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家窝囊

一时间，众人不禁陷入复杂的情绪之中，不知该为楚天的“穷困潦倒”唏嘘，还是感慨楚菡的算账能力实在出神入化。此刻，楚天已然顾不得同僚们是否会因此知道自己囊中羞涩，全靠妻女掌控荷包，只想着赶紧甩清狎妓的嫌疑，多少保住些许官威。

有官员戏谑道：“楚大人这每用五十两银子还需夫人和女儿点头同意，未免也太没地位了吧。”

另一人更是附和：“可不是嘛！堂堂一家之主竟被妻女握得死死的，这样也太憋屈了！”

楚天的脸色顿时阴沉几分。

楚菡冷眼瞥向说话之人，向来护短的她，岂容他人随意诋毁自己的父亲？她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楚菡这一问，唬得对方脸色微僵，旋即便反应过来，原来她不认识自己。二皇子在旁善意提醒：“这是鸿胪寺少卿，鱼嘉言。”

楚菡眉梢一挑，心中立刻呼唤：【系统，查一查他！】

系统闻令而动：【收到！】

此时此刻，全场的人都心领神会，精神瞬间振奋起来。皇帝和满朝文武刚才还有些疲乏，此刻却宛如打了鸡血。嘿，这年头朝堂上最精彩的莫过于看有家世背景的姑娘如何怼人了，而楚菡显然不是一般人！一时间，满堂的气氛甚至有些压抑不住的雀跃。

鱼嘉言脸色瞬间煞白，心中暗恨自己方才管不住嘴。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多话！

他当即低头赔罪：“楚大人，是鱼某失言，还请您宽……”

然而“宽宏大量”这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系统的声音已经轻快地回来了：

【哈哈哈，把我查得笑掉大牙了！刚才我还奇怪鱼嘉言为什么怨气这么大，果然这家伙自己糗事一箩筐！】

【鱼嘉言早些年家道中落，当真穷到家徒四壁。但因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极擅花言巧语，一番甜言蜜语竟把一位官家千金哄得死心塌地。不仅如此，那姑娘的父亲看女婿如此“没有出息”，为了不让女儿吃苦，硬是尽其所能提携，甚至砸银子捧他进了鸿胪寺任少卿。】

【你看吧，鲤鱼跳龙门上了官场。但是呢，这‘好女婿’凡事需看妻子和岳丈脸色行事。想纳妾？跪搓衣板三天；睡妻子的婢女？跪搓衣板五天；偷偷在外面养外室？跪十天搓衣板外加断绝银钱。怨气怎么会不大？】

楚菡在心中冷笑：【果然是有胆妄言，没胆做人啊。】

正如系统所言，无胆英雄鱼嘉言的脸色越发惨白，生怕刑部尚书那杀人般的眼神将自己就地正法。而刑部尚书，显然已经将“回去收拾”三字写在了脸上。

楚菡冷冷一笑，目光扫过鱼嘉言，不疾不徐地说道：“鱼大人既然能说出这般‘家国至理’，看来在家中必定威严无比。楚某回去定当与母亲和小妹多多向令夫人讨教。”

“不、不用了！”鱼嘉言面如土色，拒绝连声。

楚菡轻笑，“怎能不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鱼嘉言再也装不下去了，赔礼鞠躬：“在下失言，还请楚大人海涵。”

他一退再退，自以为姿态已摆到足够低，再继续纠缠下去，对方便难免显得刻薄。按理说，这事该到此为止了吧？

楚菡勾唇一笑，礼尽周全地回道：“鱼大人过谦了，此事不值一提。”

鱼嘉言抹了一把冷汗，终于长舒一口气。果然，她没有再追究了——

然而下一秒，系统却兴奋地呜哇跑了回来：【婳姐，你绝对想不到这家伙还有更大的瓜！】

楚菡在心中偷问：【莫非是什么惊天秘密？】

系统得意道：【此人不仅坐立不安，还因为……狎妓！】

楚菡：“……”

全场鸦雀无声，紧接着整个朝堂仿佛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呜哇——！”

而皇帝也提起来了兴趣，众百官更是频频偷觑，明显幸灾乐祸，等着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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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的狎妓风气，始于前朝覆灭的奢靡帝王，而大盛朝开国皇帝明令禁止，更以重罚严惩。楚菡心头不由好奇：【狎妓竟有如此魔力吗？罚得这么重都无法杜绝。】

系统一语中的：【大概是某些男人骨子里的癖性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

满堂顿时默然片刻——众男瞠目结舌，却被一句话噎得无话可说。

某些官员则侧目偷看，悄悄拿二皇子和一位清廉侍郎当典范：你看，这样的贞洁好男人，确实不在少数！

二皇子：“……”
户部侍郎：“……”

显然，两人并不享受无辜躺枪……

而楚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一边吃瓜，一边冷声吩咐：【系统，别停，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