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谣言风暴

楚菡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拟诏令扯上关系，皇帝废掉三皇子的诏书，她连碰都没兴趣碰。然而，在这场宫廷风波中，无论是皇帝的举措还是外界的传闻，却成了她与吃瓜系统谈资的重点。

系统先开腔打破僵局：“皇帝居然真的动手了啊！我还以为他就是那种儿子再怎么犯错，照样宠着的老爸呢。”

楚菡不屑地冷笑：“怎么可能？皇帝啊，最恨的就是人觊觎他的宝座和权力。三皇子倒好，又拉拢朝中大臣，又和前朝余孽勾勾连连，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死不认账。他想造反，却连起码的担当都没有，啧，换成你，你要是皇帝，想留这种儿子吗？”

系统闻言，毫不掩饰那种嫌弃：“就算狗也不会收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三皇子在朝堂上含沙射影地暗指二皇子害他，啧，真是像极了绿茶手段，令人恶心！”

楚菡皱眉：“还真像！这套伎俩我见多了，尤其在我庶姐身上。她从小在姨娘的照料下长大，眼界不高，整天摆弄些内院女人的算计技巧。可三皇子怎么也算皇宫中人，居然也用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这就奇怪了。”

锦衣卫和翰林院官员们早已将楚菡的话听进心底，细细琢磨后，发现这荒唐的手段竟真就像极了内院女眷的把戏。未待他们细品，系统竟消失了一阵子，突然带着一份“全面分析”切瓜归来。

它洋洋洒洒地讲道：“三皇子的生母出身青楼，能入宫，全是因生了个儿子。那位王贵人靠此攀升到婕妤位份，但她在后宫混得实在差劲，钱财、心机、相貌一样都跟不上。她唯一的‘特长’，也不过是在床上讨好皇帝。”

系统幽幽补充：“三皇子耳濡目染，从小就学了王婕妤那一套，把床上手段和算计手段深刻记在脑子里。他虽然讨厌母亲的出身，骨子里却已经习惯用这些下作技巧谋事。用他的美色、利用自己的身体，什么都敢做啊！”

楚菡瞥了系统一眼，语气意味深长：“这不正说明，一个品行端正的母亲在孩子成长中的重要性吗？”

锦衣卫和翰林院的人齐齐点头，如获至理。但未等楚菡话锋回转，她突然话题一转：“同理，一个善良贤惠的婆婆，对于婚姻关系的稳定也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系统附和得顺溜无比：“对对对！没错！”

而藏在暗处的众人却愣了：？？？

翰林院的读书人和锦衣卫们更是无声反问：“楚小姐这是突然想嫁人了吗？”他们竖起耳朵打算听听更多内容。不过，楚菡随手抛下这一句话，和系统竟颇为默契，转移了话题，愣是没再往下讨论。

然而宫廷里的风声，却如狂风骤雨般迅速传开。短短两个时辰，三皇子种种“劣行”经过官场无数人之口的加工润色，最终纷纷扬扬地飘到了百官手中。一开始，大家讨论的只是三皇子如何品行败坏与母教无方。很快，这舆论发酵的洪流却掀起了新的波澜。

“三皇子不但人品差劲，连男儿功能都不太行！”某一个声音悄然冒出，而后有人添油加醋。

“不只是‘不太行’，听说根本就不能生孩子！害得他的皇子妃被逼带了绿帽子！”

仅仅半日时间，消息已经衍生成了耸人听闻的版本——“三皇子是天生阉人！”

皇帝得知这一切时，原本想借锦衣卫探探百官心思，他却听到了这个离谱至极的传言。强忍震怒，他低咳一声：“三人成虎，朕算是深刻体会了。”

林友低声进言：“二皇子刚去‘探望’三皇子，似乎有些关联。”话音刚落，皇帝立即心知肚明。

“这老二，表面温润如玉，其实贼小气。这回有机会能打击报复老三，他怎么可能错过？”皇帝轻叹了一声，“罢了，让他出口气吧，免得憋坏了自己。”

可皇帝的放纵，却远远没有阻止舆论继续蔓延。最终，传到楚菡这里时，离谱的谣言彻底变成笑话。

楚菡哈哈大笑：“这未免太荒唐了！凭空捏造这种谣言，就不能讲点逻辑吗？三皇子如果真是天阉，那袁维的女儿是怎么怀上的？其他被骗身心的姑娘呢？这些谣言编造时不能稍微动动脑子吗？”

系统深以为然：“那怎样说才显得真实一点？”

楚菡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当然是掺杂真与假，逻辑清晰、细节真实才不容易被揭穿啊。”

系统来了兴趣：“比如呢？”

楚菡毫不费劲地甩出一个方案：“比方说，三皇子确实不能生，但为了掩饰这个问题，他找了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贴身暗卫，每次跟姑娘调情到一半，吹灭蜡烛后就换人！等孩子出生，因遗传出现几分相似，谁都不会想到真相。”

系统听后不禁叹服：“绝了！这编谣水平直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