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宝藏秘闻与女娃隐谜

林友低声禀报：“皇上，萧娄招了。”

锃亮的大殿之上，烛火摇曳。提到这个名字，满殿似乎都弥漫了一丝沉重的阴霾。萧娄，大盛朝废黜的三皇子，因贪墨索贿而被打入镇抚司的牢狱，与皇子身份再无缘。被掳入大牢后，锦衣卫不再手下留情，严刑伺候。如今，他终于招了，与前朝馀孽勾连的罪行暴露在世人面前。

皇帝微微挑眉，略显讶然：“他倒是挺硬气。”

这一评价显然不像是表扬，反而有些匪夷所思。毕竟，皇帝对萧娄一直不看好，昨日还期待这位不成器的废皇子会早早招供，却硬是拖到了今日。或许，这一份意外的顽强，倒让皇帝对其刮目相看。

“是杨淮。”林友的语气沉稳，继续解释，“审讯杨淮之后，与萧娄的口供核对花费了不少功夫。”

提到杨淮，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寒冷几分。这位曾经的前朝猛将，卧薪尝胆多年，为复辟旧朝而筹谋不止。杨淮不仅武艺非凡，文韬一样出众，虽身陷牢狱，却依然不屈不挠，用一份无法撼动的精神折磨着所有锦衣卫。抓他多费工夫，审他更是耗时耗力。

皇帝微微颔首：“结果呢？”

林友将一份详尽的报告呈上，双手执笔笔挺站立：“据萧娄交代，杨淮掌握了前朝宝藏的秘闻，也深知一旦暴露藏匿地点，就会性命不保。为此，他咬紧牙关，不肯泄露真相，只用局部诱饵取信萧娄，藏住关键线索。”

皇帝拿过奏报，目光如电般扫过字句。文字间描绘了萧娄与杨淮狼狈为奸的全过程——一个失势废皇子，一个谋朝覆国的顽将，为了一丝利益的微光勾连成团。他轻轻将奏报放下，手指有节奏地点了几下桌面，心底对这两人的愚蠢又增加了几分鄙夷。

“杨淮不会轻易妥协。要么给他条件，诱其带路；要么引得那丫头楚菡对宝藏感兴趣，由系统为引，带我们去挖掘。”林友的语气坚定，略微低沉。

不用多说，皇帝对第二种方案更为看好。毕竟，有吃瓜系统在，诈取机密比逼供强上百倍。

皇帝强压住眉间的不耐，心头却涌上一丝庆幸。自从系统戳破三皇子非亲生的真相，自己总算不用为这个彻头彻尾的蠢才收拾烂摊子，更避免在朝堂上被御史喷得狗血淋头。

心绪微动，皇帝挥袖道：“宣三品以上官员入御书房议事。”

不多时，君臣齐聚，围坐御书房，共议大事：“如何能让楚菡心甘情愿为我们挖掘前朝宝藏？”

这场讨论因为一个巨大的隐患更显棘手——楚菡的能力来源于系统，若泄露他们知晓系统的真相，后果难以预料。

老太傅率先开口反对：“不可冒险！那丫头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听系统吃瓜，全靠她认为无人窥探。一旦我们知情暴露，后果难测。”

他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条理分明地分析道：“系统可能收回能力，让楚菡一人独享；或者仍保留我们的共享渠道，但她会压制自己，减少参与对话。无论哪个结果，都将大幅减少我们的情报。”

至于楚菡仍能像未被发现前那样坦然吃瓜的可能性——诸位朝臣无人敢赌，因为赌注太高。

老太傅目光扫过众人，“眼下，她涉及的吃瓜内容包括皇上、二皇子、尚书、侍郎等等，你们都清楚，这些人物没一个是她家能招惹的。”

一片沉默，忽然有人轻声叹息：“这丫头怎么就特别专挑权贵得罪呢？”

老太傅没有理会这嘀咕，顺势提及楚菡过往：“七岁，她敢试探人心，用积攒的私房钱考验诚信；九岁，她看出灾害端倪，不动声色引导兄长习武；十三岁，看兄长官运太旺，想方设法让他贬职，以避后患。她一生谨慎，权衡利弊，哪有权势能让她迷失？”

一声长叹泄露了遗憾。“可惜了，她是个女娃。若是男子，老夫必收她为学生！”老太傅言语中尽显惋惜。

众臣对老太傅的评价虽感意外，但细品楚菡的才智，也不禁感同身受。十三岁能做到如此思虑周详，又能知进退、护亲人、不迷权势的女子，国之栋梁说不为过。然而，她终究不是男儿身。

就在此刻，户部侍郎脱口而出，直接打破这一沉默：“可她现在是男娃呀！女扮男装，化身楚傲朝堂议事！”

此话一出，众人惊疑交加，嘈杂充斥御书房。这层身份揭示，却被老太傅赋予希望。他抚了抚胡须，心情大好：“如此说来，老夫不能收楚菡，却能收楚傲！”

皇帝重重扶额，“太师突然收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为学生，简直就是告诉天下人这里面有猫腻。”

这话虽直接，却深刻揭示问题所在。且不谈楚傲北出京城、楚菡在京高调出场的替换是否已经露了马脚，如今的此举毫无掩饰可言。

老太傅脸色坦然，话语依旧郑重：“收她为学生，我才能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引导她明白国家困境，以及宝藏的重要性，激发她主动挖掘。”

一场关于权谋与隐秘的争论，逐渐向更深的方向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