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在想屁吃？

先前揣着三分心机的楚老夫人，在谈论订婚之事时表现得滴水不漏，先是假意答应，又用巧言令色安抚住幼年的楚菡，之后便倒打一耙，将那不屑一顾的定金转作污证，反手以“孝道压身”为由，逼得她跪进祠堂祭灵谢罪。若不是楚菡的母亲温氏当机立断，用钱平息了这场闹剧，或许七岁的楚菡真会落得个难堪下场。

楚天在一旁傻愣愣张了张嘴，才惊觉自己居然全然不知这件事。他的妻子、孩子，甚至母亲与小妾，似乎个个在背后另有一套面具，而自己竟对此一无所知。

这种“家有内鬼”的闷气憋在胸口未散，楚菡的系统却忍不住炸了：“婳姐，这笔账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楚菡笑得淡定而冷酷：“怎么可能。”

两年后，楚菡送了她哥哥楚天一间铺子。没过多久，楚老夫人又开了口：“既然给了大哥铺子，那为什么没有楚琪的份？”

听到这话，系统早已忍不住替楚菡捏把汗：“你把两年前的事抖出来了？”

楚菡轻哼一声，摇摇头，流畅吐出五个字：“你在想屁吃。”

系统：“哦豁！”

皇帝与百官正在堂中偷听，也齐齐一愣：“哦豁！”

这话毫不委婉，但是让众人听得痛快之极。这等简单粗暴，却传递着浓浓解气意味的回应，竟是让原本阴沉的会议凭空多出几分轻快气息。

系统挑眉追问：“然后呢？”

楚菡不紧不慢道：“她气得要打我，还逼我再次跪祠堂。我没废话，直接把姨娘、楚琪，还有姨娘生的庶女们的月例全给停了。要知道，我母亲这些年给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惯得他们一个个不知所谓。我就偏要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妾室该有的关照我按规矩留着，但别想得寸进尺。我一律全扣了，拿回不应得的，再谈其他。”

系统一听，更加激动。“精彩啊！还有没有后续？快快快！”

皇帝与满朝文武也来了精神：“快继续，愈发有意思了！”

楚菡无谓地清了清嗓子，尽管是用意念交流，竟也不免生出些许口干舌燥的错觉。

“后来，我找母亲要钱给哥哥做生意。娘说赚钱都是咱们娘仨的，谁敢动用铺里的东西，全都从月例扣！要是拿了不还，我直接喊人去顺天府报案！果然，人还没出大门，就被他们急忙拦下了。毕竟，楚琪要考科举，顾忌名声嘛。”她冷笑，“见鬼了才会便宜这群人！”

皇帝乐得直拍龙椅，眉开眼笑，大笑出声：“好性子，这小气、记仇又不吃亏的模样，活脱脱像朕年轻时！可惜这丫头是个姑娘，要是个男子，朕肯定要给她一个官儿！但，等等，她这正顶着她哥哥的翰林官职呢，两年升为六品，短时间又不能再升，会引来朝堂争议......”皇帝正沉吟，心思又被翰林学士的吐槽吸引回去。

这几日正是年账月账齐对的日子，已疲惫不堪的楚菡，刚下朝便昏睡不醒。她也不是有心怠职，只是昼夜忙于账目，总不能把大摞账册直接搬进翰林院吧？等她小憩醒转后，竟悠然进入翰林院继续翻阅野史。

翰林院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看得目瞪口呆。一旁监视的锦衣卫，悄悄转身背对人群，肩膀微微发抖，似努力憋笑。就连系统也跑来凑热闹，边吃瓜边提供有趣注解：“婳姐，这野史提到前朝末帝大搞酒池肉林，还夜御双飞......”

“是真的？”楚菡挑眉，表情玩味。

“当然！他命人用两百坛陈酿灌满白玉池，挑了宫中三十位艳妃入席，再现场烤肉更添氛围……然而……”系统说到一半语调骤变，只留下三个“哔”音。

楚菡眉头一皱，耐心告罄，冷冷接道：“听不到，还说个屁！”

系统委屈巴巴：“不是我不愿详细说明，这是系统限制啊，未成年听不得黄暴内容。婳姐你咋算？成年了吗？”

听到这话，翰林官员与锦衣卫们眼神闪烁，暗自嘀咕：“我们可都成年，讲讲也无妨吧？”

众耳齐聚，只可惜系统再不接话，吊着胃口只剩无尽寂寞与嗟叹。要知道，搞黄搞一半，竟如出恭缺纸，有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