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系统也吃瓜？

刚刚那秒回的速度，足以让人怀疑系统是不是连人脸都不用看，直接就锁定了一个已经消化完毕的瓜。百官脸上纷纷绽放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似是在惊异，又似带着几分智商被鄙视的恼怒。

系统的声音很坦然，甚至还略带得意：“【昨天户部侍郎在朝堂上的表现堪称指着所有人的鼻子骂了一圈蠢货。态度这么硬气，我还担心他回去之后会遇到什么不顺——比如被穿小鞋、下毒、刺杀。我就想着嘛，干脆订阅一下更新，看看有什么大瓜追着吃。】”

百官愣了会儿，随即全场懵逼。还穿小鞋？下毒？刺杀？户部侍郎即便言辞犀利，也只是在人前抛几句挑衅之语罢了，当天有人敢玩命弄死他——这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吗？这可别忘了，负责监察百官的锦衣卫可不是摆设！

锦衣卫们站得笔直，脸色平淡，但心里却泛起一阵无声的嘀咕：我们究竟哪一点看起来像吃干饭的？这样低智的看法未免太让人憋屈了。

楚菡轻轻一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原来瓜还能追订？】”

系统立刻抓住机会卖了一波自己：“【嘿嘿，这就是我们吃瓜系统的位面独占优势，其他系统都没这个功能呦！】”卖完还不忘解释一番：“【其实吧，就是和看小说差不多，遇到感兴趣的东西就订阅更新，保证第一时间参与瓜田热闹。当然，这功能是要花瓜能的，所以我一般只有确定有料的时候才舍得花钱玩。】”

楚菡眉一挑，语气颇有玩味：“【还挺贵呀，你们这系统。】”

系统仿佛被戳中了痛点，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委屈：“【确实贵！不光开机待机需要瓜能，我还要自己搭建网络在古代‘蹭流量’，否则连瓜都吃不舒坦。你说，开销多大吧！】”

百官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却也难掩对这个吃瓜精系统的满腹评价。感情这系统虽然逼格高，限制也不少。

楚菡听着那奶声奶气的装可怜，心没硬起来，反而顺和了些：“【要是快没能量跟我说，我手里有不少现成的瓜。拿这些补充能量行吗？】”

系统立刻兴奋如初，声音欢快得像只刚嗑了十斤瓜子的团子：“【能呀能呀！婳姐对我太好啦！我要跟定你一辈子！】”

百官耳朵微微一动，暗暗琢磨着：什么叫现成的瓜？皇上还没露面，但这事听着值得八卦！心里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不多时，皇帝总算匆匆赶到了现场，但看着那热闹氛围，他心底藏着几许遗憾。到底还是迟来了一步，只能翻阅太监急急记录下来的纸质版，好补充些支离破碎的内容。

其实昨晚他的心情挺好，因为刚抓到个贪官，还意外往国库里填了两百万银子。再加上楚菡和系统花式联动的新玩法逗乐了他，随性和嫔妃胡闹了一阵，哪想早上却被赖床耽误了正事，“错失良机”的感觉让他不禁叹息：这身子才四十出头啊，怎么就得服老了？

他还没叹完，系统又开始搓一搓小手：“【其实……我现在不是缺能量啦，但婳姐能再给我一个瓜吗？】”

皇帝和百官听得心血澎湃，差点忘了他们身处正式场合。若不是怕形象有损，巴掌都得拍断一双陪着系统鼓劲叫好。

楚菡有意挑了挑眉：“【那我给你讲个我哥的吧。】”

楚天猛地抬头，神色间透出发自灵魂的苍凉：她怎么又开始坑我了？

系统比楚菡还要自在得多：“【你和楚傲的瓜？这我都快吃腻了，合起来都能写一本惊世大作，叫《楚傲那些年被坑的血泪史》。】”

皇帝和百官倒抽凉气，心里不约而同地感叹：这血泪史都成一整本了，可见楚傲的经历有多丰富。

不过转念一想，楚傲那小子虽说被骗走私房钱，好歹最后还得到了亲妹妹送来的一间铺子，不用管事就有稳定收入；而妹妹更大方，干脆开到松山书院去，直接让他坐享其成。如果这样的“血泪史”可以预定，他们也想要！

楚菡淡然的语气飘来，似在谈一些无关的事情：“【我又不止一个哥哥。】”

系统闻言精神立刻抖擞起来：“【好的，我已经预感到了惊天地的大瓜，吸溜！前排等待挖掘！】”

皇帝和百官忍不住低声仿效：“前排坐等吃瓜！”

楚菡却更显云淡风轻，仿佛在讲述一桩风月往事：“【我二哥楚琪是姨娘生的。我爹看重家中和睦，祖母也疼他，所以早早给姨娘抬了位，是祖母妹妹的外甥女。只是我娘做人厚道，嫁妆丰厚又经营有道，从不苛待妾室和庶子。她总说：能用钱解决的麻烦，算不得糟心事。】”

楚天一脸问号，话更是不客气地打断：“你确定这瓜是你二哥的，不是我这个爹的？”

楚菡继续讲她的故事，语气仍波澜不惊：“【还记得我七岁那年，坑走了我大哥的私房钱吗？其实当时，我连楚琪也没放过。】”

系统和百官、皇帝同时按捺不住：“【怎么着？】”

楚菡嘴角微挑，冷冷地讥笑道：“【楚琪当面答应了我，还给了一只玉兔，夸张地说回头收拾银子第二天一起給我。结果呢？当晚就拉着姨娘去祖母那告状，说我强抢了他最心爱的兔子。祖母不问是非，直接定我罪，还压着我跪祠堂。】”

“【我娘软硬兼施才解了围，不仅让楚琪的玉兔回到他手上，还赔了他一只更好的玉兔。家里玉观音也被拿去孝敬祖母——说到底，倒是我们吃了亏。】”

百官听得拳头已经硬了。不少人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学会了尔虞我诈，但被七岁的小丫头试探出这种“人心险恶”，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至于楚琪的操作，人家分明没打算掺和——那直接拒绝不就得了吗？楚菡可不会真去强抢你的银子啊！