡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嘶——刘月竟然以一己之力，把大半个朝廷拉下水？这可太牛了！”

楚家的众人沉默无言，“……”

锦衣卫的众人目睹所闻，一阵无语，“……”

一句话，刘月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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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病的威胁不容小觑，到了严重阶段甚至可能致命。而当前的状况简直骇人听闻，若真是朝堂上一半的官员感染了这病，恐怕整个政务体系都有崩溃的风险。

一时间，锦衣卫紧急将未完成的报告火速传上去，并在封面上加注了“急”字警示。

林友接到报告时，那张熟练审阅的脸上难掩焦急。一目十行扫过内容后，几乎没有犹豫便疾步入宫，一边跑一边暗暗催促下属动作快些。

跑得太快的结果，就是一身大汗。等见到皇帝时，大武夫模样的林友已气喘如牛。

皇帝见他满头大汗，本能认为出事的是楚菡，语气里满是担忧：“赶紧给朕看，到底怎么了？”

他一面说，一面急不可待打开报告。前半截内容让皇帝内心略微舒展——系统探查的瓜里，楚家无恙，而锦衣卫的隐秘手脚，系统居然丝毫察觉不到。隐藏行动获得成功，堪称一桩好消息！

然而心情尚未欢快多久，伴随着刘月偷人的事迹逐渐曝光，皇帝脸上竟浮现些许忍俊不禁的笑意：“哈哈，楚天，真是绿得像片草原啊！”

林友则识趣地低头不语，显然早已预料皇帝的情绪变化。

然而当后半部分揭露感染信息的瞬间，皇帝脸上的笑容迅速冷却，甚至暴怒起来。怒火如同点燃的火药，一发不可收拾。他猛然拍案，严厉说道：“这是大半个朝堂啊！朕才是这场闹剧中最惨的那个！”

报告内容到此戛然而止，皇帝反复翻看，却连一行额外信息都找不出来。最终，他死死盯住报告封面的那个“急”字，怒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事情显然刻不容缓，朝堂或许就要彻底动荡了！

“林友，催促锦衣卫加快动作！一个个都在磨蹭，朕的耐心耗尽了！”皇帝猛灌两杯茶，依然无法平息愤怒，满腔怒火移向锦衣卫。

“臣领旨！”林友闻言立刻飞奔出宫。他心中苦笑，若再不跑快些，恐怕皇帝真要在御书房破口大骂。虽然自己是皇帝的心腹，但也不愿做怒火的承载者。

风一样回到镇抚司的林友刚下马，便有锦衣卫奉上最新报告。那几页纸送到手里的瞬间，他目光凛然，好似准备面对最棘手的敌人，经过一番犹豫才缓缓打开。

然而一瞥内容，他的眉头却舒缓了些许：“咦？没那么多。”他迅速召来手下吩咐几句，火速再入宫。

皇帝依然在御书房中焦躁等待，气得整个人像一头愤怒的小鸟，连脚步声都显得烦躁无比。林友这次呈上的报告，终于让皇帝的火气稍稍消减。

“皇上，这是最新的统计，病情并未蔓延至所有官员。”林友提出好消息。

皇帝一听，怒火暂时搁浅，面色略略和缓。可脑海里的怒气依然如乌云压顶，显然还需仔细审视报告来决定后续处罚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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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再度解释起来：“其实这事情要从多个角度看，涉及的部门确实不少，但并非每位官员都感染，还有些非性传播途径的病例。”

楚菡淡然一笑：“我明白。这病的性质决定了它的传播途径多样化，单次接触未必感染。更何况，男人纵性随意，而九成以上女性依然拘束于后院，偷情的机会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